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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也快不行了,沒了逆水寒,我們的勝算更低了。”顧惜朝強咬牙關(guān),手下一用力,巴明東的喉嚨被刺出了血,莫玲大急:“你別殺他?!?/br>莫瓏怒道:“你別傻里傻氣了,顧惜朝是什么人,你給了他解藥逆水寒,他就會放過巴明東嗎,再說了,巴明東現(xiàn)在這樣子,你也……”待要叫莫玲別管巴明東,到底還是說不出口,但那個意思卻再明顯不過了。顧惜朝冷哼一聲,道:“你給了逆水寒,外加解了他們身上的毒,我自會放了巴明東,這種人就算上了戰(zhàn)場,也威脅不到我什么,我又何必殺他。”顧惜朝一向?qū)ψ约旱尼t(yī)術(shù)很自負,只是此時自己已是重傷,不知道還有沒有命走出冰天雪地,是以要先讓莫瓏解了戚少商身上的毒?;仡^看戚少商,赫連春水和息紅淚三人,他們?nèi)齻€坐在下風(fēng)處,吸進不少迷藥,看神情都已瀕臨昏迷。莫瓏道:“我們不要管他們了,我們回大遼去了?!?/br>莫玲苦笑道:“鬼谷關(guān)失守,大半責任在我們身上,我們怎么跟人解釋。我們也中了毒,我們回去做什么?!?/br>莫瓏咬了牙道:“那好吧,我去砍了他們幾個的人頭,帶不回活的,帶幾個人頭回去,也好說些。我們大遼也有少能人異士,總有能解得了我們毒的人?!?/br>“我顧惜朝的毒豈是隨便什人都能解的。一把劍幾顆解藥,換你們?nèi)齻€的命,沒什么不合算的吧?!?/br>莫玲不由自主的望向莫瓏。莫瓏怒道:“姐,就是你太相信他,我們才失了先機了,你別再同樣的錯誤了?!?/br>莫玲眼巴巴地看著昏迷不醒卻又被利刃加身的巴明東,顧惜朝陰側(cè)側(cè)地一笑,手上又用了一分力。現(xiàn)在莫玲和莫瓏兩個意見相左,這個人自然得好好利用。莫玲果然低呼了一聲,道:“不要。解藥不在我身上。”“那你找你meimei拿過來?!?/br>“不行?!边@一聲卻是莫玲。莫瓏顧不得多想,伸手向莫玲懷里的搜。只聽得莫玲一聲慘叫,原來是莫瓏伸手去推莫玲,情急之下,卻忘了她手上握的是天下無雙的逆水寒,逆水寒只是輕輕一帶,就穿過了莫玲的X前,倒在了地上,眼見是出氣多進氣少了。顧惜朝反手一刺,和云劍直直的插在巴明東的X口。顧惜朝本就不是一個守信的人,巴明東武功最高,如不趁他昏迷時結(jié)果了他,等他過了藥性,四個人都是死路一條,眼見莫瓏連親jiejie都傷了,這巴明東留著也沒有什么作用。趁自己還有點力氣,先殺了他。“你——”莫玲對俠義之道,還是聽聞過幾分,又在毀諾城呆過一些時日,對中原武林人人稱道的重信守諾也很期待,但幾時見過像顧惜朝這樣出爾反爾的人,眼見巴明東于昏迷中命歸黃泉,心中最后一點支撐轟然倒塌。顧惜朝以和云為支撐,微顫顫地站了起來,整個人已如風(fēng)中之燭。強忍渾身上下的疼痛,顧惜朝慢慢的走向莫瓏二人,莫瓏一驚,橫過逆水寒,也顧不得去扶倒在地上的莫玲,向左逃去。顧惜朝冷冷一笑:“這就是你的姐妹之情嗎?天性歹毒薄涼,也就老八那蠢貨才信了你?!?/br>莫瓏裝著沒聽見,環(huán)顧四周,雪野茫茫,無邊無際,自己身乏體軟,想必是沒命走出去了??