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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騰,粘稠微黃的藥,戚少商皺著眉頭接了,顧惜朝的藥一向都是良藥苦口,而且非同一般的苦口。好容易喝完了??嗟妹济即蛄私Y(jié)。顧惜朝看著他苦著一張臉,卻是心情大好,又把手里的小布包裹扔了過去。“什么東西呢?!?/br>“金絲甲。我不喜歡欠別人的情,你那把劍,我很喜歡,所以把這件金絲甲送你的,我們就算是扯平了。”戚少商打開外面包裹的布,光燦燦的金絲甲在燭光下灼灼生輝,的確是件寶物。戚少商抬眼望向顧惜朝,笑道:“那把劍,也只是借花獻佛,你這回禮也太重了些,再說,我皮粗rou厚的受點皮外傷,也是小菜一碟,你還是自己留著吧?!?/br>“我是謀士,只管出謀劃策,你是先鋒,常常要沖鋒陷陣的,刀槍無眼,你戚大俠又最喜歡充英雄好漢?!闭f著說著,顧惜朝又狠狠的翻了戚少商一眼,口氣也不太善了。“等沒了命,我倒想看看,你去閻羅殿是不是也想充大俠!”戚少商揣摩著他的意思,明明還是關(guān)心自己。心里頓時樂開了花。連忙收下了金絲甲,隨口問道:“這么貴重的東西,江湖人人人眼紅,你怎么弄到的?!?/br>“鐵手給我的,我也不知道他從哪里弄來的。”戚少商一呆,好心情轉(zhuǎn)瞬間消失了大半。原以為有些話只是赫連春水的瘋言瘋語。他也知道鐵手待顧惜朝是極好的,只是,每每念及此處,都以為那是因為鐵手重諾守信,是個仁義君子,答應(yīng)了晚晴臨終托付,才盡心盡力的善待顧惜朝。然而此時,想起赫連春水的話,又想到毀諾城里鐵手說起顧惜朝時的神色,心里一陣失落,鐵手待顧惜朝的好,只怕早已超過了他應(yīng)該守的諾言,而自己拿什么跟鐵手比。鐵手照顧他三年,這份情誼,顧惜朝想必是終生難忘,自己跟顧惜朝之間有什么,除了旗亭一夜的彈琴舞劍值得念念不忘以外,剩下的就只有千里追殺的血雨腥風(fēng)和不敢回想的血海深仇。顧惜朝見戚少商一時之間,臉上陰一陣,晴一陣的,怎么知道這轉(zhuǎn)瞬之間,他的心思已轉(zhuǎn)了無數(shù)個來回?!澳阌衷谙胧裁茨??”戚少商哪里敢提鐵手兩個字,“哦,我在白天的事。呃……那個……我們計劃的那么周詳,應(yīng)該是不會走露風(fēng)聲的,遼兵怎么得到消息,派出六個高手來對付我們?!?/br>“當然是有jian細通風(fēng)報信。其實大軍一路過來,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我們這一路上也太順利了。“顧惜朝森然冷笑,好好的計劃被打亂了,又得重新布置?!笔勘鴤兌颊f是顧先生用兵如神?!毕氲秸麄€軍營,人人對顧惜朝稱贊不已,戚少商忍不住笑語吟吟。顧惜朝翻了他一眼,沉聲說道:“是不是用兵如神,我自己心里清楚。我總覺得遼兵好像故意讓我們來鬼谷關(guān)的。他們知道若沒有地理優(yōu)勢,就沒有多大勝算,所以索性退守鬼谷關(guān),以鬼谷關(guān)為倚托,本來就易守難攻,再加上有jian細做內(nèi)應(yīng),讓我們這十萬大軍停滯在鬼谷關(guān)前,按兵不動就是勞民傷財,稍有異動就會授人以柄。就好像今天這樣?!?/br>“兩國交兵,相互派出jian細,也是常有的事。你也不必太費心神了?!?