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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景微微一愣,心中不免好奇。 這柳姑娘謝他做什么? 難不成她以為那東西是他扔去的? 柳梓月瞇著眼,夸贊道:“好功夫。” 恒九知曉她是誤會了,余光瞄向身側(cè)的主子。 方才剛到院中,他便瞧見有東西從主子手里飛了出去,還未等他反應(yīng)過來,就看見前方的人倒地。 應(yīng)是一擊即中。 他才上前將人制住,哪曾想竟被錯認了。 “不是……”恒九的話并未說完,肩膀處突然一重,他轉(zhuǎn)頭,正對上主子那雙眼。 荀鄴動了動手,指尖在他臂處點了兩下,恒九忽覺一股涼意從腳底蔓延,至下而來,直透全身。 什么情況? 公子這意思是叫他不必說? “怎么?” 恒九略微低下頭,道:“無事?!?/br> 柳梓月自是不知這一切,她微微頷首,轉(zhuǎn)而看向荀鄴。 若不是他出手扶住自己,她定是摔了個底朝天。 她湊上前,笑道:“公子,你又救我一命。” 柳衡上前隔開二人,拱手道:“多謝這位公子出手相救?!?/br> 荀鄴站的很直,薄唇微抿,“不必,令郎身子可有好轉(zhuǎn)?” “公子醫(yī)術(shù)高明,我兒自是好了,如此大恩柳某無以言謝,日后公子如有所需,柳某定當竭力相助?!?/br> 荀鄴面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柳老爺說笑了,在下不過是收錢辦事?!?/br> 說到此,柳衡倒是臉色變了變,當日他的確給了不少銀子,可眼前的人卻只拿了三文就離開了,他都沒來得及去追,人便消失了。 柳梓月坐在一旁托腮,此時荀鄴的模樣她上一世見過無數(shù)回,可這一世確是第一次見,他態(tài)度一直溫和,可卻從未朝她笑過。 如今雖不是對著她,可這笑卻勾起了無數(shù)回憶。 柳梓月笑嘻嘻地盯著他,荀鄴側(cè)頭便瞧見此番景象,臉上的笑意突然收住,與她對上眼。 柳梓月沖他眨眼,笑容爛漫。 荀鄴收回視線,柳衡繞過他往后走,沖著李縣令客套著,“幸虧李兄來的及時?!?/br> 柳衡雖這樣說,心里卻疑惑,他記得自己才剛命小廝去報官,怎么說也得好一會兒才能到,這怎么就來了? 難不成算準了柳府會出事? 李縣令笑呵呵地往前一步,“本縣這幾日一直派人探查,只可惜搜尋未果,料想著給令郎下毒的人說不定還藏在府內(nèi),便帶人趕來了?!?/br> 他說話同時瞄向荀鄴,心道那人說的果真不錯,此人還真是個有用之人。 等結(jié)案后,匣子內(nèi)的東西他自會轉(zhuǎn)交。 先前那人將東西交給他時,說里面的卷軸絕不能打開,他便一直收到現(xiàn)在,如今卻因眼前的人好奇起來。 那里面究竟是何物? 而荀鄴又是什么來頭? 李縣令斂下思緒,看向地上的人,一面摸著胡須一面命令衙差,“將此人給我?guī)Щ匮瞄T?!?/br> 柳衡突然攔住,“且慢。” 李縣令側(cè)頭看他,不解道:“柳兄這是何意?” 還未等柳衡出聲,地上的人突然開始大笑,她啐了一口,罵道:“狗官,竟與這等惡人稱兄道弟,簡直有辱官品?!?/br> 李縣令聞此臉色大變,厲聲道:“來人,給我掌嘴,這賤婢滿口胡言?!?/br> 蓮兒發(fā)狂似的大笑,立在一側(cè)的衙差聽命上前,連扇了兩個巴掌,她兩邊的臉頰立刻腫得老高。 柳梓月擰眉,心中陡然生疑,如今蓮兒這幅樣子,她不禁猜測,難不成她爹真做了壞事? 藥效即過,柳梓月的力氣逐漸回了上來,她走過去,盯著地上的人道:“你且說清楚,可有證據(jù)說是我爹害了人?” 柳衡看她一眼,揮手示意她下去。 柳梓月眉間不禁又皺緊了幾分,問道:“爹爹難不成真做了那樣的事?” 柳衡似是有難言之隱,動了幾次口都未說出話。 “唉?!?/br> 他嘆了口氣,朝著李縣令道:“李兄切莫生氣,我與這丫鬟有些私人恩怨,待我處理過后,自會派人將這丫鬟送去衙門。” 李縣令顯然氣的不輕,拂袖走了,一眾人跟著也全部離去。 待送走人后,柳衡才吩咐一旁的小廝,“先將她帶下去。” 蓮兒被幾人拉走了,柳衡見此又嘆了口氣。 方才他剛進院中便看清了是誰,這丫頭是幾年前他在外受難時,救下他的那家人的女兒。 他在這家待了三日,他們替自己治了傷,且好吃好喝的待他,他一直心存感激。 只可惜,他前腳剛走這家人便因他而被牽連,被屠殺盡了,連帶著這丫頭未出世的弟弟。 此事他一直不曾與人提過,當年的事他派人暗中去尋,誰曾想得此消息,他便命人定要將這丫頭尋來,可一轉(zhuǎn)眼數(shù)年過去,竟全無消息。 直到前幾年夫人生了安兒,他才徹底放棄尋找。 誰曾想小丫頭如今長大了,當年的一切她看在眼里,她沒瞧見兇手,卻也知道是誰害得她家如此。 如今她想要報復(fù)回來,倒也情有可原。 可她對安兒下毒,又綁架月兒,這些事也是不可饒恕。 柳衡一面回憶一面朝她姊妹二人講述,柳梓月抬眼,瞧見背對著她的人背脊微彎,鬢角的青絲發(fā)白,似是蒼老了許多。 柳梓月怎么也沒料到是這種結(jié)果,她問:“爹爹可還要將她送去衙門?” 柳衡擺手,嘆息道:“此事我自會處理,你今日受了驚,就且歇下吧?!?/br> 柳梓月還要多問幾句,卻被一旁的柳梓桐拉住了。 罷了。 她管不了此事。 此刻眾人皆散去,院中顯得異常寂靜。 柳梓月轉(zhuǎn)而看向柳梓桐,她方才來時顯然比前幾日好了許多,可眼下她像是受到了驚嚇,與那日的模樣無差。 柳梓月猛然想到蓮兒與她說的話,眉頭稍蹙,“jiejie為何不走?” 柳梓桐微征,揮動手中的帕子,面帶關(guān)切地說:“你怎么樣了,可有哪里不適?” 柳梓月盯著她,“并未?!?/br> 柳梓桐垂眸,“既然meimei已無大礙,那我就先走了,你早些歇下吧。” 待人走了兩步,柳梓月突然從后面出聲,“jiejie那日看到了什么?” 柳梓桐猛地回頭,眸中飄忽閃爍,她停住腳,佯裝鎮(zhèn)定地說:“meimei說的是哪日?” 柳梓月上前,逼近她,“jiejie心里清楚,應(yīng)不用我來提醒才是。” 柳梓桐眸中閃過詫異的神情,她捂住胸口,像是用了極大的力,身子隱隱發(fā)顫,止不住的咳嗽。 好似自那日安兒中毒后,柳梓桐的身子才愈加病弱。 那之后她應(yīng)是沒見過蓮兒,不然也不至于露出那樣的神色。 柳梓月想起蓮兒說的話,不禁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