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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地上往外爬,猛然間與一個人頭對頭的頂在一塊兒。嚇得兩人都一怔,呆愣了半刻后,那人連忙退了出去,撒丫子就跑,四喜愣了半天兒才想明白,這哪是狗洞啊,明明是偷雞摸狗時用的洞,他不過是借了個便利而已。這是后院,滿祿好男風,不娶妻不納妾,一院子都是孌童男寵,這人想必也是勾著院子里的某個人。是誰他倒一點兒都不好奇,他好奇的是那人逃跑的路線,看樣子是往角門走,如果他是府內的人必是往外逃,如果他是府外來的人,必是打點過的,那順著這條路,他是不是就能出府了?越想越心動,四喜加緊速度在后面追,想趁亂出逃。那人聽見后面有人在追趕,還以為是將軍派人捉jian,嚇得丟了魂般的跑,甩掉了一只鞋都不管。四喜被落了一段路邊跑邊覺得好笑,既笑這人也笑滿祿,哼哼,滿祿你也有綠帽子戴,想當年四喜在啟人王府上被禁錮得抑郁,也四處尋摸過怎么溜出去,沿著墻根看哪處矮易攀爬,哪處墻磚不牢能挪動,哪處樹長得夠高,都沒讓他找到機會,啟人雖然姬妾眾多,可是家規(guī)極嚴,外人一點間隙也找不到。哪像滿祿這般大大咧咧,四喜照這路子在將軍府上隨便那么一找,就能找個偷雞摸狗的洞來,滿祿的家風可見一般。四喜沒他想的那么好運,還沒到角門,就驚動了值夜內院,被逮了回來。滿祿勃然大怒,坐在床沿發(fā)飚“丁四喜,我和你說什么了都?你那腦袋是榆木做的?一條路跑到黑,你就一點鹽醬不進?真是不撞南墻不回頭,看來你是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知足,什么是適可而止?!碧幌笤捔?,滿祿氣得圍著四喜轉,指著他鼻尖連跳帶罵,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四喜跪在地當間,一言不語,滿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喘了半天氣,恨不得找根鞭子抽死他算了,一了百了,再不用置這種閑氣,瞎cao心,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jiān),不對,滿祿盯著四喜,鼻子一聳一聳的,是太監(jiān)不急急死將軍。瞅著那赤條條的腳踝上還帶著泥坯,趾縫里夾著草葉,滿祿覺得腦子里面一跳一跳的疼,氣得眼冒金星。把胸腔里的怒火壓了壓,長長吁出一口氣,滿祿才吐出一句話,“先把鞋穿上吧!”四喜被拖進來的時候,連踢帶踹的鞋都掉了,護院遞只鞋給四喜讓他穿上,四喜瞅了瞅,不是他的,搖搖頭。滿祿瞅見了皺眉,沖護院一伸手,護院遞過來鞋,滿祿看了看,又瞅了瞅四喜的腳,氣得把鞋砸到四喜后背上“我還當你今日怎么這么乖覺,原來是約了同伙,臭不要臉的賤人,不識抬舉。”天閹(第54章)鞋打在四喜后背上,在衣衫上印下一個大大的腳印,那不是四喜的尺寸。四喜端了端肩膀,回頭看向滿祿,眼神冷飚飚的,“將軍真會說笑,你府上的人丟了鞋也算我的?疑鄰偷斧也沒這么個栽臟法兒,誰知道是哪個東西什么時候丟的,這腌雜的物什也算我頭上?關我屁事?”四喜沖那只鞋撇了撇嘴。