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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間皆顯出勢在必得的貪婪。 筑基期的修士手握異火便能重傷金丹后期,東西若是落入他們之手的話,自然…… 馮道長頹然的蹲坐在地上,胸口被壓制的花種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老道莫不是要命喪于此? “且不說崖底危機重重,門主設(shè)下的云霧便是我們也難以越過。” “想得到異火,便需先將云霧撤去。” “若是門主知曉,這寶物……”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啞然。 落至半空,白喬身體突然變的guntang,像是一團火從頭燒至腳,身體被釘刺的痛感竟被這股突如其來的灼熱壓下,白喬淺吟著從昏迷中驚醒,“好熱……” “好疼……你是不是偷偷用異火燒我了。”失血過多的臉被火燒的通紅,白喬攥著他前襟的手青筋鼓起,纖細的骨節(jié)讓人懷疑是否會因為用力過度折斷。 聶連卿小心的輕拍她的手背,聲音帶了笑意,“想來你傷的并不重,還知道跟我開玩笑呢?!?/br> 他以前從來沒有這么溫柔的說過話,慣常注意分寸的白喬面對他突然的低語卻想蠻橫的撒個嬌,“你肯定是想起當日我讓你立下心魔誓護我至結(jié)丹,偷偷在心里埋怨我,這里到處都是霧氣,哪來的火,就是你,肯定是你?!?/br> “好,是我?!甭欉B卿不與她爭辯,抬手擦去她額角細密的汗珠,沒敢告訴白喬她頭頂在冒煙。 像是有了依靠,一丁點委屈都能在心頭發(fā)酵膨脹,白喬抿著嘴角,眼神無助,“我剛才還救了你,你不以身相許便罷,還恩將仇報。” 聶連卿失笑,“我早便知道,那日你看我的眼神分明垂涎欲滴?!彼粗讍趟鉃囦俚捻?,是他,明明動了心,非要扯什么兄妹情深的遮羞布掩飾。 一朝被蛇咬,他便抗拒所有的女人靠近,最初便是白喬也不例外,哪知道后來發(fā)生了許多事,他會一點點轉(zhuǎn)變想法。 白喬眼珠子發(fā)紅,抓住他的手就咬。 聶連卿咳了一聲,“別那么用力,有點疼?!卑讍滔伦斓臅r候是一點也沒客氣,虎口處那塊rou幾乎被她咬下來。 龍澤嫌棄臉,“我以前當真小看你了,打自己臉的感覺shuangma。” “無痕?!?/br> 龍澤:“媽的!”才冒了個泡又被逼著縮回去。 鮮紅的血穿過風落入不知名的地方,聶連卿腦中卻反復閃過她替自己擋了攻擊的模樣,原本順著她長發(fā)的手不知何時觸在她臉頰,眉梢眼角俱是笑意。 “meimei也好,都是我一個人的。” “等危機解除,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聶連卿輕輕刮了下她的鼻尖。 清脆的啼鳴聲回蕩在懸崖峭石間,浴火而飛的凰鳥周身包裹著灼人的光在白喬周身旋轉(zhuǎn),彩色的尾羽閃爍著瑩潤的光芒。 聶連卿看著稍稍變了模樣的彩虹,曾經(jīng)的疑惑縈繞在心頭,“說來你瞞著我的事情更多呢?!?/br> 彩虹吐出一團火,燒去在他們周身盤桓的云霧,而后俯沖著將白喬馱在背上,本想往上飛卻被聶連卿阻止,“那些人不會輕易離開,此時上去太過危險,去崖底瞧瞧吧?!?/br> 原本燒掉的翎羽重新長出,肥碩的身形稍稍伸展開,也有了幾分神獸模樣。 