/br>“如是一般的jian細也就算了,能知道我這個的計劃,這個jian細不簡單?!?/br>“一開始定這個計劃的時候,你,我,小妖,紅淚都知道,當然,我們這四個人最沒有嫌疑的。但是定下來以后,我們就召集了將領(lǐng)還有老八他們,布置了行動方案,難道說jian細出在這些將領(lǐng)里面?!?/br>“那就不是很敢確定了。只要是想進攻鬼谷關(guān),就得讓將士們早做準備,不管多好的計劃,都會泄露出去,不然將領(lǐng)們不知道如何配合。只是幾百個將領(lǐng),再加上連云寨千百多人,還有息紅淚的毀諾仙子,依我都是有嫌疑的,不過這么多人,我們應(yīng)該從哪里查起呢?!?/br>查jian細這種事,顧惜朝沒有頭緒,戚少商就更加無從下爪,兩個人商量了半天,也沒個結(jié)論??粗櫹С迨莸哪樕嫌幸恍┚胍?,戚少商嘆道“想不到的事,就先不要去想了。你也累了一天,早點去休息吧。從到邊關(guān)你都沒怎么好好休息過,別太累著了。“也好,你早就休息吧,我去找小妖拿所有的將領(lǐng)名冊,再好好參詳下。“戚少商待要阻攔,顧惜朝又道:“你夜里要是醒了,記得再喝一回藥,還有,明天起床的時候,記得把金絲甲穿里面。別忘了。”一聽他提到金絲甲,戚少商頓覺有些氣悶。悶悶在躺到床上,手里捏著金絲甲,一會兒想到鐵手,一會兒想到顧惜朝,前塵舊事,邊關(guān)戰(zhàn)事,齊齊涌上心頭,只覺得心亂如麻,卻又是萬般的割舍不下。也不知過了多久,忽聽到,顧惜朝夾著幾分震怒的聲音傳來的。“把赫連春水和息紅淚叫過來。”兩人個的帳蓬挨得很近。又是深夜,兀然響起,戚少商心一驚,知道出了事情,顧不得多想,從床上爬起來也過去了。第二十章顧惜朝的帳蓬內(nèi),燃了數(shù)根火把,把個小小的帳蓬照得亮如白晝,顧惜朝鐵青著臉站在中間,怒火隱忍不發(fā),卻更讓人不寒而栗。赫連春水和息紅淚很快也過來了,一看這顧惜朝的架式,都覺得心驚。“有人偷偷進過我的帳里。”不等他們開口詢問,顧惜朝冷冷地說道。三個人嚇了一大跳,赫連春水把軍務(wù)交給了顧惜朝,而顧惜朝又是軍中第一軍師,他的帳內(nèi)多的是公文邸報,若是被遼軍的jian細進出,后果還真不敢想。“我剛從小妖那里回來,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仔細找找,卻什么東西都在,只是這把劍有些不對了。”顧惜朝拿過白天搶回來的那把劍,交給息紅淚,息紅淚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遍,沒見到異常,小妖湊過來幫著細細審視。顧惜朝道:“沒叫你用眼睛看,仔細聞聞。有脂粉氣?!?/br>息紅淚依言細細一聞,果然隱隱有淡淡脂粉香氣,只是太淡了,如不是顧惜朝事先明言,根本無法察覺。赫連春水將信將疑地說道:“就憑這點淡得跟沒有差不多的脂粉氣,顧惜朝,你也太草木皆兵了吧?!鳖櫹С膸づ畈]有專人把守,但是這里是整個營地中心的地帶,如是有人隨意進出,那也顯得他赫連春水帶的兵太無能了些。“我的劍,不喜歡留著別人的氣味,所以我下午的時候用酒擦過劍。還有我出去的時候,這張行軍作戰(zhàn)的草圖在放在桌上的。帳蓬里只在那邊亮了一只蠟燭,敵人進來以后,為了看仔細些,把圖拿到蠟燭旁邊去了,所以這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