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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馮家也是準(zhǔn)備做琴,那說不定他們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琴弦這些東西……他們明日就要回青城,青城那邊好像沒聽說過馮天寶閣的存在。戚家雖然可以幫忙找,但能不能找到還是個問題。停住腳步的沈墨轉(zhuǎn)過身去,又往門口的方向走去。一盞茶的功夫后,沈墨從馬車上下來,再次站到了馮家馮天寶閣大門前。這兩日他頻繁來這邊,逛的次數(shù)多了,對這邊也熟悉起來,就連馮天寶閣那金光閃閃的裝飾風(fēng)格他都已經(jīng)快看習(xí)慣。沈墨從馬車上下來,正感慨自己居然已經(jīng)習(xí)慣那金光閃閃的裝飾風(fēng)格,馮天寶閣門口守門的下人就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表情扭曲地轉(zhuǎn)身便跑進(jìn)門去。正在屋里發(fā)火的馮善摔東西摔得正起勁,聽說沈墨居然又來了,他手上舉起的花瓶哐當(dāng)一聲落了下來,就砸在自己腳邊,嚇了他一跳。“你說什么?”馮善一邊在碎屑中跳腳,一邊咆哮道。“那家伙……沈墨他又來了?!?/br>確定自己沒聽錯,早就已經(jīng)在沈墨剛剛離開后就氣得眼睛充血的馮善,立刻如同一頭暴怒的野獸般推開那下人,快步向著大廳那邊跑去。沖回大廳,馮善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正在研究他們家柜臺雕刻手工的沈墨,一口氣憋在喉間差點沒噎死勁去。“你又來干嘛?”馮善話一出口就發(fā)現(xiàn)這話似乎有點耳熟,他臉色當(dāng)即又黑了幾分。“我回去之后又想了想,既然你們都已經(jīng)沒有做琴身的料子了,琴弦應(yīng)該也用不上了……”沈墨無辜地眨了眨眼,一副為你們好的表情。馮善本就已經(jīng)氣得腦袋里都在嗡嗡作響,此刻聞言,頓時有一種全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的感覺。“不如我們再比一場?”沈墨歪著腦袋琢磨了一下,“你們贏了,我就把牌匾和小葉紫檀一起還給你們?”馮善嘴角狠狠一抽,額頭的青筋都凸顯出來。馮善深呼吸一口,本是準(zhǔn)備讓自己冷靜,可是身體卻自己上前一步,他幾乎咆哮著說道:“想都別想!”“可是你們都已經(jīng)沒有琴身了?!鄙蚰劬ξ⑽⒌纱螅桓卞e愕的表情,“東西留著也沒用了?!?/br>沈墨如此模樣,馮善心口一堵,一張通紅的臉?biāo)查g化作豬肝色。他抬手指著沈墨,嘴巴動了又動,卻始終沒能說出一個字來。馮善當(dāng)真是氣得說不出話來,這都什么人?這潑皮無賴的,沈墨他就是賴上他們馮家了是吧?!“不然我讓著你們一些?”沈墨認(rèn)真的思考片刻之后提議到。馮善聞言,一口血差點沒吐出來,他停下腳步狠狠地瞪著沈墨,最終卻在沈墨那一臉認(rèn)真的表情下敗下陣來。他算是已經(jīng)明白,沈墨就是賴上他們了!他這人是屬狗皮膏藥的,惹到了就撕不掉了。“你想怎么賭?!”馮善咬牙切齒,他眼睛里已經(jīng)充血,看東西都是紅的。