彩虹向下墜落時,懸崖中縈繞的紫靈之氣自發(fā)入它體內(nèi),竟由此過了一重火劫,現(xiàn)下它腦中多出一個空間移動的天賦異能。 像是神識中突然多出一股覆滅的力量,原本嵌入她體內(nèi)的鋼針被熱浪燒融,靈氣失控的朝她體內(nèi)涌來,就連燒灼的熱浪也化作靈氣充盈于肌rou紋理間。 白喬恍惚著握了下拳頭,她修為好像進階了,再之后意識重新歸于沉寂。 經(jīng)了火劫的彩虹較之以前少了幾分傻氣,性子好似活潑了些,“主人,是我將體內(nèi)的靈氣分給你了,你要快點變強大,不能拖我的后腿!” 浴火九重,這天上地下它將是最強大的存在。 火凰乃是神獸,那一聲長鳴響徹天際,周遭聞聽此聲的妖獸紛紛臣服。 “剛才那股氣息是鳳凰一族?” “傳聞鳳棲梧桐,翱翔九天,浴火后方可顯出神獸真身,如此說來,那只長相奇怪的鳥竟是鳳凰?” “那兩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遑論如何強大的背景,我們已將人得罪的徹底,若不想被報復只能斬草除根!” 饕餮rou身強悍,縱使他把自己餓的皮包骨,高空墜落只是讓他吐了口血,就沒事人似的拍拍身上的灰塵站起來。 “咦?人呢,難道被風吹跑了?!卑ず闷娴脑谥車D(zhuǎn)圈,腳下平整的土地變成一張吃人的嘴,鋒利的牙齒磨著阿尋的腳,聞到他身上的氣息又猛地縮回去。 “這等雜物也來尋我晦氣,滾!”他跺跺腳,游離在沙石中的妖獸瑟瑟發(fā)抖的抱成一團,再不敢出聲。 白喬再醒來已是三天后。 耳邊響起水滴在石頭上的啪嗒聲,像是一曲節(jié)奏分明的交響樂,本就敏銳的目光如今視物就像是加了放大鏡,再渺小細微的東西都能盡收眼底,蓬勃的靈氣激蕩著沖出身體,她細細感受一番,才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是筑基中期巔峰,只需個契機她便能進到筑基后期。 昏迷前她隱約記得彩虹說它將吸收的靈氣分了自己,所以才解了追魂釘?shù)睦佑∵€因此突破。 “嗯,怎么有股血腥味?”白喬舔了舔上顎,唇齒間還有股好聞的香氣,細細分辨,腥甜的味道中隱隱帶了靈氣。 山洞內(nèi)只有她一人,空泛的一眼便能將周圍所有東西看清,白喬都有些懷疑起之前的經(jīng)歷是她臆想出來的夢境。 白喬晃了晃傳音螺,以靈氣傳音,“你在嗎?” “嗯。”聲音從后面?zhèn)鱽?,聶連卿胳膊上掛著個小籮筐,走到她跟前把籮筐遞給她,紅艷艷的果子上面還掛著晶瑩的露珠,白喬有些怔然。 聶連卿自然的伸手在她額頭貼了一下,“發(fā)什么呆,這種靈果可穩(wěn)固修為,趕緊吃了,先前設(shè)下的陣法被毀了大半,我們得離開這里,繼續(xù)往里走?!?/br> “原來我不是在做夢?”白喬捏著果子放到鼻下聞了聞,清甜的香味靈氣氤氳。 “我睡了多久?” “三天?!甭欉B卿又拿出一個竹筒,“喝了它?!?/br> “這又是什么?”白喬把塞子拔開,清亮的液體隨著搖晃輕輕的蕩著水紋。 “靈氣化成的泉液。”他收回手時,上面纏縛的卷綢異常顯眼,白喬下意識摸了下嘴唇,那里莫不是她咬的吧,還有她是不是借著傷痛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 白喬抵著自己的太陽xue,只是受傷罷了,她怎么像是醉漢似的放飛自我。 “那個……” 聶連卿放下正在削竹子的薄刃,詢問的看向她。 白喬眨了下眼,“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