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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鳖櫹С?,有他這么痛苦的嗎,半夜三更的偷酒喝,也算是借酒澆愁?犯酒癮就犯酒癮吧,找什么勾人同情的借口。戚少商卻是一楞征。自己千里迢迢的趕來毀諾城求婚,卻只能是眼睜睜地息紅淚對自己冷若冰霜,卻親親熱熱地跟別人出雙入對,應該是要死要活的傷心才對,怎么自己好像除了有點內(nèi)疚以外,沒別的了。這種打擊對男人來說應該是最大的,怎么自己遠不如當初被顧惜朝一刀刺中時痛徹心扉。最最匪夷所思的居然是,他還能和顧惜朝雙雙坐在毀諾城的屋頂喝酒,跟他說自己被人拋棄了。趁他發(fā)楞的工夫,顧惜朝把剩下的酒全挪到自己手邊,一口接一口的喝酒,不再說話。“你在想那幾株女兒紅?”回過神來的戚少商很輕易的就發(fā)現(xiàn)顧惜朝眼里閃動的精明與算計。迎著顧惜朝詫異的眼神,又加了一句:“我九現(xiàn)神龍現(xiàn)在好歹也是一任名捕了,也不至于沒出息到做你肚子蛔蟲地步?!?/br>顧惜朝一笑,能值得他千里追殺的,自然不是沒自己說的那么笨?!澳切┡畠杭t應該是今年才出現(xiàn)的。而這種草本來就少見,據(jù)說云南大理才會有這種草。出現(xiàn)在這里不外乎兩種方法。要么是小鳥銜來的,風吹來的,然后野生野長的,要么就是有人故意種在這里的。前者的機會太渺茫,大理離這里…我也聽息紅淚說了,毀諾城內(nèi)還有好些女兒紅。野生野長不可能有這么多的數(shù)量。如果是后者就很麻煩。毀諾城也好,息紅淚也好,在江湖名聲都不錯,排著隊等她青睞的不少,跟她有仇的不多。按照常理推算,能把女兒紅種上碎云淵的,就能很輕易的在毀諾城殺人投毒,偏偏息紅淚還毫發(fā)無損地活著。難道敵人要的不是息紅淚死,而是把息紅淚逼出毀諾城?把息紅淚逼出毀諾城又有什么好處?她出了毀諾城,就算靠自己的傷心小箭也可以縱橫天下了。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更何況,誰不知道息紅淚身后有兩個男人也是惹不起的:一個是你九現(xiàn)神龍戚少商,一個是赫連春水。你跟小妖,江湖中,朝廷里想對付你們的人都不少,甚至還有遼國對你們也是恨之入骨。咦,難道說,敵人的最終目的是你們倆個中的一個,而不是息紅淚?;蛘哒f,步步為營,對付你身后的諸葛神侯六扇門和赫連將軍府的整個抗遼大軍。”顧惜朝越說越興奮。戚少商卻是越來越心驚。也不能說顧惜朝是危言聳聽。只是這樣也似乎匪夷所思了一點點。沒有憑據(jù)的天馬行空,一切卻還讓他說得無可辯駁。戚少商只能無法抗拒地順著顧惜朝的思路去想。“照你這么一說,讓那些女孩子被蜜蜂蜇到,就是用來敲山震虎的?”“也可以說的。不過,最大可能性是,息紅淚才是山,你跟小妖才是虎。”顧惜朝擰著眉,又搖搖頭說道:“但是這樣也有說不通的地方,花這么大的力氣,拐這么大彎來對付你和小妖。風險大,回報小,這種事,我是不做的。還不如派殺手直接給你們一刀來得干脆利落,別看你們武功高,一個不行來十個,十個不行,派一百個,總有得手的時候。除非,他們借對付息紅淚來引出你們,另有更隱蔽的目的,只是這個目的,我想不出來。”戚少商一笑,顧惜朝有的時候就是這么坦誠,坦誠的可愛,不是千方百計的為自己的猜想找證據(jù),而是找自己的漏洞,連掩飾都不肯?!澳氵B六扇門,赫連將軍府,遼國都能想到,還能有什么是你想不到的?!?/br>“我不是神仙,自然也就有我想不到的事,如果真的能事事想到,三年前,九現(xiàn)神龍戚少商就已經(jīng)成全了我的飛黃騰達?!毕氲酵砬?,顧惜朝心口一痛,黯淡了眼里的灼灼光彩。沒有了晚晴,曾經(jīng)念念不忘的所有夢想都變得支零破碎。“你就做夢吧。別說你殺不了我,就算真的殺了,你也沒有好結(jié)局的。自古以來,兔死狗烹。這個理,你其實比誰都明白?!?/br>顧惜朝也不否認,只是說道:“你明白的其實也不比我少,我只是奇怪,你口口聲聲,要為你的連云寨報仇,為雷卷報仇。為什么,這次重逢以來,你壓根不提報仇的事,就連三年前的事,我不說,你都跟忘了一樣?”戚少商正色道:“三年前的事,我沒忘了,我要殺你報仇,晚晴靈堂前,我就動手了。可是死了那么多人,不是殺了你就可以報仇的。為了一個晚晴,你什么是非正義都拋諸腦后了,你本性不壞,只是受了傅宗書的引誘。如果當初你遇著的不是傅宗書,而是諸葛神侯,我想你肯定會是另一番作為。這些年,鐵手跟著你,你也做了很多好事,可見讓一個人棄惡從善,比殺了他報仇更有意義。而且,我遇見你的時候,你救了那些村民,現(xiàn)在又救了毀諾城的女孩子,紅淚現(xiàn)在也未改撂得出要殺你報仇的狠話來。”顧惜朝知道他一向蕩坦,所言自然也非虛假,不由得盯了他一眼,才道:“你們這些做大俠的就是這么麻煩,明明是欠了血海深仇的仇人,總要找些光冕堂皇的理由來顯得自己大仁大義。莫明其妙。”而內(nèi)心深處,卻隱隱約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戚少商不會殺他,他是早就料到了的,只是親耳聽他說出來,卻是另一番感受。顧惜朝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誰來原諒,但是骨子里對戚少商的態(tài)度還是很介意的,畢竟戚少商是唯一欣賞過,把他引為知音的人,也是被他害得最慘的人。就像現(xiàn)在戚少商在毀諾城里被息紅淚冷落,如果沒有三年前的事,息紅淚早已經(jīng)是連云寨的壓寨夫人了,不是嗎?顧惜朝嘆息一聲道:“明天見了息紅淚,把我說的這些,告訴她。記住就說你自己想到的。求婚的事說不定又會有轉(zhuǎn)機了。我還真不愿意見到你輸在小妖手上?!?/br>戚少商笑道:“你啊,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別扭。有的時候,把我損得不名一文,把小妖夸舉世無雙,好像紅淚選我不選小妖簡直天理不容。有的時候,你又很想搓合我和紅淚,還一口一個壓寨夫人的,說你真心實意想我和紅淚重修舊好吧,你那個腔調(diào)又讓人受不了。你到底怎么一回事呢?”“你喝醉了吧。你娶不娶得到息紅淚關(guān)我什么事。”拿起剩下的最后一壇酒,顧惜朝陰著臉跳下屋頂。急得戚少商在背后大喊:“你又怎么了?!?/br>顧惜朝冷冷地重哼了一聲,還是走了。這頭豬跟息紅淚之間糾葛不清,關(guān)他什么事。顧惜朝其實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反正就是生氣,誰規(guī)定的沒理由就不能生氣。第十二章也許是因為生氣,也許是因為酒喝多了,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時候,顧惜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