沈墨笑笑,十分大度,“你們說了算?!?/br>沈墨回去再來這邊時,天色已經(jīng)逐漸涼爽,太陽已到西邊掛著,搖搖欲墜。沈墨進(jìn)了馮天寶閣再出來,中間并沒有花多少時間。他再出來時,那太陽還有一半掛在天邊,要掉不掉的。夕陽格外的紅火,余暉照得整條街道都跟著橘紅,在那光暈之下,馮天寶閣那缺了牌匾的大門金紅金紅的,格外扎眼。沈墨看了看馮天寶閣,默默走到一旁,拉開些距離。琴弦他已經(jīng)到手,果然就如同他預(yù)料的那般,那弦絲也是極好的珍品,外面都難得一見。東西到手,沈墨看了看那夕陽選準(zhǔn)了來時的方向,往前走去。走了兩步,他卻又停下,想了想后他又轉(zhuǎn)身往回走。在門口守門的下人見沈墨離開,才松了口氣,一眨眼就看見沈墨又走了回來,頓時一張臉都扭曲起來。他不等沈墨開口,立刻就往門內(nèi)跑去,片刻之后,馮善一群人全部站在門口瞪著他。“你還想要干嘛?”馮善聲音都已變了樣,憤怒至極的咆哮當(dāng)中還帶著幾分哭音。沈墨眨巴眨巴眼睛,委屈巴巴,“我就想問個路?!?/br>沈墨委屈巴巴,馮善一張臉五官卻都扭曲成一團(tuán),像是吃到什么很惡心的東西。偏偏他還拿沈墨毫無辦法,只能咬著牙忍著。“你想問什么?”馮善問道。他算是已經(jīng)明白請神容易送神難這話是什么意思,他也看出來,沈墨就是在用這種方式惡心他們馮家。之前馮燕平使盡了手段為難他,他這就是在秋后算賬。馮善入行這么多年,什么稀奇古怪的人他都見過,沈墨這樣的他倒還是第一次見到,也不想再見。“我就想問問你們知道賈老的店在什么方向嗎?”沈墨問道?沈墨來這邊不久,很多路都不認(rèn)識。之前賈老帶著他從戚家往他店的方向走過一次,沈墨倒是記住了怎么走,但從馮天寶閣過去沈墨卻不認(rèn)識路。馮善狐疑地打量著沈墨,見沈墨當(dāng)真只是準(zhǔn)備問路,這才出門來指了一個方向給沈墨,“你往這個方向直走,出了這條街再拐過拐角,下一條街就是?!?/br>沈墨點了點頭,記下路線。他來的時候和賈老他們一路,如今要回去了,他也想著去給賈老他們打一聲招呼,總也不能就這樣一聲不吭的就走掉。重新來到街道,沈墨順著馮善指的方向向前走去,才走出沒多久,面前就有一輛馬車駛了過來。沈墨避開,動作間卻在馬車上看到了戚云舒。戚云舒的馬車在馮天寶閣門前停下,見到就站在門口還沒走的馮善,他笑著沖馮善抱了抱拳。“馮掌柜?!逼菰剖婷婺亢蜕啤?/br>“你又來這里做什么?”馮善如今看到戚家的人都不由眉頭深皺。他好不容易才送走一個沈墨,戚云舒怎么又來了?“又?”戚云舒不解。沈墨往前走了兩步,站到了戚云舒面前,“戚當(dāng)家?!?/br>戚云舒詫異,他視線在沈墨和臉色鐵青的馮善兩人間來回轉(zhuǎn)動,見沈墨拿著琴弦,他很快便猜到緣由。眼神暗淡心中抽痛的瞬間,戚云舒也露出笑容來,“正好我也有事情找馮掌柜你?!?/br>馮善戒備,他如臨大敵。一旁戚云舒坐來的那馬車上,兩個下人把馬車?yán)锩娣胖呐曝彝狭顺鰜恚缓筇У搅笋T天寶閣的大門前。那牌匾,赤然就是之前沈墨從馮天寶閣這邊贏走的。馮善見到牌匾,情不自禁上前一步,但很快又止住腳,“戚當(dāng)家的這是什么意思?”“這東西我戚家留著也沒用,想著這牌匾的料子也是好料,做工也如此精致,劈了當(dāng)柴燒也可惜,所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