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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賠罪,這種時候少在少奶奶眼前晃。把廚房里的事情做好,只要少奶奶吃得高興了,府里總有你站腳的地方。” 王大娘抿了抿嘴,謝過鄧嬤嬤,然后回廚房去了。 蘇婉容進屋喝了一盞茶潤喉,然后把蓮心叫過來,問她:“洗衣裳的時候,是用手搓還是用棍子捶打?” 身為一個只會用洗衣機的人,她有點拿不準這些古人的洗衣方式。 蓮心:“主子們的衣裳布料都很金貴,只能拿手搓。下人們的衣裳就沒那么多講究了,多數(shù)都是用洗衣棒,呯呯呯一頓捶打,立刻干干凈凈?!?/br> “嗯?!碧K婉容點了點頭,“你去拿過來,我要瞧瞧?!?/br> 蓮心雖然心里覺得奇怪,也并不敢多問,轉(zhuǎn)身就去拿了一根過來。 蘇婉容接到手里,掂了掂,洗衣棒約摸有半臂長,把手的位置做得稍細些,很適合抓握,輕重也剛剛好,反正她拿在手里揮了兩下,覺得很順手。 “這東西不錯,就是舊了點?!碧K婉容感慨道,“你去前院隨便找哪個小廝,讓他立刻買根新的洗衣棒回來。對了,多買幾根,留著備用?!?/br> 蓮心應(yīng)了聲,立刻去了。 小桃滿臉疑惑,問蘇婉容:“少奶奶要洗衣棒做什么?” 蘇婉容似笑非笑,忽悠她:“屋子里時常有臭蟲跑進來,用腳踩吧,又怕弄污了我的繡花鞋。下回再讓我看見,我就一棒子打上去,保管叫它腦袋開花?!?/br> 在書房里貓著看不健康的閑書的葉錦鴻,突然間打了個寒戰(zhàn)。他只當自己冷了,趕忙披了一件外衣。 小桃還以為屋里真有臭蟲,她笑著說:“府里景致好,有花又有樹,自然招蚊蟲。下次看見了就叫我,我一腳踩死它?!?/br> 蘇婉容笑笑,捧起茶杯不說話。 小桃趁著蓮心不在,又開始語重心長地勸蘇婉容了:“少奶奶別嫌我話多,你實在是不應(yīng)該那樣對待少爺。少爺是男子,不論人前人后都得敬重著,事事以他為先……” “停,停?!碧K婉容真是怕了她的嘮叨,“趁著這會兒有空,我們?nèi)ダ硪焕砦业募迠y?!?/br> 蘇婉容的嫁妝并不多,雖說蘇滿倉把葉府送的聘禮都拿出來了,其中有大部分都是吃食,所以能讓蘇婉容帶走的也就只有一套頭面,幾匹布,兩套床上用品,以及壓箱底錢。 這就導致了她走到隔壁屋子一看,只有孤零零的兩只箱子擺在墻角。 一只箱子里放著葉府送去的幾匹名貴布料,另一只箱子里則放著她出嫁前的八成新的舊衣裙。 蘇婉容稍一琢磨,把自己從葉錦鴻手上賺來的東西,一股腦兒地塞到那一堆舊衣裙里面,然后仔細鎖上,鑰匙自己捏著。 鋪子的房契以及下人們的身契都鎖在匣子里,匣子又鎖在箱子里,這算是雙重保障,可保不準葉錦鴻這個賊人,會趁她睡著或沒注意的時候,把鑰匙偷了怎么辦? 蘇婉容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好地方能藏鑰匙的,她先把另一只箱子的鑰匙交給小桃,說:“往后你替我看著。”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小桃人是個好人,也足夠忠心,但兩人的理念實在合不來。 她不想常常帶著一個愛說教的人在身邊,并且,將來萬一她和葉錦鴻起了爭執(zhí),小桃絕不會偏幫她的,只會一個勁兒的勸她要賢良。 