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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途中愣是一個人也沒有遇見,白喬摸著腕上的紅繩,再次想起本命法器的事。 走到半道一個藍衣男子突然從天而降,幸虧白喬躲的快才沒有被壓扁,等他撥開遮了臉的亂發(fā)白喬才發(fā)現(xiàn)那人是罹決,衣衫破爛,身上還染了不知是血還是顏料的紅色臟污,從未有過的狼狽。 “三師兄?你這是什么情況?” 白喬上前一步,想把他扶起,罹決忙擺手,“別碰我,渾身都是毒?!?/br> 白喬用靈氣給自己設了個防護罩,離他數(shù)米遠,“三師兄是不是又胡亂找人試藥了。” 罹決頹廢的坐在地上,往嘴里塞了一把丹藥才悠悠嘆氣,“老是玩人有什么意思,高階妖獸才更有挑戰(zhàn)哪,可惜掌門那只坐騎脾氣不太好。” 白喬耳聞掌門有一只火云獸,不僅口吐人言,此獸還有麒麟血脈,在萬象仙門的地位比一峰長老還要高,罹決還真是喜歡攀登高峰,“三師兄,活著不好嗎?” “小師妹此言差矣,麒麟血大補,我若是能用藥草仿制出來,咱們?nèi)f象仙門定能更進一步?!?/br> 他艱難的直起腰,白喬這才看見他后腰處三道利爪劃過的血痕,皮rou翻卷,森森白骨曝露在空氣中。 罹決毫不在意,隨手往上面糊了一把藥草,他疼的嘴角抽搐,卻還端著師兄的架子,“小師妹盡可忙自己的事去,若有中意的花草與我說便是?!毕乱凰菜阌鶆︼w去,空氣中還有他抽痛的低叫,“咝,獸蹄子還挺厲害。” “嗷嗚??!!”妖獸憤怒的吼叫使山峰震顫不止。 白喬無言以對,三師兄這個研究怪人還真是舍命搞科研。 片刻后她才想起自己本想問他白耀之事,從儲物袋中拿出紙鶴傳給罹決,白喬將聶連卿留下的儲物袋拿出來,神識飄過,她愣在原地。 “碧水鱷的尸體……呵呵,男人果然都是奇怪的生物?!卑讍萄壑泻?,她看了一眼罹決消失的方向,若是以此做衣,想來也能擋下火云獸幾分攻擊。 給三師兄找些事他應該不會再輕易挑釁那些高階妖獸,白喬拎著儲物袋追著罹決而去。 ………… 是夜 聶連卿破開喬仙兒屋中設下的禁制,里面整潔如新,所有擺設一如他曾看過的那般,就連床上的薄被都保持著微微掀開的樣子。 空氣中也嗅不到別的氣味,聶連卿手中的風抽絲剝繭般將整個院子籠罩在一處,白玉床頭隱現(xiàn)的紅光稍縱即逝。 “是白喬的血?”聶連卿詫異的將那絲快要消散的紅光圈住,除此之外再無異樣。 到底要如何才能一點點將人的神魂吞噬,還能做的如此隱蔽難查,龐大的宗門那人如入無人之境,還將他與白喬牽扯其中。 如今喬則寧還帶著喬仙兒的尸體消失,他卻是無法從喬仙兒那查出更多。 聶連卿將一只木質(zhì)鳥雀放在梁木上,如來時一般離開。 罹決果如白喬所想,碧水鱷的皮堅韌無比,既想利用此物便不能用強硬的法子將之毀了,他一門心思沉浸于剝皮抽骨,靈蘊峰再次陷入靜謐。 火云獸整日飛在上空,似還在尋找那個企圖給它投藥的人修,卻始終無果。 “你說那傀儡人如何了?” 白喬旁觀他用法器將碧水鱷劃邊,桌上攤放著一本煉丹秘籍,“外表與初時一樣,只是我每次看到他的眼睛總覺得里面藏了情緒。” “就是那種木頭人有了靈魂的感覺?!卑讍绦稳莶簧蟻恚芡w皆是養(yǎng)魂木,除了那顆礦晶,他便只是一塊稍微特別點的木頭罷了。 