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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天閹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6

分卷閱讀36

    對了,你們有行規(guī)的,我差點兒忘了”然后用兩根手指捏著自己的鼻頭,問“是不是這個人???”王大福愣了下,想樂又不敢樂,擦汗為難的笑笑,四喜嘆了口氣,也不追究,看小伙計下了栓,抬腿走了。

牛大跟在四喜的身后,換了一種眼光看他,只見他扭腰擺胯不急不徐的慢慢走,雖然依然窈窕,看著卻不像以往那么別扭了,四喜走得慢是因為屁股疼,可那姿態(tài)看在牛大眼里,倒有些柔弱單薄的味道,心想“哎,還是個孩子,和他一般見識干什么?”

四喜要吃燒雞,牛大一行人上了樓,撿個靠窗的位置點菜,四喜也不動筷,看著窗外不說話,牛大不像最開始那么看不上他了,耐心的幫他布了菜,見四喜不動他也不動,四喜愣愣的看了外面許久,忽然抬手指著前面的街道開口對牛大說“我干爹就是死在這條路上的?!迸4笠徽?,兩人皆無語。

隨從的家丁坐在另一張桌上,見牛大未動筷也只啜茶水喝,忽然聽到街對過的院子里吵吵嚷嚷的鬧得不可開交,牛大招來店伙計問那是誰家,伙計說是李哲將軍的府上,牛大一個眼色,就有家丁跑到樓下打聽情況去了,牛大好奇的問道“將軍家大宅大的,怎么吵成這樣?”“咳,這您就有所不知了,當時皇上賜了京中一座宅子給這李將軍,京中都是官哪有那么多好宅子啊,就這座大點兒夠氣派,別看前門威武清靜的,其實就屬咱們這樓的景兒好,斜對著將軍府的后院,可是熱鬧著呢,三天一打兩天一鬧的,夫人和姬妾吵,婆婆跟媳婦鬧的,這不,李將軍昨個酒喝多了還是怎么著,翹了,這一早上就鬧著搶家產(chǎn)呢。!”

伙計說了一通,見牛大不再搭話,便下去了,過了好一會兒,打聽消息的家丁回來,站到牛大身邊低聲說“可是奇了怪了,少有的怪事兒,聽說李將軍死的時候穿裝裹衣服還好好的呢,剛才他們家搶家產(chǎn),小妾去哭棺,往身上一撲,覺得不對勁兒,用手一摸,李將軍下面的炮沒了?!薄鞍~?”

天閹(第34章)

家丁說話聲音本不大,但是隔壁桌的客人有那么兩位倒是聽得清清楚楚,低聲議論起來“誰有膽子干這種事呢?”“先不論是誰,合是這將軍做孽太多,遭了報應(yīng),不過真是奇事兒,竟然丟了下面的寶貝,真是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饑,孰不知有人想要那個還沒有呢!”說完意有所指的看向這邊,同桌的人聽不明白他們在說什么,問將起來,剛才說話的嘿嘿笑個不停,聲音下流的吟道“妖姬臉似花含露,玉樹流光照后庭”先前那人也聽不懂了“劉兄,可是意有所指?”姓劉的官人拿折扇往這邊輕輕一點,低聲問道“你們可知那人是誰?”好事的湊將上來,問“是誰?”劉姓輕咳兩聲“瑞王爺專寵,斷把兒的老公”“咦?你怎知是他?”“他家白事我見過一次,怎樣?”有人贊道“果然個中翹楚,堪堪生憐,”一桌人都是不學(xué)無術(shù)油腔滑調(diào)之輩,越說越大聲,也有人挑剔道“看著蠻一般的,”馬上被又一人辯駁“我看不錯,白白嫩嫩的,摸到手上一定滑膩膩的,真真是個貨腰?!币嘤胁恢郎顪\的笑道“西風(fēng)門徑含香在,除卻陶家到我家”引來哄聲一片。

