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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歐陽舸打開透明的食品盒,挑了一塊色澤金黃模樣討喜的鮭魚籽壽司整塊送進了嘴里,還沒咬下去,滿嘴都是散開的魚籽,冰涼的溫度加上微酸的米飯,他簡直要吐了。“不是,昨天整理宿舍沒來得及做飯,叫的外賣,順便多叫了一份帶來做今天的中餐。”祁曉楓注意到歐陽舸難以下咽的表情,從抽屜里拿出一盒準(zhǔn)備作為下午茶的奶茶飲料遞過去,“喝點飲料吧。”歐陽舸迅速接過擰開蓋子灌了一口,算是壓下了滿口的生腥味道,這才想起自己的午餐里有帶飲品。他常喝的飲品一般是現(xiàn)泡的紅茶和綠茶,星冰樂在他看來并不適合他的年紀(jì),而手中的這瓶阿薩姆奶茶更是小孩喝的玩意兒,沒想到祁曉楓居然喜歡這些甜滋滋的飲料。“我喝了你的飲料,那我的就給你喝吧?!?/br>祁曉楓大方的接過泛著水汽的冰飲,立即飲了一口,冰凍的口感促使他微微瞇起了眼睛,看唇角的弧度似乎很享受這種味道。茶水間有隨意取用的咖啡材料和紅茶包以及各種沖調(diào)飲料,是公司的福利,祁曉楓既然喜歡喝飲料,應(yīng)該自己沖泡才是,歐陽舸有點想不通,然而隨即他便恍然大悟。一直沒注意他的拐杖是伸縮式,現(xiàn)在正插靠在辦公桌和墻壁之間,雖然他不良于行是個事實,但還是會因為自身的殘疾,所以盡量在辦公室減少活動吧,那他的生理問題怎么解決?咳咳咳,好吧,關(guān)注點有點跑偏,但是生理問題和民生問題一樣重要嘛,唯一不同的前者是出,后者是進而以。祁曉楓含著吸管,有些疑惑與歐陽舸此時無緣無故的定格狀態(tài),后者接收到他的目光,有些訕訕的下意識拿起一個壽司準(zhǔn)備往嘴里送,才到鼻尖就聞到壽司特有的酸味,他嫌棄的放了回去。“你不喜歡吃壽司?”祁曉楓問。他的問這話時表情很明顯帶著“壽司這么好吃你居然不喜歡吃”的驚疑,在看他一直拿著筷子卻沒有戳進午餐的舉動,歐陽舸瞬間領(lǐng)會精神,但是他還是有點不太相信祁曉楓如此這般靦腆的小東西會做出這樣明顯的暗示。“確實不太喜歡,我和你交換午餐吃吧?”祁曉楓欣然領(lǐng)受,兩人理所當(dāng)然的交換了午餐。他很熟練的拆開醬油和芥末的封口,將兩種佐料調(diào)和,首先挑了一個金槍魚手卷,蘸了點醬油一整塊送進嘴里,瞇著眼咀嚼,看表情享受的不得了。他吃東西看上去很能帶動食欲,就好像吃的是珍饈喝的是瓊漿,對待食物認真的人,絕對是熱愛生活的人。歐陽舸突然覺得肚子很餓,而且祁曉楓的午餐他很喜歡,隔了一晚的石鍋拌飯用微波爐加熱,菜汁已經(jīng)滲透進米飯里,每一粒都飽含著大味道。“工作還習(xí)慣嗎?”歐陽舸包著滿嘴飯粒問,“嗯,這家的石鍋飯味道挺好?!?/br>“同事和部長都很好,教了我很多。”祁曉楓有問必答:“就是宿舍外邊那家,送餐也很快。”“住宿方面呢,還習(xí)慣嗎?有什么需要可以找小張。宿舍外面還有一家鴨血粉絲湯不錯,等會叫人把送餐電話給你。”小張就是送祁曉楓回上海的司機,還幫他搬了家。“宿舍條件很好,搬家已經(jīng)很麻煩張哥了。另外很感謝Mr.歐陽?!?/br>“沒人的情況下你可以省略前綴。茶水間準(zhǔn)備了柚子茶和蜂蜜,都是隨意取用的?!?/br>“嗯,我覺得還是注意點比較好。我不太喜歡柚子味,蜂蜜水還行?!?