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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氣,‘既然你想不起來,就算了吧。不管你變成了什么樣子,你永遠(yuǎn)都是我心目中那個小知更鳥?!M克吻了吻羅賓的發(fā)間,安撫著他。‘開心點好嗎?我們一起看看相冊,說不定能回憶起什么呢?!M克藍(lán)色的眼睛溫柔地注視著他,羅賓心神有點恍惚,他完全抵抗不了這種眼神,好像他做什么都是能被原諒的一樣。羅賓從費克手中接過相冊,坐到了床邊的躺椅上,翻看了起來。照片一直從幼年時的他到少年時都有,里面對著費克那種親昵的姿態(tài)也不像是在作假。羅賓一頁一頁地翻看著相冊,突然問了費克一句,‘我們一直在一起嗎?’費克理所當(dāng)然的回答,‘我的知更鳥,你是在質(zhì)疑我對你的愛嗎?’羅賓拍了拍費克的手背,回了一句,‘怎么可能?’費克坐到了躺椅上,一把將羅賓抱在了懷里,一點點地吻他,從眉間,到鼻梁,到嘴唇,最后撬開了牙齒,長驅(qū)直入。一吻過后,兩人呼吸都有點不穩(wěn),費克理了理頭發(fā),正經(jīng)又嚴(yán)肅地看著羅賓說道:‘我親愛的知更鳥,從以前到現(xiàn)在,我一直都只愛過一個人,那就是你。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陪著我走過來那么多的路,當(dāng)年家產(chǎn)之爭,若不是你護(hù)著我,我連活都活不下來。你是我的知更鳥,在荊棘中用歌聲為我開道。你的愛是我最鋒利的武器,只要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放棄。’羅賓眼眶微紅,他哽咽地看著費克,‘我知道,你說的我都知道。費克,謝謝你?!昧Φ鼗匚兆≠M克的手,才沒有讓表情露出一絲破綻。那本相冊的確是真的,兩人照片里的姿態(tài)和神情也很自然,一切都很完美。只有一個問題,為什么沒有青年時的樣子呢。按照費克所說的,兩人一直在一起。前面幼年和少年時期足足有幾千張照片,可青年時一張都沒有,就算中途可能因為什么事情分開過,那也不至于一張都沒有吧。另外,那幅畫也有問題。羅賓一開始只是覺得眼熟,所以走近了想看看那幅畫??墒钱?dāng)他走近一定距離后,按他的身高仰視那幅畫卻發(fā)現(xiàn),那風(fēng)景畫里暗含著費克家的平面分布圖...為什么曾經(jīng)的自己要用這么隱晦的線索來提示呢?羅賓看著費克寵溺地眼神,微微垂下眼,裝作害羞的樣子,斂去了眼中的深思。夜晚,只有蟲鳴聲回蕩在空曠的屋內(nèi),黑夜里神秘的眼睛靜悄悄地注視著眼前的一切。凌晨兩點的鐘聲響起,羅賓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門外,肯高大的身影在燈光的照耀下帶上了一層去不掉的影子。羅賓警惕的看了一眼門外,確保沒有人后,閃身讓肯進(jìn)來。肯單膝跪地,握著羅賓的手親吻了一下他的手背,‘羅賓少爺,看來你是決定了?!?/br>羅賓注視著眼前的肯,堅定地回答道:‘是?!?/br>肯站起身來,右手握拳放在心口,說道:‘resipsaloquitur?!?/br>羅賓也同樣也將手放在了同樣的位置上,表情嚴(yán)肅而莊重地回答道:‘愿真理與你同在?!?/br>肯從懷里掏出了一封信交給了羅賓,‘羅賓少爺,這是組織明晚的安排,你可以看一眼確定一下。’羅賓拿過信,匆匆看過一眼,撕碎了扔到一個點燃的火盆里。‘羅賓少爺還有什么要補充的么?’肯微微彎下腰,恭敬地看著羅賓問道。‘就那么幾個能帶我走么?’羅賓眼底一片冷漠,雙手交叉在胸前。‘請羅賓少爺放心,人越多的話動靜越大,反而走不成,’肯微笑著補充道,‘畢竟費克先生不是個聾子?!?/br>羅賓看著肯笑了笑,緊盯著他回了一句,‘這么說你的雇主真的好么?’肯臉色絲毫沒變,態(tài)度一如剛才,眼睛里滿是狂熱。‘是真理給我生命,賦予我活下去的力量。只要真理需要,我愿意將我的生命,我的靈魂獻(xiàn)給我們偉大的真理?!?/br>羅賓半闔上眼瞼,看著地面,腳無意識地劃著圈,開始思考計劃的可行性。就這么離開費克,心里的確有些難過和不忍,可一切都是值得的。每天每日每夜,他的靈魂都在叫囂著要離開這里。過去的經(jīng)驗告訴羅賓,要相信直覺,正是因為他異常敏銳的直覺,才避開了一次次災(zāi)難。等等,為什么是過去的經(jīng)驗?羅賓看著眼前的肯,命令道:‘把一切都告訴我?!?/br>肯從床墊與床底的縫隙間抽出了一本本子交給了羅賓,‘羅賓少爺,你曾經(jīng)說過,如果有一天你找到了我并且表示要知道一切,就將這本日記給你?!?/br>羅賓接過日記后,肯就離開了房間。溫暖的茶色燈光在床頭亮起,羅賓翻看著眼前的日記,越看越震驚。費克說的很多的的確確是真的。羅賓在八歲時被費克家收養(yǎng),跟著費克一起長大。兩小無猜,青梅竹馬,一直到情竇初開的年紀(jì)一直在一起生活。只不過,費克有一句話沒說,羅賓是組織派來的探子。從收養(yǎng)開始就是組織的計劃,目的當(dāng)然只有一個,通過羅賓對費克的接近,取得費克家的財產(chǎn)。羅賓捧著日記,閉上了眼。他覺得自己必須要冷靜一下了。手中的日記一下子變得燙手了起來,羅賓苦笑一聲,日記只記到了18歲,后續(x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誰也不知道。而他莫名其妙失去了記憶,出現(xiàn)在了費克家里,到底中間又發(fā)生了什么呢?羅賓翻來覆去地看著日記,沒有找到答案。既然這樣,那就只有先出去,再找答案了。羅賓眼中一絲精光閃過,撫摸了一下有點破舊的日記本,毫不猶豫地扔進(jìn)了火盆。羅賓站在火盆前,看日記被一點點地?zé)闪嘶覡a。火光在羅賓眼里跳躍著,照出了一個絢麗的夢。黑夜里羅賓站在火光前凝望著地獄。而地獄也在等候著他的歸來。第四天羅賓整個早上都在渾渾噩噩中度過,他實在沒有勇氣和費克多作交流,生怕一不小心就被費克看出點什么。可能是今天的羅賓實在太反常,表現(xiàn)的又太明顯,費克放下了手中的紅茶,疑惑地看著羅賓:‘我的小知更鳥,你今天是怎么了?’羅賓還沉浸在昨晚說好的計劃里,沒有注意到費克的問話。‘親愛的,親愛的,親愛的?’羅賓在費克喊了幾聲后才反應(yīng)了過來,‘???’費克寵溺地看了他一眼,揉了揉他的金色短發(fā),看本來整整齊齊地發(fā)型在他手下亂成了一團(tuán)雜毛,笑了一下。‘我的小知更鳥,你今天怎么魂不守舍的?’費克的藍(lán)眼睛深情地凝視著羅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