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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麻煩。沈墨看了看那圓木,拿了東西走到中間的桌子前,在桌上翻到放置的尺子與筆,拿了就開始作圖。熊雷原本興致勃勃的觀察著四周的人,見沈墨如此,他瞬間安靜下來,靜靜的在一旁看著。只見沈墨在兩節(jié)圓木上都畫了相同的圖形便放下筆,熊雷見狀連忙拿了鋸子遞過去,沈墨接過,開始作業(yè)。約摸小半盞茶的功夫過去,那兩節(jié)圓木的一端便被做成了兩個部件一樣的奇怪物什,此外,沈墨還做了個拇指大小的方正木條出來。做完這些,沈墨把兩節(jié)圓木放在一起,那被改造過的兩個位置立刻穩(wěn)穩(wěn)勾合在一起,只在這一中間的位置留下一個小孔。沈墨拿了最后的那小木條,對準那小孔,又拿了錘子。一陣敲打后,那木條完全契合在了孔洞中,而兩節(jié)圓木也被完全契合在一起,甚至看不出一點連接的痕跡。東西做完,沈墨檢查了一番,把東西遞到了熊雷手里。此刻在旁邊看著的已經不止熊雷一人,見沈墨在這邊開工,旁邊慢慢的已經圍了三四個人。這會兒見那兩節(jié)圓木被連接,還是以如此奇特的手法,旁邊那幾人都以低聲議論起來。這里不是其它地方,能進來這里的都已經是這一行頂尖的人物,眾人幾乎是立刻就看出沈墨那手法的奇妙之處,甚至能馬上舉一反三。眾人議論,沈墨卻是把自己用過的工具都擦拭干凈小心放回原位后,才開口道:“這叫做楔釘榫?!?/br>楔釘榫在兩個獨立的來去榫中間橫插一根木銷使之無法脫開的構造,無論什么形狀它都能輕易接上,且十分牢固。熊雷已經看完那圓木,他把東西向旁邊遞去,旁邊立刻就有人接過看了起來。眾人雖都很好奇,但卻無人爭搶,而是有序的一個個傳看。沈墨話留下,轉身又往旁邊走去,繼續(xù)看被擺放在其它桌上的那些難題。屋子里一共擺了十來樣東西,都是有著各種各樣問題的難題。沈墨轉了一圈,并未去動。這些難題大概分為兩樣,一類是辨認不易看出的料子,然后在一旁寫下答案,一類就是剛剛那種結構式的問題。辨認料子的沈墨看了看,旁邊的紙上已經寫出了答案,而其余幾件關于結構的難題,有一小半都是楔釘榫能解決的問題。“你要試試看嗎?”沈墨停下腳步看向熊雷。熊雷順著沈墨的視線看去,在他們前方擺放著的是一個桌角樣的物件,雖然形狀有些怪異,但也是考究如何把料子結合起來的問題。熊雷跟在沈墨身邊已經有幾天時間,那魯班鎖他也已經琢磨許久,再加上沈墨剛剛已經做了個樣例,熊雷也大概有了想法。熊雷猶豫地看了一眼四周,想了想后還是點了點頭,拿了東西去了桌子那邊。雖說在這樣的一群人面前,以他的程度有點班門弄斧的意思,但機會難得,他不想錯過。更重要的是,就算他做錯了失敗了,他也正好有機會可以問沈墨,這是一個學習的大好機會。熊雷去桌前忙,沈墨又轉了起來,偶爾也停下腳步去琢磨其它的難題。“你是戚家的人?”旁邊突然有人問道。“是?!鄙蚰慈?,是個不認識的。那人得到答案,點了點頭走開了。沈墨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正疑惑,旁邊又有人走了過來,問了與之前那人同樣的問題。接連被六七個人都問了同一個問題后,一個看著應該是學徒模樣的年輕人來到了沈墨面前。那人沖著沈墨抱拳一拜,然后輕聲說道:“師傅請您上去喝口茶?!?/br>說話間他指了指大廳后面二樓的位置,沈墨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那二樓擺了張桌子,旁邊坐著三個陌生老者。沈墨并未拒絕,跟著那學徒上去。到了地方,靠近了看,那三位老者身上的氣勢顯現出來,令人心生敬畏之意。“坐,不用拘謹。”其中一個看似比較愛笑的老者招呼沈墨。沈墨并未與他客氣,走到一旁坐下,接過老者與他倒的杯茶,道了謝。沈墨態(tài)度自然隨意,那老者見狀臉上的笑容頓時更甚幾分,他喜歡沈墨這樣的。其他兩人見狀也跟著放松幾分,一個繼續(xù)喝著茶,另外一個靠在椅背上斜斜地看向樓下。“對了,我聽說戚家當家的病了,他怎么樣了?”愛笑的老者打破沉默。沈墨聞言心中咯噔一聲,他拿著茶杯的手動了動,把茶杯轉了一圈。“我也不是很清楚?!鄙蚰垌⒋?,讓人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怎么會想到問這個?”沈墨聽說戚云舒之前想進這里但是并未成功,如今這些人怎么又問起戚云舒?聽沈墨這么說,那老者略有些詫異,“我還以為你和戚云舒關系不錯,之前聽說是他把你調到戚家大作坊這邊來的?!?/br>老者顯然是知道沈墨的一些事情,他詢問戚云舒本是準備找個話題,卻并未察覺到自己找錯話題。“我只是在戚家做工的工匠而已。”沈墨道,除了這,他和戚云舒的關系就只剩仇人。聽老者提起戚云舒,一直望著樓下的那人收回視線,他道:“要說起來戚家當年那事鬧得也挺大的,我那時候倒還真沒想到他能把戚家撐起來?!?/br>說起當年的事,老者也頗為感慨,“也得虧他是個男的,不然就當年那狀況,戚家恐怕早就已經不存在了?!?/br>沈墨抬眸看去,略有幾分在意,“當年的事?”關于戚云舒的事情,沈墨知道的并不多。他醒來時,原身記憶中關于戚云舒的事情只有沈家和戚家的那一場賭眼,以及對戚云舒的恨意。“你不知道?”老者有些意外,沈墨和戚云舒的事情在座的三人都多少有所耳聞。沈墨就如同雨后春筍突然冒尖,并且以極快的速度在業(yè)內打響名聲,關于他的事情以及傳聞自然也傳開。沈墨搖頭,再提起戚云舒沈墨心中依舊無法平靜,但他對戚云舒的事情也頗為好奇。沈家和戚家的事情不提,沈墨倒是很想知道戚云舒為什么連自己的孩子都能做到如此狠絕,也想知道他隱瞞雙兒身份的原因。“戚家原本是做作坊生意的,當時的戚老爺子在業(yè)內名聲還算不錯,再加上人脈廣又會做生意,日子是蒸蒸日上……”老者回憶道。戚家本來正走上坡路,眼看著日子是越過越好,卻奈何天有不測風云。一年年尾過年時戚老爺子帶著一家上下外出游玩,結果遇到船走水,一家老少就那么全折里頭了。戚家全家大大小小都折了,這戚家的產業(yè)就沒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