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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眼不見為凈。 她休息了半個小時,就開始練功了。 ………… 海幫,文縐縐一點的說法,是東海軍,尤其是東海王本人,他們怎么也沒想到,原本根本沒放在眼里的一群“小嘍啰”,有一天居然會打上門來。 東海王得到消息的時候,還在女人床上躺著,聞言連衣服都沒穿,只著了一條褲子就把其他人召集過來。 他一把砸了茶杯,怒不可遏:“到底怎么回事,連州什么時候出了這么一群煞神,松山江呢。讓他來見我?!?/br> 其他人也四處張望,看了許久,也沒看到松山江。 過了一會兒,一個手下來報:“啟、啟稟王,松山大人不見了?!?/br> “廢物??!”東海王一腳把手下踹出去三米遠。 沒一個人關心那個手下死活,紛紛議論:“什么叫松山大人不見了?!?/br> “難道松山江背叛了我們?!?/br> “肯定是了,他給我們傳遞了假情報。他一定跟那群赤夏軍是一伙的?!?/br> “王,怎么辦?” 大廳里嘈雜不已,東海王心煩意亂,喝道:“夠了,怕什么,在海邊還怕別人。都跟老子應戰(zhàn),此事過后,海幫全力追殺松山江,老子誓要把他千刀萬剮,才能消了心頭之恨?!?/br> 他落下狠話,取了大刀就往外走。 他這番身體力行,最快速度穩(wěn)定了人心。 東海王想得也沒錯,若是往常,一般軍隊遇上靠海而生的水匪,還真撈不到好,可惜他遇上了赤夏軍。 他們一伙子人剛走出去,迎面就飛來無數“黑石頭”,落地“砰”地一聲炸裂,血花飛濺,慘叫連連。 東海王自以為英勇,提刀正面剛,直接被炸傷一支胳膊。這還是他反應極快,拿手擋了一下。 幾乎是片刻,地上就躺了一堆人。 東海王當即立斷:“跳水?!?/br> 不少人聽從,但很快水面染成了紅色。 東海王又驚又怒:“怎么回事?” 他湊近了細看才發(fā)現,水里竟然有竹陣,上面還有繩子。他沿著繩子的方向看去,入目是一面在風中招展的鮮紅的旗幟。 “殺啊——” 裝備精良的士兵陸陸續(xù)續(xù)沖出來,又勇又悍,數量驚人,壓根看不到頭似的。 到底什么時候,有了這樣一支可怕的隊伍。 吼殺聲還在繼續(xù),隨著風飄遠的還有血腥味兒。 遠離沿岸的海面有一艘大船,甲板上站著的男人,不是東海王恨不得千刀萬剮的松山江又是誰。 那群蠢貨都以為他被嚇破了膽子,卻也不想想,他跟潭沖一起去,身邊還帶了人,卻只有他一個人回來,本來就說明一些事了。 松山江默默嘆了一口氣,“如今恐怕只能北上了?!?/br> 真是不想跟那些權貴賣命啊。 當最后一個水匪咽氣,沿海一帶的地方正式劃入赤夏軍范圍內,城鎮(zhèn)里都插上了紅色的旗幟。 底下人在一念的吩咐下收拾殘局,少頃,元真走了過來,手里還帶著什么東西。 “大人?!?/br> 一念看了他一眼。 元真恭敬道:“恕屬下孤陋寡聞,竟然不知那黑色的石頭是何物,威力如此驚人。” 有這樣的神物,打下整個永源都是遲早的事。 一念面色冷然:“你不用知道它是什么,只需要知道此等神物是掌門賜予的就行?!?/br> 元真沉默,眸光閃爍:“屬下明白了?!?/br> 千里之外 張宿摸了摸耳朵,感覺有點發(fā)燙,“誰又念叨我來著?!?/br> ☆、第 69 章 永源朝整個東南地區(qū)都插上了赤夏軍的旗幟, 自此,赤夏軍終于走向高位者的視線里。 京城。 皇帝和貴妃聽聞這個消息的時候, 卻是置若罔聞。 有臣子勸道:“皇上, 不能再任由赤夏軍坐大了, 否則” “茍大人——”呂貴妃仔細欣賞剛涂好的指甲, 漫不經心道:“以前東南地方不是也有水匪嗎,也沒見你們跳得這么高,現在不過是換了一波人, 你們鬧騰什么呢。” 茍大人氣悶, 強壓著脾氣道:“皇上, 此事完全不能等同,之前水匪他們是” “砰”地一聲,精美的瓷杯在大殿上碎裂, 聲音刺耳。 呂貴妃皮笑rou不笑道:“怎么,本宮說話沒人聽了是不是?!?/br> 她一下子拉住皇帝的手:“皇上,你看看你的臣子就是這么欺負我的。” 皇帝也不高興了, 呵斥道:“茍愛卿,朕說過許多次了,在朝堂上。愛妃與朕無二, 若你下次再執(zhí)迷不悟,就提早收拾收拾, 回家種地去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皇上說得是,茍大人老眼昏花,不記事, 還是早些退下,回家伺候莊稼吧?!?/br> “泥腿子出身就是下.賤!” “哈哈哈哈哈哈………” 朝堂上,不堪入耳的嘲笑聲此起彼伏,茍大人看著周圍的一幕,精神恍惚,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自己是置身朝堂,還是妖魔窟。 他心口一陣絞痛,喉頭嘗到腥甜,再也忍不住,吐出一大口鮮血,直愣愣倒下去,而后再沒了動靜。 朝堂上,笑聲一滯。 過了許久,才有人顫巍巍道:“回皇上,娘娘,茍大人他,沒氣了?!?/br> 轟—— 一石激起千層浪。 這個消息也在最快時間內傳播。 國公府是最早得到消息的,現任國公正在陪老爺子下棋,張侑在一旁觀看,下人匯報完畢之后,書房陷入了死寂。 老爺子手指一松,指間的黑棋落下,打亂了棋局。 許久,嘆息一聲: “真是造孽哦?!?/br> 張侑眼簾半闔,輕輕道:“茍大人一了百了,就是可憐了茍夫人和僅剩的小女兒?!?/br> 張家還沒商量出個章程,中午的時候,茍家失火,有傳言說茍夫人帶著唯一的小女兒殉情了,真是感天動地。 衛(wèi)氏恰好過來,這位現任國公夫人身著洋緞窄襖,下著祥云紋金線滾邊縐裙,頭上簪著一支碧色玉釵,優(yōu)雅貴氣。然而臉色卻有些憔悴,她聽聞此事,鼻頭一酸,眼圈就紅了。 張侑緊張道:“母親?!?/br> “夫人。”現任國公也輕輕喚了一聲。 衛(wèi)氏用錦帕沾了沾眼角,勉強扯了扯嘴角:“我沒事,我就是想著那小女兒今年也不過十二三歲,還這么小就……就沒了性命。真是太讓人遺憾了?!彼乃匏抟彩?,才十二歲就跟家里人走散了,如今這世道,宿宿能不能活下來,過得怎么樣,她都不敢細想。 只有派人一直找,一直找,她有時候害怕找到了人,知曉女兒受過的種種苦難,但卻更怕這輩子都找不到人了。 其他人沉默。 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