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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陛下心中留了不淺的印象。 被人努力撬墻角的嘉寧正在自家院子里乘涼,好不愜意。 虞昌和魯氏搬回了原來的府邸,有新上任的帝后做靠山,虞家在京城是十足的新貴。 虞家大爺當初站錯隊,如今已經(jīng)被免官,成為一個平民百姓。 虞臨有幾分傲氣,不愿看到曾經(jīng)低自己一頭的弟弟高高在上的模樣,帶著蕭氏主動搬了出去。 嘉寧隨口問過一句尤娉婷的下落,得知她隨著那位皇后被斬首就失去了蹤跡。 蕭氏還拜托魯氏去幫忙找女兒,可惜魯氏即便不知內(nèi)幕,也直接拒絕了,這母女倆都不是省油的燈,想也知道沒什么好事。 時隔三年多再見面,至親感覺依舊,最讓嘉寧不習(xí)慣的也只有兄長突然能出口成章了,爹爹似乎也正經(jīng)了很多。 在人前,兩人都能表現(xiàn)得人模人樣,人后一回了屋,立刻就寧寶長、寧寶短地想死了。 “夫人,金夫人求見?!?/br> 魯氏翻了個白眼,“推了,就說今兒我頭疼?!?/br> 婢子提醒,“夫人,昨日已經(jīng)用了這個理由了。” “著涼了?!?/br> “前兒也用了,且今日大熱的天呢?!?/br> “那敢情好,中了暑氣吧。” 魯氏這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樣讓嘉寧好奇,“金夫人是誰?” “想給你哥哥做媒的,說她家中有個美若天仙又知書達理的侄女兒,從陛下登基后,這些人就沒停過。” 嘉寧沉思狀,“哥哥也到了說親的年紀啊?!?/br> 魯氏好笑點了點女兒臉蛋,“你都成親好幾年了,哥哥還不說親呢?” “啊?!奔螌幎紱]意識到這個事實,眨眨眼,“因為我總感覺,哥哥還是和別人打架,打不過哭著回來吃糖的年紀呢?!?/br> 好在虞嘉言不在這兒,不然定要羞得哇哇大叫。 看女兒這模樣,魯氏想了想,叫回婢女,“就讓那什么金夫人來吧。” 一戳女兒,“坐好,好歹是一國之母了,有點儀態(tài)?!?/br> 嘉寧立刻坐正,微微含笑的模樣,當真很有可親可敬的氣質(zhì)。 金夫人來了幾遭都被拒絕也不煩,虞嘉言如今是國舅爺,就是還沒有功名在身,不然來說親的人只會更多。 要想和國舅爺結(jié)親,自是沒那么容易的。 金夫人的侄女生得花容月貌,一家人都向來自傲,也想著最后尋個頂頂好的人家。 權(quán)量一番后,發(fā)現(xiàn)這位新上任的國舅爺是個相當不錯的人選,現(xiàn)在還不顯,等陛下坐穩(wěn)了位置,以陛下對皇后獨寵的架勢,還愁皇后娘家的地位嗎? 可惜她這個侄女不懂事,還看不大上人家,所以金夫人便先沒帶人來。 入了門,金夫人慣常要拿出笑臉,隨即愣住。 “這是……皇后娘娘吧?”金夫人反應(yīng)迅速,立刻行禮,“臣婦金氏見過皇后娘娘?!?/br> 心中感嘆,本以為侄女的相貌已是絕佳,沒想到皇后還要更勝一籌。 最妙的是,皇后的美不像平板的美人圖,望去一覽無余,而是靈動得很,既不死板也不過分溫柔,端得是個靈秀至極的美人兒。 金氏在世家夫人中算數(shù)得上名號,賞美無數(shù),往往一眼能看出許多女子本性。 她不似一些貴夫人那般高傲,但在嘉寧這位皇后面前也不會諂媚,談話間很難引人反感。 嘉寧大概知道為什么自家娘親不愿見她了,金氏這張嘴太妙了,與她多說幾句,可能兄長真要被娘給賣了。 “臣婦以前總聽人夸皇后娘娘貌美賢淑,如今才知那些人是狹隘了,娘娘的性子,豈是賢淑二字能概括的?!苯鹗弦环钫Z連珠,夸得嘉寧通體舒暢,再聽她委婉提起侄女的事也很順暢地接了下去,“此事單是夫人與母親商議還是不夠,得讓哥哥與令侄女見上一面才好。” 金氏頷首,“正是這樣,此前臣婦也是這般與虞夫人說的。” 嘉寧又道:“相貌好固然更好,關(guān)鍵還在二人性情是否相宜。” “娘娘說得極是?!?/br> 魯氏早料到如今這場景,默默看著。 待人心滿意足地離開了,她才道:“你可知我為何不愿見這金氏?” “因為她太擅言談了嗎?” 魯氏笑了笑,“嗯,你聽得出她哪些話為真,哪些話為假嗎?” “除了夸我的,其他都挺假?!?/br> 魯氏:“……” 很好,過了三年,女兒這過于自信的毛病一點沒改。 做母親的不愿打擊女兒,魯氏艱難點頭,“這樣說,也對?!?/br> 嘉寧小小得意,“可不是只有阿娘會與人虛與委蛇的,好歹我在漠北也不是白待的,那兒還有好些王爺屬下的夫人呢?!?/br> 包子心中默默道,在那兒的時候,那些夫人哪次見著您不是瘋狂吹捧,又說過什么其他的話嗎。 本來存著借此教導(dǎo)一番女兒的心,魯氏的表情都被硬生生噎猙獰了些。 嘉寧見狀微不可見一抖,悄悄離得遠了些,“我現(xiàn)在不僅長大了,還是皇后,娘……不可以再動手了。” 魯氏:“……那寧寶很厲害了哦。” 作者有話要說: 停更三天,我終于又找到感覺惹??!接下來就是寧寶和王爺?shù)男愣鲪酆团版挥浟?/br> 話說,因為稱呼用習(xí)慣了趙王,所以后續(xù)我還是稱趙王哦?不然稱北帝,感覺像是另一個人了_(:з」∠)_ ☆、第090章 某種程度而言, 魯氏比虞昌要有威信得多。 即便虞昌如今在外官場交際也能有模有樣,到了家中,照舊被魯氏揪著耳朵哇哇叫。 不僅他如此,嘉寧也是如此。 在宮中被整個京城的貴夫人捧著夸的皇后娘娘,老老實實坐在座位上, 飯桌上不敢多說一句話。 她被耳提面命教育了一個多時辰, 如今耳朵里都要生繭子, 總算聽明白了一些。 嘉寧默默想,她應(yīng)該帶自家夫君回府的, 至少他會幫自己稍微擋著些。 宮里同時在用膳的陛下突然打了個噴嚏,周圍人默了。 內(nèi)侍總管小心開口, “陛下, 傳太醫(yī)?” “不用?!壁w王一瞥這空落落的膳桌,“皇后回去多久了?” “午后去的, 如今有半日了。” 才半日,趙王因這時間沉默了會兒。 “今夜可有議事?” “回陛下,常將軍是最后一位, 方才晚膳前已經(jīng)離宮了?!?/br> “備馬車,出宮?!?/br> 出宮去哪兒?自然是虞府了。 內(nèi)侍總管心道, 可真沒見過比這更黏的夫妻了。 尤其是在天家。 “阿娘,你不知福山生的寶寶多可愛, 現(xiàn)在已經(jīng)會走路了,無論見著誰都能跟上去,像個小跟屁蟲, 搖搖晃晃地走……” 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