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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雨,不如說簡直是個(gè)妖孽……等回想起來自己頭昏腦熱都答應(yīng)了什么,將軍大人終于意識到哪里不對了。“居然用這一套糊弄我,知不知道男兒有淚不輕彈?!”臭小子!云曦好想反悔,舍不得用打的,只能敲一敲阿澤的頭。“我知道?!蹦鲁袧森h(huán)抱住他:“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表哥為了保護(hù)我受傷,我怎能不傷心難過,倘若今日換做是我,表哥又會(huì)如何?”他的目光落在云曦受傷的背上,心疼地嘆了口氣:“這個(gè)世上,我最在意的只剩下表哥了,若是有朝一日連表哥都不在了,我……還有何可留戀?我想得很清楚了,不論如何,我都會(huì)跟著你。你活,我就跟著你活,你死,我與你一起死。”“阿澤……”云曦深覺自己一世的英明,都要敗在懷里的少年身上了,偏偏他還感動(dòng)得不行,上一世孤獨(dú)漂泊了一輩子,還好這一世找到了這么一個(gè)愿與自己生死與共的貼心人,還能說什么呢?云曦眼底的溫柔仿佛能溢出水來:“表哥都聽你的?!?/br>不久后,五皇子與穆承浩各自帶著家眷前來驍勇將軍府探望。曹媛受了驚嚇,身上不少燒傷蹭傷,所幸都不嚴(yán)重,腹中孩子也沒事,五皇子妃大難不死,待在府里與五皇子大眼瞪小眼了幾日,就攛掇穆承渙帶她出來串門。相較五皇子妃手上還纏著厚厚的紗布,恭王妃接完骨之后就能動(dòng)了,只右手一直沒什么力氣,穆承浩怕她難過沒有明說,齊勝男心里有數(shù),私下流了兩回眼淚,就開始嘗試左手使鞭,照樣把穆承浩佩服得五體投地。他們兩家都很掛念表哥的傷,約好了一起過府來探視,蘭菲高興地請他們進(jìn)門,五皇子與五皇子妃,恭王與恭王妃迎頭就見到寧王正背著表哥,滿院子亂轉(zhuǎn)。五皇子妃已從五皇子處聽說了什么,用力眨了眨眼睛,一把捂住五皇子要壞事的嘴。穆承浩此刻只想拉著媳婦打道回府,寧王實(shí)在太不要臉了,太不是東西了!齊勝男不太明白五皇子妃為何一臉興奮,她覺得寧王與表哥親近是好事,高興地道:“六堂弟真孝順表哥!”“噗??!”曹媛忍不住掩唇,穆承浩覺得穆承澤的眼刀就要戳過來了,為了安全起見,一把將媳婦拉到一邊,認(rèn)認(rèn)真真解釋了小半炷香。齊勝男頭暈眼花地回來了。五皇子正坐在案旁為五皇子妃殷勤地剝著自家新出的玫瑰瓜子,五皇子妃向恭王妃招了招手,道:“你可算知道了?!?/br>“知道啦。”齊勝男白皙的耳垂染了些許粉色,鬧半天表哥竟是寧王妃?她望著五皇子妃興奮不已的臉,自己也莫名跟著興奮起來。寧王妃被寧王背來背去,大庭廣眾之下實(shí)在太招搖了,寧王妃有些不好意思,趕緊躲入房里,留寧王在外頭待客。黑白雙煞閑得無事,難得在墻根邊蹲著曬太陽。穆承浩踢了踢穆承澤的腳道:“聽說皇伯父已命禮部擬封號了?!?/br>救駕還未論功行賞,最近也沒什么美人入宮,皇帝如今活著的皇子就剩下三個(gè),六皇子已是寧王,穆子越平常也不拿正眼看五皇子,特意準(zhǔn)備封號還能是為了誰?只剩下皇帝最寵愛的小兒子,七皇子了。穆承澤事不關(guān)己地“哦”了一聲。穆承浩恨鐵不成鋼地道:“你就沒什么想法?”他想起昨日回去敬王府,老爹敬王一臉別扭地道,替我交代那小子,往后可多上點(diǎn)心,別讓曦兒的心血白費(fèi)!敬王一向?qū)α首硬淮罂蜌?,哪怕六皇子封了寧王,也照樣沒好臉色。特意叫穆承浩轉(zhuǎn)達(dá),敬王應(yīng)是覺察到了什么。穆承澤漠然道:“天要下雨,還能攔著不成?”穆承浩最討厭七皇子,氣呼呼地道:“他何德何能!我咽不下這口氣!”五皇子尚且都知道搬救兵救駕,七皇子整個(gè)就縮在宣德殿群臣中連口大氣都不敢出,屁事不做還有功了不成?穆承澤忽道:“為何父皇要挑這時(shí)候封他?”“這不是顯而易見嗎?”穆承浩撇了撇嘴道:“你是寧王,五堂兄這一次怕也是要封王了,但五堂兄與你交好,朝堂如今都向著你,那他……”穆承浩說著說著愣了一下,接下去道:“他雖不能入朝,手頭也有人,封王并不會(huì)改變什么?!?/br>那皇帝為何要沒來由地封干啥啥不行的七皇子為王?難道……穆承澤暗示:“父皇已因病休朝了多日?!?/br>只怕這場病,好不起來了。再不替最寵愛的小兒子考慮,可就來不及了。穆承浩嘴角抽了抽,前頭還有五皇子和六皇子呢,莫非皇帝最后卻想立七皇子做太子?穆承澤對于皇帝的想法沒興趣,倒是另一件事引起了他的注意。“禮部擬了哪些封號?”“???”穆承浩撓了撓頭,好端端關(guān)心七皇子的封號做什么。“還不就是那些?按皇伯父的偏心,定有榮字……”大楚郡王,以榮為尊。本朝目前還沒有榮王。穆承澤搖了搖頭,道:“他不配,換一個(gè)?!?/br>穆承浩:???94、緯王皇帝重病后第一次臨朝,瞧著整個(gè)人瘦了一大圈,精神仍是不大好,時(shí)不時(shí)就喘不來氣。近來大部分朝政都由六部在打理,但有些事仍得交由皇帝親自做主,譬如四皇子謀逆的相關(guān)處置,不能再拖了,刑部聯(lián)合大理寺已審理完畢,必要有個(gè)決斷了。穆子越在病中已反復(fù)思量過了,早朝頭一道旨意便是下令將四皇子罪行白底黑字昭告天下,其黨羽也都按律處置。只是對于穆承浚本人,縱然其生前作惡多端,因是皇帝之子,死后仍被追封為順侯,罪不及孥。想一想當(dāng)初舉家被逐的三皇子,穆承浚的懲罰輕多了,重病之后的皇帝,整個(gè)人都變得心軟許多。朝臣不會(huì)因?yàn)橐粋€(gè)死人的追封與皇帝起爭執(zhí),大理寺卿邱憶出列奏道:“昨夜四皇子府家丁來報(bào),四皇子妃自回府后一直神志不清,錯(cuò)亂之際竟先殺了幾位皇孫然后自盡……皇上請節(jié)哀?!?/br>邱憶與儲(chǔ)亮負(fù)責(zé)審理四皇子謀逆的相關(guān)細(xì)節(jié),四皇子在當(dāng)年太子案中究竟動(dòng)了哪些手腳全都浮出了水面,如今四皇子妃帶著皇孫這般去了,不得不說,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四皇子作的惡,仍是報(bào)在了妻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