罹決淡淡的應了一聲,“原來這么快就顯出特別了?!?/br> “三師兄對他做了什么?” “往他腦中塞了一縷殘魂,不用擔心,我給他設了禁制,他尊你為主絕不會傷害你,否則他立刻散魂,無人cao控,他至多是個披了人皮的木頭?!?/br> “你若不放心盡可將他毀了。” 那日的心悸感白喬記憶深刻,所有的巧合混雜在一起便是注定的劫數(shù),白喬按住他還在剝皮的手,“師兄,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怎么?” “我懷疑喬仙兒神魂被吞噬與他有關,兩年前我離開前為了騙過別人,將氣血留了給他,那個企圖混入靈蘊峰的妖修對萬象仙門恨之入骨,她使出的傀儡被發(fā)現(xiàn)的太容易了,妖修曾和傀儡神魂相連,或許你塞進去的魂識也能與她聯(lián)系上,倘若……” 罹決停了手,他喜歡研究世間奇異之事,不僅僅是花蟲草木,□□隕滅,神魂猶在,他曾將那些無主殘魂禁于瓶中,離體太久他們早便沒了神志,只有企圖生存下來的本能,那便是互相吞噬,以其他殘魂強大自身,以此換取存活于世的時間。 殘魂附于養(yǎng)魂木那便是得天獨厚的修煉之處,他最初的設想也是殘魂就此變得完整,只是他決不允許此物超出他原先的認知。 “傀儡呢?” “在我院中?!鳖緵Q將碧水鱷扔到一邊,晃了晃手指,“走吧,我也想瞧瞧他到底強到什么程度了,竟然讓你如此憂慮?!?/br> 白耀像是完全察覺不到惡意,依舊遵聽白喬的話站在門口,眼珠子都沒有眨動一瞬。 罹決甫一靠近便向他揮劍,白喬攔了一下,“沒用,我試探過,他的確毫不抵抗?!?/br> 罹決笑的殘忍,“我可不是試探,既然擔心那便從源頭杜絕,毀了他你才能真正安心。” 白耀朝她溫柔的笑笑,“主人?!?/br> 白喬苦笑著看向罹決,“師兄,你可是好心辦了壞事,他真的太像人了,朝他下手跟殺人無異?!?/br> “我來便是?!?/br> 罹決收了劍,以秘法將注入傀儡中的殘魂抽出來放到之前的瓶中,殘魂渾渾噩噩的進到里面,還沒醒轉過來自己身處何處,便被其他黑影吞噬殆盡。 罹決蹙眉,在養(yǎng)魂木中待了許久怎么越養(yǎng)越廢了,養(yǎng)魂木恢復了曾經(jīng)的呆滯,雙眼也沒了光彩。 白喬與罹決對視一眼,不對勁,太容易了。 然而養(yǎng)魂木中確實空蕩蕩的,白喬與罹決傳音道,“師兄,若是不能趕盡殺絕,你會如何?” 罹決:“自是將敵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玩弄他于股掌之間?!?/br> 白喬挑眉,巧了,她也是這個意思。 “你不用過于擔憂,那道禁制不可逆轉,即便他還留有后手,他的命依舊握在你手里,讓他魂飛魄散輕而易舉?!?/br> “但愿吧?!?/br> 兩人中斷傳音,細細看著這具裝模作樣的傀儡,“沒了那縷殘魂,他現(xiàn)在能充作什么用?” 罹決戲謔的笑道,“扔到凡間到是能靠臉吃飯?!?/br> 白喬扯了扯嘴角沒接這句調(diào)侃,究竟如何端看未來的發(fā)展,希望他們這樣做沒有錯。 作者有話要說: 唔…寫疲軟了。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