滿祿一想也是,四喜剛翻窗的時候他就醒了,氣悶得坐在床上等,沒多久四喜就被押了回來,看樣子不像有同黨,而且那鞋的做工和質料都糙得很,應該是哪個下人的,自己似乎是多疑了些。掃視了一下門里門外的眾人,有護院有家丁還有半夜被吵醒的男寵們,有低頭順目的,有被嚇得頭也不敢抬的,有悄悄偷看這邊的,竹芳與竺梅的手緊緊握在一起,靠在柱子上嚇得臉煞白,哎,何苦的,就算是殺雞儆猴,也得有點兒實證不是,滿祿用手敲敲額頭,朝里的事兒就夠亂的,近來心里躁得很。大總管順著滿祿的視線掃視了一下眾人后,拎著鞋厲聲喝問道“這是誰的?”無人回答,大總管站在院子里,又問了一遍,還是沒人回答,“可別讓我揪出來,有你好看的?!庇谑桥e了鞋到一個人鼻子底下問“是不是你的?”那人搖頭,大總管剛要問第二個,人群中一個小廝撲騰一聲跪在地上,抖得篩糠一般,委委屈屈的說“我,我的,剛才聽說有賊,跟著大家去抓,也不知道是被誰踩掉了,還沒來得及找,就到內院集合了。我不認識他,真的?!碧ь^看向大總管又看向滿祿“將軍,我不是同黨啊,我真不認識他。大總管替我說句話,我真不認識他?!彼南补蛟谖葑永铮曰仡^看向門外,從鼻子里哼了一聲,甚是不屑。滿祿頭疼得厲害,真亂,瞅著那人撿了鞋穿在腳上,照他屁股就是一腳,嚇得竹芳啊~的一聲捂著嘴叫了半聲。滿祿沖著一院子的人揮揮手“散了吧!”進屋見四喜已經跪得筆直,掐了掐鼻梁嘆氣“你黑天半夜的瞎跑什么?就那么不愿意呆在府里,你也不怕出了門就被垛成rou泥。”四喜不要臉的繼續(xù)撒謊,“我跑?我跑什么了?將軍府上連頓飯都不給吃,我餓一天了,找個廚房就成賊了?”說來后來四喜聲越來越小,越來越沒底氣,氣得滿祿嘿嘿真笑,“好,好,丁四喜,你可還真老實。”滿祿一揚聲,把大管家喊了進來,“丁總管,把他給我洗干凈了,然后把那個知足常樂的把件拿來?!?/br>幾個小廝提著水在四喜屋里支了個大木桶,滿祿看著大總管給四喜洗浴,抹了皂角的頭發(fā),一點點的在水里潤濕,四喜背對著滿祿總感覺身后有人在看,像眼神兒像劍一樣快把他給刺穿了,白晰的后背一會兒一抖一會兒一顫,好像有把鈍刀子在他心頭rou上割來割去。滿祿嫌速度太慢,不耐的走過來,抓起四喜還是泡沫的頭發(fā),按著他腦袋就往水里浸,四喜搖晃著頭被淹得快要喘不過氣來,被提出水面還沒換完氣就又被按了下去,如果反復數次,四喜喝了好幾口洗澡水,嗆得直咳。他又想起第一次在溫泉池被滿祿侵犯,他也是這般粗暴,那會兒自己躺在水池里,意識模糊頭發(fā)隨波蕩漾,透過重重水波看滿祿的臉,眼瞅著嘴里冒出一顆顆的氣泡破散開來,感覺魂都要飄出去了一般。像死過一次一般,再次溺水,四喜怕得要命。怎么掙扎也躲不開滿祿那只大手,直到被灌丟了魂,快沒了氣息,才被提出水面。大總管把擦干的四喜放到床上的時候,他還緊咬著牙床,哆嗦著打嗝,一打嗝渾身直顫,兩眼沒有焦距的瞅著地下,直到浴桶都被搬了出去擦干了地面,還瞅著那片水漬驚恐的睜圓了雙眼。滿祿慢慢走過來,怕他咬傷了自己,用力掰開他下頦,扯下他圍著的浴巾塞在嘴里,四喜咬著浴巾,可憐巴巴的睜圓了眼睛,圓圓的眼仁里濕潤潤的都快滴出水來,大夏天的冷得渾身打顫,怎么用手抱也暖和不了。大總管兩手托了盤子進來,上面蓋塊紅巾,里面放著玉把件,滿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