牛大回頭皺眉一看,那桌人穿著打扮似乎是富家公子,聽他們像品評小倌兒一樣的談?wù)撍南?,越說越?jīng)]有顧忌,而四喜仍然雷打不動的垂瞼啜茶水,面色不紅不白,牛大怒起,沖著身后的小廝說“你們都是死人?。繘]聽到?打~~”

家丁一擁而上,不分青紅按著就揍,都是五大三粗的壯丁蠻漢,那幾個富家公子哪是對手,呯呯磅磅一通削。四喜無語,又喝了杯茶,抖抖衣袖,下樓走了,聽見說書的就站著瞧了會兒,講的是五百強盜,聽者廖廖說的也沒勁兒,四喜見牛大沉著臉跟在自己旁邊說“沒事兒了,您回吧,剛才的事兒謝謝了!”“牛大黑著面孔說“王爺有交待,讓我多照顧你,剛才那事兒也并不是為你,為的是我家王爺?shù)拿?。”四喜嘻嘻一笑,也不以為意?/br>
晚半晌啟人進宮,聽聞宣德在扶乩,沒敢打擾,轉(zhuǎn)到側(cè)殿,小未子叫人上茶點侍候,啟人問小未子“你兄弟可曾上任了?”小未子連忙道謝“多謝王爺恩典,吏部已經(jīng)掛號,是七品縣令,月初就能上任,而且預(yù)支了年俸,給了八十三石米六百貫鈔”啟人微笑著點頭“嗯,給了滿俸。”又翻轉(zhuǎn)了一會經(jīng)卷問道“誰在里面呢?”小未子猶豫了一下說“是欽天監(jiān)大人”啟人詫異,“欽天監(jiān)?欽天監(jiān)專事觀察天象,可是有了什么異象?”小未子額角滲出密密的汗珠,啟人蓋上茶碗“不說也無妨。”“小人聽得也不大清楚,好像是說了什么帝星侵月?!眴⑷税櫭疾徽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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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宣德扎乩問卜已畢,宣啟人進去,啟人見宣德焦躁不安,擲完的杯筊也散亂的扔在一邊,遂問道“皇兄可是有難心事兒?”宣德聚著川字眉,好半晌才說現(xiàn)在正是用人之時竟然折損了一員大將,昨天晚上李哲死了,死得真不是時候,啟人聽那話里話外的意思似乎已經(jīng)認定是啟兆所為,怪他魯莽,便笑笑說“其實那李哲死得并不可惜,有件事兒還要向皇兄啟奏,何遠吉私結(jié)叛匪一事臣弟覺得甚是蹊蹺,何遠吉如果是被虜后簽的條約,怎會在軍營中被搜出?如果是先答成的協(xié)議,那叛匪更沒理由劫持朝廷重臣了,臣弟并非為何遠吉開脫,只是懷疑李哲欺上瞞下,似曾偽造了契約,滋事重大,不易驚動,便派人私下留意查看,結(jié)果,意外發(fā)現(xiàn)李哲竟然與白蓮教有密約。”

宣德微笑一彈手指“那密約呢?呈上我看”

啟人本來還在擔心宣德因為他替何遠吉求情翻案而不爽,見宣德并未阻止他往下講,拿捏不準宣德是否真的對自己私查一事心懷芥蒂,遂苦苦表白以期解開宣德疑惑,解釋了一番才說“臣弟無能,密約跟丟了?!毙鹿笮Γ那楹昧舜蟀?,拉過啟人坐至身側(cè),說了許多貼己話,無非是讓他感念皇恩好好當差。

啟人走后半月,啟兆奉旨發(fā)兵白蓮教。

白蓮教丟了契約,又見死了李哲,幾個謀士翻來覆去的研究,呈給教主的結(jié)論是“朝廷不愿招安,才密斬李哲”遂拼全力與朝廷對抗。啟兆事后擒到一個軍師,知道是這原因,汗顏了好久。不久之后,當他蹲在不見天日的大牢里,用手指摳弄著潮乎乎的墻壁反思時,只得出一個答案,那就是“自做孽不可活”。

啟兆繳匪帶去了李哲建立的鐵騎營與兩門銅炮。滿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