/br>歐陽舸咀嚼的動作頓了下,對于祁曉楓的禮貌疏離,他好像沒有立場質(zhì)問,要“公事公辦”的那個人不是他自己么。聊著聊著午飯已經(jīng)搞定,祁曉楓將最后一個壽司卷送進嘴里,冷不防被歐陽舸突然開聲問道:“你結(jié)婚了?”他包著滿嘴米粒和海苔疑惑的搖頭:“……沒有啊?!?/br>不管歐陽舸愿意不愿意承認過來的目的,在前期鋪墊太過漫長的情況下問出這個問題,已經(jīng)暴露了他的目的性,而且問的非常沒有水準(zhǔn)。“我是指游戲里。”他尷尬的揚揚手,人在窘迫的情況下通常會用手部動作來掩飾自己的不安。“哦……”祁曉楓貌似了然的點頭,“我們幫派只有兩對夫妻,正巧開荒那天他們都沒在,所以我就和幫派的右長老結(jié)婚了?!?/br>如他所想,是為了推副本才結(jié)的婚,而且只是游戲里,要說起來這種情況還真不在少數(shù),但是歐陽舸就是心寬不起來,不知道為什么,不舒服,無從宣泄的不舒服。好比年幼時大年初一突然吵著要吃西瓜,他爸爸敲他的腦殼,嚴(yán)肅斥責(zé):“夏天叫你吃西瓜你說最討厭這種水果,現(xiàn)在過了季,你這樣吵就是無理取鬧?!?/br>誰說不是呢,三次元的祁曉楓被他輕輕擋在門外,游戲世界里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在你身邊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我想維護主權(quán)尼瑪卻不在一個服務(wù)器?。?!“你們認識嗎?”祁曉楓點點頭說認識,歐陽舸無奈一笑:“我是指現(xiàn)實中?!睉?yīng)該是不認識的。“就是現(xiàn)實中啊?!逼顣詶髡J真的說:“他和我們是一個會的,很早就認識了。”歐陽舸知道那個協(xié)會,和殘聯(lián)不同,他們并非單純的受助者,宗旨是互幫互助,發(fā)起人據(jù)說是維和部隊的退役軍官,起先是收納執(zhí)行任務(wù)導(dǎo)致傷殘的退伍兵,是一群一心效力國家卻因傷不得不離開部隊的年輕人,不希望下輩子靠撫恤金和救濟吃飯,于是這個協(xié)會就發(fā)展成了一個交換工作崗位和相互交流鼓勵的平臺。歐陽舸沒有打聽過祁曉楓的履歷,自然也不知道他加入了這個協(xié)會,所以他此時有些疑惑的就是,憑祁曉楓的學(xué)歷,應(yīng)該能通過平臺輕易找到適合他專業(yè)的工作,而且據(jù)財務(wù)部的老張所說,祁曉楓已經(jīng)拿到了初級會計師職稱,根據(jù)他那么認真刻苦的態(tài)度,過兩年考中級職稱應(yīng)該是理所當(dāng)然的。歐陽舸的心情頓時有些復(fù)雜,他的朋友和關(guān)系網(wǎng)全在上海,他卻堅持來杭州,這里面的原因能理解為是為了親近自己嗎?“他的手速很快,玩游戲還是他教我的,我太笨了,兩只手跟他PK都贏不了他一只手。”歐陽舸含蓄的問:“他的手……?”祁曉楓點點頭:“他左臂因組織壞死截肢,又是個不服輸?shù)娜耍秒姼偸髽?biāo)玩游戲,竟然能玩出技術(shù)流的cao作水平?!?/br>“你很欣賞他?”這句問話的語氣帶著他自己都難以察覺的酸味。同是一個協(xié)會的年輕人,同樣都是殘疾,這種情況下很容易產(chǎn)生一種生生相惜的微妙感情,最后走到一起似乎順理成章。祁曉楓今天好像從輔助系變身主輸出,每一個表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