吹侥沁厔訌棽坏玫钠萆偕痰热?,心念一動,道:“姐,你纏住他?!彼髦丝棠嵋咽亲陨黼y保,而顧惜朝也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卻還是這么說,分明已是置莫玲的生死于一不顧。莫玲頓覺透心涼,慘然一笑,就沒了氣息。莫瓏提了逆水寒,一步一步地挪向戚少商,戚少商對于顧惜朝的重要性,是瞎子也看得出來。唯今之計,她也只有脅持住戚少商,才是唯一的活路。顧惜朝強撐了一口氣,跌跌撞撞地走了過來,渾身上下已被血染透。他雙眼血紅,瞪著莫瓏道:“你敢傷他,我做了鬼也要咬死你?!?/br>莫瓏自覺身體里的力量在一點點的抽離,而戚少商他們?nèi)齻€離自己并不是很遠,手上的逆水寒劍越來越重,那幾步仿佛有了幾萬里之遙。咬咬牙,莫瓏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扔出手里的逆水寒,準不準也無所謂,反正隨便落到哪一個人的身上,不死也得重傷。莫瓏最終也沒能看到逆水寒傷到哪一個人,逆水寒剛剛脫手,她眼前一黑,就重重地栽倒在地上。她沒有看到,那把逆水寒最終是歪歪斜斜的插在了戚少商幾寸遠的地上。顧惜朝砰砰亂跳的心這才落到了實處,緊繃著的弦松下來,人軟軟的倒在了地上。和云也脫手而出。他的臉被地上的積雪一冰,頓時一下激凌,腦子清醒了好多。赫連死士不知道能不能追上來,但是接應(yīng)遼兵肯定會來的。而且將軍歸的迷藥也有幾個時辰的功效,如是莫瓏先醒過來,以她的毒辣,四個人還是活不成。等要爬起來,殺了莫瓏,卻沒有一絲力氣。無奈勉強撐起身子,一步一步地爬戚少商身邊,靠在戚少商腿上,抬起自己的手,在鋒利的逆水寒上一割,頓時血流如柱,顧惜朝將流血的手腕湊到已接近昏迷的戚少商的嘴邊,道:“我…的血…可以解…迷藥,你吸啊?!逼萆偕堂悦院倪€是聽清了顧惜朝最后幾個字,依著顧惜朝的吩咐,抿了兩口,濃腥的血被強咽下喉嚨。顧惜朝如法炮制,又喂赫連春水和息紅淚喝了兩口,眼皮越來越重,視線越來越模糊。憑著最后一絲清明,拔起逆水寒,砍斷了戚少商身上的繩子。眼前一黑,就再也看不到了,只是隱隱約約地感覺到身體被人抱了起來,有人在他耳邊帶著哭腔大聲地叫他名字。顧惜朝不由得一笑,喃喃地低語了一句:“少商,旗…亭…酒…肆…”此刻,顧惜朝神智渙散之際,腦子里掠過的不是晚晴,而是旗亭酒肆這人兩人人生旅程中最重要的驛站,也是一處在兩人記憶深處都閃閃發(fā)光的地方。冷風(fēng)吹過,顧惜朝半張的嘴里,卻沒有了一丁點聲音。“不要!”戚少商撕心裂肺的一聲大叫,眼淚不由自主地迸出。腦子里一片空白,只是無意識的叫著:“不要,不要。顧惜朝,不要?!?/br>大雪覆蓋的原野山崗寂靜無聲,連個回音也沒有。第二十八章“惜朝,惜朝?!?/br>顧惜朝費力的睜開眼,面前帶著兩個深深的酒窩的一張臉由模糊到清晰。亮晶晶的眼睛里滿是什么珍貴東西失而復(fù)得的驚喜。跟這眼睛不太協(xié)調(diào)的是整個人憔悴到不行,胡子拉喳,黃瘦黃瘦的。“惜朝,你醒了嗎?看著我啊,我是戚少商?!笨粗请p長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