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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不盡人事,總覺得天命難如人意。 堆積的落葉將罹決埋的嚴嚴實實,他都以為自己要風化在這片地方,卻被人粗暴的扯著領子拉起。 神魂不全,罹決整個人都變得遲鈍起來,直到脖頸的刺痛讓他呼吸困難,罹決方才慢慢睜開眼睛,“你是誰?” “呵,罹決,你也有今日?!?/br>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早點睡。 ☆、危機升級 禾聽蓉扼著他的脖頸將人拎到自己眼下, “當初的諸多恩怨,你是那個趕在最前面的推手,我只是想換個法子親近自己喜歡的人,你將我送去的養(yǎng)魂木毀去不說,又作出那等折辱行為?!?/br> 她手上力道收的越發(fā)緊, 看罹決呼吸急促, 臉色漲紅, 她滿足的笑道,“你猜我會讓你怎么死?” 罹決費力的掀開眼皮, 看著那張妖媚卻陌生的臉,“哦, 原來果然是女的啊?!?/br> “你說什么!” 罹決疲倦的閉眼, 完全不在乎她陰沉的臉色,好似將生死置之度外。 禾聽蓉雙手抓著他的肩膀, “命都要沒了,我不信你當真不在乎?!?/br> 罹決想抬手,卻因為身體的寒涼提不起力氣, “既是想做個女妖,怎的不將女子的身體了解清楚……?!庇媚玖显斐鰝€人, 卻又偷工減料。 禾聽蓉聽的不解,壓著怒氣質(zhì)問他, “你到底想說什么?!?/br> 罹決腦中那根繃緊的弦倏地崩斷,被強制喚醒的精力至此潰散,意識飄渺著昏了過去。 “罹決!裝什么死, 你給我睜開眼!” 禾聽蓉松開手,看他一灘爛泥的躺回地上,她泄憤的朝他腿上狠踢幾腳,“靈蘊峰的弟子情誼深厚,我到要看看上官凌白會不會為了你主動現(xiàn)身?!?/br> 她變出一個碩大的葉片,載著罹決消失在密林中。 ………… 白喬在陣隙中撕開一條縫借著乾坤鏡窺視外面的動靜,往常掘地三尺尋人的禾聽蓉突然偃旗息鼓,這種驟然轉(zhuǎn)換的行為更讓人提心吊膽。 偏執(zhí)的人沒那么容易改變自己的想法,一時的安靜預示著更猛烈的暴風雨。 言玨像是真把自己放在某個奇怪的位置上,轉(zhuǎn)頭將罹決被禾聽蓉抓走的消息傳給白喬。 “怕什么來什么?!卑讍掏鲁隹跐釟?。 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大師兄就是她想求的那條魚。 上官凌白將看過的玉簡毀了,“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小師妹,此事與你無關(guān),你好生在這待著,我去解決?!?/br> 白喬一把抓住上官凌白的袖子,“大師兄,等等,事情還沒到無法挽回的地步,禾聽蓉這么做無非就是想得到你,咱們可以想個妥帖的法子,免得rou包子打狗?!?/br> “……” 白喬佯裝看不出他聽到自己那詭異形容時復雜的眼神,她清了清喉嚨,“我有一個可以改換氣息容貌的妖丹。” “你想變成我騙她?” 白喬笑著點頭,“這是最好的辦法,我們可以這樣……” 她自認將中間可能遭遇的問題都分析了一通,上官凌白依舊放心不下,本就是因為他惹出了這些事,他哪里舍得讓白喬去冒險。 “禾聽蓉修為不低,倘若你不敵,這妖修遍布的迷障林你要怎么逃……”上官凌白瞳孔放大,詫異的看著突然從他眼前消失的白喬。 身后探出一把劍,劍身擱在他肩膀上,即使鋒刃離他脖頸甚遠,皮膚也因著突然冒出的寒氣豎起寒毛。 白喬將劍收回,笑瞇瞇的看著上官凌白,“怎么樣,大師兄?” “你啊?!彼麩o奈的嘆氣,勸不住白喬,上官凌白只能妥協(xié),他從懷中摸出一個稻草人遞給白喬,“將此物收好?!?/br> 稻草人只有十厘米左右,穿了身灰撲撲的小衣裳,只是做出人類四肢腦袋的模樣,完全沒有五官,像是電視劇那些巫蠱中用來詛咒扎針的小人。 “這是什么?” 上官凌白摸著她的頭發(fā),眼神很慈愛,“好生收著,千萬別丟了?!敝蛔植惶岽宋镉泻斡锰?。 白喬有些迷茫,聽話的將稻草人貼身放在胸口。 “誰都比不過你安危重要,罹決也好,我也罷,救不了就放棄,我們這些做師兄的,總不能讓小師妹舍身?!?/br> 他現(xiàn)在的這張臉也是好看的,就是溫柔說話時很容易讓人感受到父愛泛濫的感覺,白喬晃了晃手里的乾坤鏡,“大師兄盡管放心,有它在,我逃跑不成問題?!?/br> 白喬離開前朝上官凌白說道,“大師兄,其實我跟師傅很像?!?/br> “什么?” “我也喜歡長得好看的?!?/br> 上官凌白愣在原地,手指摸著自己不怎么細膩的臉皮,“你也嫌我老?” 白喬彎了彎嘴角,“有點?!?/br> 許是怕上官凌白生氣,白喬說完就撕開陣法消失,她沒看見身后的上官凌白身上閃爍的靈氣,那張臉波動著變出一張白嫩清俊模樣,他語氣帶了笑意,“依你便是?!?/br> ………… 言玨依舊老神在在的坐在水邊釣魚,看到白喬過來,他眉梢微挑,“消息都給你了,你不去救人,來我這做什么?” “言師兄或許可以再幫忙繪制一份迷障林的地圖?” “你到是貪心。” 白喬有些尷尬的摸著鼻尖,“敵人太強大,我總要多做些準備,若是言師兄也無能為力就當我沒來過吧?!?/br> “地上都留了你走過的腳印,我怎么當做你沒來過?!毖垣k將魚竿放在地上,從懷中摸出一個玉簡扔給白喬,“沒有地圖,逃生路線我閑時隨便勾了一條,你若不怕死,盡可試試?!?/br> 白喬神識沉進去,看到一條標注的極為清晰的小道,直接繞過迷障林,從一個山丘下的地xue中穿過,那里有一個單向傳送陣,直接到人修之處。 “多謝言師兄。” 言玨抵著唇咳了一聲,“昭昭的事……” “哎,浮標動了。” 言玨連忙拉桿,輕飄飄的力道根本沒有魚上鉤,他再回過頭,身旁已經(jīng)沒有白喬的身影,他不在意的嗤了一聲,沒關(guān)系,這些施過的恩他都在心里一筆一筆記著呢,不著急。 白喬怕禾聽蓉折磨罹決,沒敢多耽誤,直接朝著她之前的住處遁去。 妖修居地間隔頗遠,再加上禾聽蓉這么執(zhí)著于一個人類修士,其他妖修礙于她婆婆的面不與她一般見識,實則心里膈應的不輕。 白喬一路走來沒遇到任何妖,她輕易推開那扇半合的門,原先籠在院子上空的陣法也被撤去,里面靜悄悄的。 白喬將背挺直,學著大師兄的范,臉色冷淡的站在院內(nèi)。 房門被人從里面推開,禾聽蓉怨憤的看著她,“你果然來了?!?/br> “三師弟呢?!?/br> 禾聽蓉走來的步子重的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