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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以免你失望?!?/br>云曦看著敬王的臉色,小心翼翼道:“那我先替阿澤謝過舅舅了。只是若找別的妃子收養(yǎng),恐怕他不會樂意?;噬夏沁叄膊粫?。”譬如以前那位皇貴妃,即便當(dāng)年穆子越有令,穆承澤也不認(rèn)。且如今六皇子已開府了,再提議放到哪位妃子名下,穆子越定會陰謀論的。敬王居然被質(zhì)疑了,抽了抽嘴角氣呼呼地道:“他還真是好大的面子……你放心,我要找的可不是什么妃嬪。等成了,你和那小子再謝我不遲?!?/br>“好……舅舅,那個,他好歹也是您侄子,能不能不要叫那小子了?”云曦偏愛六皇子,聽多了有些為難,也想替六皇子刷一刷好感。“不能!”敬王眼睛一翻,倔脾氣也上來了,“想讓老子改口,等他當(dāng)上皇帝再說!”雖說了不一定能成,但敬王辦事一向牢靠,能這般直接說出來,至少七八成的把握是有的,能為六皇子加碼,云曦自然樂意,也就坐等敬王的好消息了。一月過后,皇帝大安,看誰都是淡淡。懲罰三皇子的旨意早已明發(fā)了出去,太子一案卻還未正式了結(jié)。按皇帝的意思,果真要把李誠定為主謀,三皇子穆承洛只是受其誘惑才鑄成大錯。這樣,三皇子不死,只是逐出皇室外加流放也就說得過去了。邱憶無奈,但礙于皇帝的臉色只得如此。因李誠認(rèn)罪態(tài)度較好,邱憶替他向穆子越求了個情,穆子越也同意直接判他斬刑,李誠便毫無怨言地認(rèn)下了所有罪過。接下去,便是對本案中至關(guān)重要的人物六皇子的處置。穆子越原是想斥幾句便算了,但宣判時一直在旁聽的七皇子跳了出來,道是六皇子身上也背了一條人命,三皇子既被罰,六皇子也不該幸免。穆承沛慷慨激昂,卻沒見到穆子越眼中不耐的神色。六皇子殺了曾平,曾平是誰,不過太子府區(qū)區(qū)一個幕僚,又是罪人,他的狗命也值當(dāng)用皇子去賠?還有,七皇子是不是昏了頭,竟拿曾平與太子比?云曦對七皇子屢屢作怪已習(xí)以為常,正要出列為六皇子說幾句公道話,一抬頭瞥見七皇子那張臉,嚇,好長一條猙獰的疤,七皇子本來長相勉強可說是清秀,如今只能用一言難盡來形容了。云曦嚇了一跳,用手肘撞了撞離他比較近的穆承浩,低聲道:“他……怎么回事?”穆承浩見仇人破相心情好得很,嘴上卻無辜地道:“表哥,我也不知呢,許是他得罪了人,活該挨抽吧?!?/br>云曦咂舌:“不會吧,那可是七皇子……”再仔細瞅了瞅,道:“我怎么記得你上回也被抽過,瞧著傷口有些相似?”穆承浩憋著笑道:“表哥真是好眼力。”可不就是齊家的男人婆抽的。不過抽他可比抽七皇子輕多了,他連個皮都未破,隔天就全好了,眼下再見到穆承沛坑坑洼洼的臉,穆承浩頓時就覺得男人婆待自己還是挺不錯的。七皇子離他們不遠,且穆承浩有意氣他,差不多都讓他聽了個遍,七皇子火冒三丈。他臉上的傷早就收了痂,可是疤痕一直褪不下去,宣了太醫(yī)院好幾名太醫(yī)看,皆道得繼續(xù)養(yǎng)著。許勉許太醫(yī)曾給過他一樣祛疤靈藥,據(jù)說六皇子幼時額頭上也受過傷,照樣不留半點痕跡,可是同樣的藥,到他這里不知為何就不管用了,穆承沛為此還去許太醫(yī)那里大鬧特鬧,親自把藥摔到了許勉臉上。他也不想想,六皇子當(dāng)年是為鎮(zhèn)紙所傷,傷口平整,且那會兒年紀(jì)尚小,愈合得好,而他是被練武之人卯足了勁用鞭子抽的,那鞭子上還有倒刺,要想痊愈不太容易,想恢復(fù)原樣更難。眾太醫(yī)都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七皇子的臉頂多也就是如今這樣了,實在不行,抹一層厚厚的脂粉,隔遠了看,應(yīng)是看不出來的。穆承沛正為自己的臉火急火燎之際,三皇子就出了事,原來太子是三皇子命人所殺,穆承沛是知道三皇子要對太子下手的,但他以為只是將太子拉下馬,誰曾想,竟是直接要了太子的命。三皇子后來東窗事發(fā),當(dāng)日便連人帶證據(jù)被邱憶送到了皇帝面前,等穆承沛得了消息,已是穆承洛離開皇城之時,穆承沛才匆匆趕去與他見了一面。以前,穆承洛總叫他隱忍,不可輕舉妄動,可到頭來最沉不住氣的竟然是穆承洛自己,還落得如今這般田地,穆承沛很想罵他一頓,說什么你我最大的敵人是太子府那位,結(jié)果人家早有布置,從頭到尾都瞞著他,這還是親哥啊……心里再怎么不甘,穆承沛還是心疼這個一母同胞的哥哥,抱著穆承洛大哭了一場,事已至此,再多的埋怨又有何用,穆承洛自己都說,爭不到皇位,就只能如此,成王敗寇罷了。穆承沛一肚子的怨恨,此時此地,面對同樣殺了人父皇卻不追究的六皇子,怒由心起。都是這個聾子惹禍,若非他攪局,說不定哥哥就是太子了……穆承沛真想讓這個眼中釘也嘗一嘗被流放的滋味。穆承沛忍過穆承浩的挑釁,一門心思拉六皇子下水,繼續(xù)道:“父皇,王子犯法當(dāng)與民同罪,否則大楚要律法何用?”穆承澤冷聲道:“既動了手,何懼處置。請父皇在定罪之時也告訴天下人,兒臣因何去的太子府,因何要殺曾平!”“……”穆子越很頭疼。七皇子與六皇子是死敵,就是想借機打壓六皇子,六皇子處不處置不是重點,陳嬪一案他若想公開早公開了,何必遮掩到如今,太子已死,穆子越不想在其死后,還要再給其一個罵名。穆子越只得轉(zhuǎn)身斥七皇子:“曾平不過是個罪人,殺了就殺了,何必大驚小怪?!”穆承沛怯生生道:“可是父皇,罪人的命也是命。佛祖都說眾生平等……”“承沛,朕看你的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穆子越皺眉,以前誰都夸七皇子聰穎,怎么越大反而越不懂事,朝堂議政又不是燒香拜佛,硬是搬出佛祖那一套來,是要生生感化眾人嗎?試問在場官員哪個不是狐貍、人精,哪怕明面上贊一句七皇子仁慈,心里指不定覺得七皇子如何傻缺呢。邱憶笑道:“七殿下仁慈?!?/br>穆子越:“……”云曦出列提醒道:“皇上,七殿下,幾年前,皇上就已命人處死曾平,但是被曾平瞞天過海,逃了開去。”邱憶心領(lǐng)神會,接著道:“臣斷案時也曾核實過曾平的身份。此人在戶部所能查到的戶籍檔案上,早被記載為死亡。對于律法來說,他其實已是個死人了?!?/br>邱憶是清楚陳嬪一案來龍去脈的,故而對為母復(fù)仇的六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