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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承洛思索道:“如今宮里已都是寧王的人,先告訴父皇又有何用,說不定會打草驚蛇。你不能上朝,不如先報喜,父皇必會賞賜。這樣你趁便可著尚書們與父皇議事之時,親自入宮謝恩,當(dāng)著眾人的面向父皇告發(fā),讓云曦與那兩個人證當(dāng)場對質(zhì)?!?/br>穆承沛喜道:“的確這般就穩(wěn)妥多了!哥你放心,事成之后,我定不會虧待你的?!?/br>他對屬下這般籠絡(luò)慣了,對親哥穆承洛,一時沒注意也用了同樣的語氣。穆承洛微微一怔,苦笑著道:“我不求別的,待你登基了,就召我回皇城吧,我已不想再在外頭吃苦了。”他當(dāng)年是因罪被逐,哪能有富足的日子過,顛沛流離吃盡了苦頭,否則也不會甘愿冒著要殺頭的危險,回皇城來助穆承沛奪位了。皇帝真偏心,穆承洛在民間已聽說穆承浚謀反之事,就連這樣皇帝都還追封了穆承浚,而他呢?穆承洛心中滿是酸澀,為何他卻要舉家被逐出皇族?同樣,穆承沛犯得錯還少嗎,為何他卻能一直到封王?穆承沛拍著胸脯道:“這還用說,你可是我親哥!”穆承洛掩去眼中的不甘,笑著道:“你我一心,定能成事?!?/br>穆承沛馬上命人遞了消息入宮,聽說皇帝龍顏大悅,賜下了不少東西,不過也令穆子越想起寧王還沒子嗣,回頭又往寧王府塞了十來個侍妾。穆承沛得信目光驟冷,看來既便他有嗣,父皇怕也是中意寧王了。其實穆子越這會兒正后悔當(dāng)初沒給緯王指個正妃,他與太后斗,太后把適齡貴女都指了婚,不僅寧王正妃沒著落,也連累了差不多年紀(jì)的緯王。穆子越想好了,若是這回周側(cè)妃誕下了長子,就不計較以前她的冒犯之過,升她為正妃好了……“父皇,多謝父皇賞賜之恩。”穆承沛按穆承洛之計,特意挑了尚書們都在御前的日子進(jìn)宮謝恩。穆子越人逢喜事精神爽,寵愛的小兒子有了后,連病氣都去了三分。只是這份高興并未維持多久,緯王竟雙膝跪下,開始質(zhì)疑驍勇將軍的身世。當(dāng)初將軍府祠堂牌位一事,穆子越差不多都以為是暗衛(wèi)與四皇子聯(lián)手陷害了,沒想到緯王也有所懷疑,并且當(dāng)著各位尚書與他的面,喚來了一老一幼兩名證人,老者叫做李伯,幼者不過五六歲,叫做小虎,他們皆信誓旦旦地道,驍勇將軍是李瑞之后。穆子越生性多疑,先有四皇子與暗衛(wèi)在前,又有緯王在后,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起碼說明云曦的身世確實存疑,穆子越前頭就吃過虧,也沒貿(mào)然下令搜查將軍府,而是令驍勇將軍火速入宮見駕,與這兩個人證當(dāng)面對質(zhì)。如今寧王消息靈通,宮里發(fā)生了什么早傳到了驍勇將軍府,穆承澤理所當(dāng)然要陪表哥一起,他如今肩負(fù)監(jiān)國的職責(zé),入宮求見也比以前方便得多。“表哥,別擔(dān)心,直接去見那兩個人證便是?!?/br>穆承澤在云曦耳旁低語。云曦一開始相當(dāng)震驚,宮變之后,他也曾派趙允去過順侯府探過李伯與小虎,可是根本沒找到人,云曦一直以為他們兩個趁順侯府大亂,自行逃生去了,沒想到他們竟是被人截走的。穆承澤既然保證了,云曦自然不愁,聯(lián)想到緯王又在皇帝面前發(fā)難,云曦好奇地道:“阿澤,你這是要收拾緯王?”穆承澤哼了一聲:“他已那副模樣了,若沒有害你之心,我倒真想放他一條生路。且父皇心里仍是對表哥存疑,不如借此機(jī)會,一并解決?!?/br>云曦頓悟,道:“那表哥就為你打頭陣?!?/br>因事關(guān)驍勇將軍,敬王、恭王還有福王也得了信,以各種理由到了場。原本還很有底氣的穆承沛,突然就有了一絲不安,即便云曦真是南詔太子之后,今日這些人在場,皇帝真的就能處置得了云曦與寧王嗎?與緯王一樣,穆子越也感受到了重重壓力,如今寧王勢大,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他與云曦已不熱絡(luò)了,見了面連個座都未指,直接就令云曦與人證對質(zhì)。云曦不慌不忙坦然上前,目光灼灼與那兩人對視。入宮時,阿澤已私下告知,那日他讓刑部的人圍住了順侯府,早就神不知鬼不覺地將李伯與小虎換走。云曦既有要救他們的打算,阿澤自然不會逆表哥的意。他是謹(jǐn)慎之人,怕仍有人會對表哥起疑,便命心腹扮作李伯與小虎,一直呆在順侯府中,想不到真有所獲。果然,大庭觀眾下站在云曦面前的已并非真正的李伯與小虎了。云曦從容道:“我與二位無冤無仇,二位為何要陷害我?”“李伯”囁嚅了半天,猛地跪下大哭道:“將軍大人,非是草民存心冒犯,實在是受了緯王殿下的脅迫!草民原是城郊百姓,那日在街上遇見了緯王殿下,他就下令把草民與草民的孫子一起抓了起來,受盡折磨,非要讓草民與草民的孫子改名改姓,指認(rèn)將軍大人。草民,草民根本不認(rèn)識什么李瑞,請將軍大人原諒,求皇上為草民做主??!”“李伯”扯開袖子,一條血rou模糊的手臂伸了出來,“李伯”又大哭著解開“小虎”身上的衣裳,才五六歲的孩子,身上皮rou竟沒有一塊完好,饒是見多識廣的尚書們都不禁皺眉。云曦心道阿澤令他們臥底,定不會先打他們,這定是緯王所為了,也忍不住在心里啐了緯王一口。穆承沛還以為諸事順?biāo)?,沒料到這二人竟臨陣反咬他一口,驚道:“李伯,你說什么?來之前你不是答應(yīng)得好好的,會在御前指認(rèn)云曦,為何你出爾反爾?!”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可是此話被皇帝、幾位尚書聽得清楚,再加上“李伯”“小虎”一身的傷,更坐實了穆承沛構(gòu)陷云曦之嫌!大理寺卿沒在,此事合該刑部管,刑部尚書儲亮正色道:“緯王殿下,他們身上的傷,可是您打的?”穆承沛不耐煩地道:“是又如何?他們不聽話,本王叫人教訓(xùn)他們也不成了?”穆承沛還未發(fā)現(xiàn)這其中有何不妥,人是穆承洛交到他手上的,可是忒不安分,當(dāng)天夜里就妄圖逃跑,穆承沛正因側(cè)妃與人通jian滿腹怒火無處發(fā)泄,便命心腹狠抽了他們一頓,反而成了他屈打成招的證據(jù)。儲亮當(dāng)即跪下,痛心疾首地道:“皇上,諸位大人,果真人證物證俱在,緯王殿下已供認(rèn)不諱,還請陛下明鑒!”“承沛!”穆子越心中失望透頂,咳嗽了一聲,道:“你是從何處尋來的這兩個人?”穆承沛不敢吐露穆承洛之名,自己一并扛了下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