等下午牙婆進了府,只要蘇婉容挑中了合心意的丫頭,小桃就得往后靠了。 畢竟是自己從娘家?guī)淼?,又是個忠心的,得給她安排一個體面的差使,才不至于讓別的下人瞧不起她。所以,把嫁妝交給小桃保管,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小桃小心翼翼地接過鑰匙,感動得不得了,連聲保證:“少奶奶放心,我一定好好看著,保證連一根絲都不會少?!?/br> “嗯,你去廚房看看午飯好了沒?要是能擺飯了,就請少爺進來用飯?!?/br> 蘇婉容獨自進了里間,東摸摸西看看,終于給她發(fā)現(xiàn)了一個絕佳的地點。 許多人喜歡在臥室里藏貴重東西,比如說床后面的墻壁上掏個空,又或者在床底下挖一個淺坑,埋好東西后再把磚頭一填,很難從外面看出什么來。 蘇婉容只想藏一把鑰匙,掏墻挖坑未免陣仗太大,她蹲在床邊,細細摸了一遍,發(fā)現(xiàn)在鋪板與床柱之間竟然有一道小小的縫隙,剛好能塞進一把小鑰匙,還能再往里推一推,取的時候只需用指甲輕輕一勾就出來了。 蘇婉容放好鑰匙,站起身,拍了拍手,感覺自己真是聰明極了。 蘇婉容從里間出來,恰好葉錦鴻剛從外面走進來,兩人打了個照面,誰也沒先出聲,反倒是不約而同地在飯桌前坐了下來。 葉錦鴻心里生氣她不給自己銀子,害得他都沒法出門去玩。蘇婉容則是公婆都走了,她也懶得再演戲,想說話了她才說,不想說了,誰也不值得她開尊口。 一片沉默中,王大娘領(lǐng)著丫頭過來擺午飯。 蘇婉容屁|股粘在凳子上,一動不動,葉錦鴻看了她一眼,最終也沒說什么。 等飯菜一一擺好,丫頭們都退下去了,王大娘還舍不得走,站在旁邊絮絮叨叨地介紹著菜色。 “稟少爺少奶奶,這道咸水熟切鴨是專門買的熬州鴨王,它的rou質(zhì)最是鮮美,價錢也比本地鴨子貴了三倍。這時節(jié),正是吃鴨的好時候,少爺少奶奶若是吃著合口,明天還做這道菜?!?/br> 王大娘大概是想替自己找補找補,雖然話里話外提的都是少爺和少奶奶,可她的眼睛卻一直看著蘇婉容的。 畢竟,她的賣身契在蘇婉容手里。而且,剛才散會后,她也從別人那里打聽出來了,這個少奶奶可不得了,教訓起少爺都毫不含糊。 她哪里敢再故意找事?尾巴夾得緊緊的,臉上也掛滿了討好的笑。 蘇婉容沒搭理她,只盯著那盤鴨子看得很仔細。 漂亮的白瓷盤子,一邊擺著鴨頭,另一邊是并排的兩條鴨腿,中間則是切開的一塊塊鴨rou,錯落有致地拼成了身子。 粗粗一看,擺出來的似乎是一整只,可蘇婉容是誰?早在她跟著葉太太學管家,親眼看過賬本以后,就發(fā)現(xiàn)這些下人們要是想撈油水那可就太容易了。 比如說廚房,主子和下人們的伙食向來是分開的,葉太太定下的規(guī)矩,下人們每天的rou量是兩斤豬rou,葉府一共就十幾個下人,每天兩斤豬rou,算是待下很和善的了,畢竟這時候的rou非常貴。 鄉(xiāng)下人,十來天都未必能吃一次rou。城里有一些人家,對待下人很普通,也是十天才給一次rou吃。像葉太太這樣,就屬于是菩薩心腸的。 主子們一天的伙食呢,則是雞、鴨、魚、豬排骨或羊rou之類的輪流替換,就算加上葉老爺和葉太太,葉府一共也只有四個主子。 就這么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