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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 最多的還是咱們敦親王對他九哥如江水般滔滔不絕的思念之情。 每次看完書信后, 胤禟和初心的心情還是挺不錯的,既能感受到來自兄弟子侄的關(guān)心之意,又能聽到些京城的最新八卦, 著實愜意得很呢。 是以,胤禟這次的行為實在太過反常了。 “怎么了?是誰來的信?” 初心納悶, 往常的信件他們都是一塊兒看的,可這次已經(jīng)過去兩天了,胤禟的樣子明顯是不想讓她看到的。 難道是朝堂上出了什么大事? 初心思慮片刻,便立馬否決了這個想法。 雍正都禪位了,誰還有本事能拿這些政事來叨擾咱們老王爺?shù)那屐o呢。 不錯,開春的時候,雍正爺便效仿起了他爹康熙,將皇位早早地傳給了弘暉,自個兒躲到行宮茹素去了。 胤禟幽怨地嘆了口氣,這才將書信遞給初心:“咱們的好日子怕是到頭了?!?/br> 初心接過書信,匆匆地瞥了幾眼,瞧了瞧大致意思,然后很不厚道地笑了。 咱們太上皇領(lǐng)著皇太后,順帶著敦親王夫婦、怡親王夫婦齊齊南下江南,投奔他們來了。 為什么是投奔呢? 信上講的很清楚,他們?nèi)缃穸际切]權(quán)沒勢的老頭老太太了,聽聞九弟/九哥家的宅子寬敞的很,想必是不會介意收留他們這些無家可歸的兄弟的。 呸! 胤禟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這么不要臉的話定然是出自他那混蛋四哥的口。 什么叫無權(quán)無勢? 巷口的張三和街邊的李四人家那才是好嘛。 不過,這次胤禟真的猜錯了。 這封聯(lián)名信可實實在在是出自老十之手。 繼雍正爺禪位后,京城上流圈便忽然掀起了一股隱退潮。 先是怡親王緊跟他四哥的步伐,將爵位傳給了嫡長子,然后是恒親王以身體為由,把爵位傳給了弘暄,再后來連誠親王都有些蠢蠢欲動了。 這下可把老十急壞了。 這敦親王他早幾年就不想干了,如今逮著機(jī)會了,連忙就要上書讓爵。 但是問題來了。 他福晉那年生寶兒的時候傷了身子,這些年一直沒再懷上,他又是個妻管嚴(yán),側(cè)福晉、小妾什么的,一概沒有,這會兒你讓他去哪里找個現(xiàn)成能承爵的大兒子呢。 其實像他這種情況,宗室里也不是沒有,遠(yuǎn)的不說,隔壁咱們廉郡王這些年勤勤懇懇地窩在家里生孩子,不是也只得了八位千金嗎? 可人家還在繼續(xù)努力啊。 實在沒法子生出兒子,要么從宗室過繼,要么百年之后將爵位上交朝廷。 不管是哪一個法子,老十都不甚情愿。 他憑本事掙來的爵位憑什么還要還回去? 至于過繼個兒子? 想都別想。 他才不幫別人養(yǎng)便宜兒子呢。 為這事,老十是絞盡腦汁通宵達(dá)旦地想了又想,終于被他想出了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他是沒兒子,可他還有侄子呀。 弘想可不就是最佳人選嘛。 額,爵位這么重要的東西,他當(dāng)然先緊著自己親哥的兒子了。 你說還有其他侄子? 不好意思,咱和他親爹也不熟! 于是乎,敦親王請旨讓爵弘想的折子便立馬呈了上去。 這種前無古人的cao作,咱們新皇還真是哭笑不得。 拒了吧,不大合適,準(zhǔn)了吧,貌似也不合情理。 于是,他只能捧著折子跑到行宮找老爺子商量對策去了。 雍正爺一邊把玩著佛珠,一邊打量著坐立不安的長子,半晌才悠悠吐出幾個字:“傳敦親王?!?/br> 口諭一出,馬上就有機(jī)靈的小太監(jiān)屁顛屁顛地傳旨去了。 翌日,太上皇親自下旨,將敦親王一爵傳于弘想。 同時,和圣旨一道發(fā)出的,還有咱們十爺那封聲淚俱下求收留的書信。 胤禟糟心極了。 早知今日,他當(dāng)初就該直接搭個茅草屋得了,何必整這么個大院子為他人做嫁衣裳呢。 原本福晉懷孕,他正得意著呢。 這說明什么? 一則是他夫妻恩愛。 二來嘛,當(dāng)然是因為他能耐唄! 都是當(dāng)祖父的人了,他還能老來得子,再瞧瞧他那些沒用的兄弟們,旁的就不提了,單說老四那個混蛋,后宮佳麗三千,這些年也沒見他生出一個兒子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