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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辛……”夏言辛沒再掙脫,以為已經(jīng)可以控制住的淚水又落下來,再次落進宋博銳的衣服上,慢慢侵浸出一小灘,很扎眼。夏萍的喪禮非常隆重,主持人是她的二叔夏慶利和三叔夏慶斌。夏雨眼眶赤紅,她不得不承認(rèn),果然是夏家人,窩里斗得用命來算成敗,對外卻依舊得體大方,就比如這個葬禮,好似二叔、三叔對大伯家遺女多仗義,可誰知道動手的是誰。夏萍沒有孩子,此刻不知是幸還是不幸了,若是有,那孩子自小便沒有父母,至少童年受的罪不會輕,可沒有……夏雨看著三叔的孫子抱著夏萍的照片,那個小孩五歲多了,懵懂地看著眾人,淚光閃閃,旁邊的三嬸小聲說著:“要是沉,就放下?!?/br>夏雨冷笑,要是沉,就放下?可笑!父母的死真是意外?此刻她又開始懷疑了。夏雪哭得不能自已,她不敢想象大姐臨死前遭遇了什么,只是溫柔的心慢慢也開始變得冷硬。老太太也來了,夏雨和夏雪都對這個重男輕女的奶奶沒什么感情,可是她曾經(jīng)確實非常疼愛夏萍,或者說孫子這一輩里,夏萍是她唯一疼愛過的女娃。奶奶的眼淚不似作偽,只是,偏了一輩子的心就能這么掰正過來?夏雨不信。夏雨想,或許她是真的傷心,然而她依舊不會改變,而夏雨也依舊會當(dāng)做從來沒有過這個奶奶,該怎么做的就怎么做,若是有一天她不得不和這個奶奶面對面,她不會手軟。夏雨低著頭沉思,沒有注意到靈堂的外頭又進來一個人,直到喧嘩聲響起她才發(fā)現(xiàn)大姐那個前夫來了。擦干眼淚,夏雨無聲冷笑,這個男人竟來跑來要遺產(chǎn)!呵呵,離婚了好幾年的男人,算老幾?這人當(dāng)初沒惡心夠,現(xiàn)在竟然還有臉出來繼續(xù)惡心人,也是醉人。什么眾平醫(yī)院夏萍有多少股份,什么紫金影視夏萍占多少份額,什么夏源建設(shè)夏萍該拿多少紅利,還有其他許多,這個前夫竟然知道的一清二楚,最后竟然拿出離婚時的諸多證據(jù),說是夏萍非法cao作,才讓他凈身出戶。夏雨沒有接待他,畢竟她是夏萍的親meimei,此刻按理也沒那個心情,他是夏言松接待的。夏雨看著夏言松禮貌地將他請進后面房間,心里冷笑,不過借刀殺人這一招又簡單又方便,夏雨樂見其成。?!。!。!。?/br>夏言辛整理了將近三個月來學(xué)習(xí)的東西,又搜索了夏氏集團的信息,最后整理了一下夏氏的人員關(guān)系,最后他拿筆點在夏言松三個字上。傻夠了,夏言辛要用他不高的智商,來和他堂兄們斗一斗了。宋博銳給夏言辛送溫牛奶的時候,就看到夏言辛單手托腮沉思的樣子,似乎還是從前那個不愿學(xué)習(xí),有點懶散的樣子,可是宋博銳很清楚,此時的夏言辛已經(jīng)變了。心內(nèi)輕嘆,宋博銳希望夏言辛永遠(yuǎn)學(xué)不會成熟。將宋博銳送來的牛奶一氣喝光,夏言辛微微一笑:“謝謝?!?/br>宋博銳被他的笑容刺了一下,因為他憶起從前那個夏言辛,也是這般笑瞇瞇的,總是有點慵懶,可是蔫壞蔫壞的。“言辛,還好嗎,要不要睡會?”夏言辛依舊笑著,慵懶的樣子和往日那個夏言辛一模一樣。“宋律師,你說過你欠我一個人情?”宋博銳似乎想了一下才想起來確實有這么一回事,于是回答:“嗯,一個很大的人情。”“那我現(xiàn)在就求你辦兩件事怎么樣。”“什么?”“第一,以后別叫我言辛;第二,明天我會回B城,從明天起我們倆再沒任何關(guān)系?!?/br>☆、第九章:擁抱我凝滯的空氣里,宋博銳什么都沒有說,目光一錯不錯地落在夏言辛身上。夏言辛覺得自己要被宋博銳看穿了,可是他還能怎么做呢,心痛得難以呼吸,卻無法改變他做出的決定。宋博銳終究點了頭,沒有任何話語,返回了自己房間。夏言辛松一口氣,下意識地,手摸到胸丨口上。從什么時候開始呢,夏言辛這么依賴宋博銳,即便整日被擠兌得郁悶不已,即便被他逼著學(xué)習(xí)這學(xué)習(xí)那,可夏言辛依舊信任他,愿意和他在一起。如果不是生在夏家,該多好,夏言辛腦海中忽然出現(xiàn)這么個聲音,可是搖搖頭,他自嘲地笑了,若不是生在夏家,他怎么會遇到夏萍這么好的jiejie。江雷被帶夏言松帶走的時候,還不知道他會面對什么,然而等他進入所謂“辦公室”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辦公室很干凈,可是哪個正常的辦公室都不會有手術(shù)臺!江雷記得夏萍曾經(jīng)說過,夏家有個神經(jīng)病,就是夏言松,他不以為意,現(xiàn)在后悔卻已經(jīng)晚了。被兩個保鏢抓著手臂,江雷求饒:“我錯了,我錯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求你放了我吧,求你了?!?/br>夏言松慢悠悠走到手術(shù)臺邊,拿起一個手術(shù)刀把玩,陰暗的光線讓他看上去猶如厲鬼在世。放下刀,夏言松到一邊洗了手,而后擦干,再戴上醫(yī)用手套。整個過程中,江雷一直在求饒,而夏言松看都沒有看他一眼。江雷很害怕,他此刻真正明白了什么叫“瘋子”。人前的夏言松溫文爾雅,一派正人君子的作風(fēng),可是沒想到私下里的他竟然是這幅模樣,他嗜丨血的眼神,讓人毛骨悚然。夏言松示意保鏢將江雷放到手術(shù)臺上,隨口說道:“姐夫,喜歡哪里?我送你?!?/br>江雷拼命掙扎,嘶吼著求饒,夏言松卻依舊云淡風(fēng)輕地笑道:“我手也洗了,手套都戴好了,加上葬禮上的時間,你浪費了我一個多小時,難道你讓我這一小時浪費掉?”“我,我錯了,錯了……什么都不要了,我……嗚嗚……”江雷的嗓子已經(jīng)啞了,夏言松越是平和,越讓他害怕。“哦?錯了?那怎么辦呢,我最討厭犯錯的人了,你看,我手下就沒有犯錯的人,因為,”夏言松忽然笑了起來,但是這笑聲聽在江雷耳里卻好像是催命一樣,只聽夏言松接著說,“因為,犯錯的人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