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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梓月被挾持后便猜到蓮兒功夫不錯(cuò),可她也是因被下了藥,才會渾身發(fā)軟使不上力,遭了她的埋伏。 如今她好好的,自然不會輕易被她制住,何況爹爹肯定命人收了她身上的物件。 柳梓月將腰間的匕首抽出,舉到他眼前,“不會,她傷不了我?!?/br> 領(lǐng)頭的似乎沒料到她還帶了此物,竟愣了下神。 柳梓月晃了晃匕首,問道:“可行?” 領(lǐng)頭的面露難色,“老爺?shù)囊馑际枪媚镆膊豢蓚?。?/br> 柳梓月白他一眼,“我又沒說要傷她,只是個(gè)防身的物件,若是她要?dú)⑽?,我也好抵擋不是??/br> 那人杵著不動(dòng),是個(gè)死腦筋。 柳梓月妥協(xié),“你且讓開,我就站在外頭,不進(jìn)屋內(nèi)總行?我想爹爹應(yīng)是沒吩咐我連院子都不能進(jìn)吧。” 他嘆了口氣,而后沖下屬擺了擺手。 那幾個(gè)護(hù)院稍顯遲疑,而后側(cè)過身,引她進(jìn)去。 院中無人看守,空曠曠的,只有樹下幾朵白嫩的小花在風(fēng)中搖曳。 屋子的門緊閉,偌大的梧桐樹遮天蔽日,此處密不透風(fēng),卻比外頭涼快許多。 柳梓月輕悄悄的往里進(jìn),領(lǐng)頭的護(hù)院走在前端,到門前輕叩了兩聲,里面沒人應(yīng)。 柳梓月沖他擺手,吩咐道:“你出去守著,我在此等就行?!?/br> 他沒動(dòng),拱手道:“屬下隨姑娘等著?!?/br> 柳梓月瞥了他一眼,也無心搭理,而后又敲了一次門。 良久,里面的門終于被推開,柳梓月抬眼,對上那雙熟悉的眸子。 蓮兒褪去昨夜的偽裝,今身著一襲鵝黃色的襦裙,襯得其出落有致。 她如今是自己的模樣,柳梓月大方的打量起她,她雖與碧蘿有幾分相似,可卻生的更為標(biāo)致些,只是此刻她眼里盛滿了冷意,眼角邊還有顆淚痣,看起來倒是像個(gè)冰美人。 蓮兒比她姊妹二人還要小些,她失去雙親許久,確實(shí)惹人憐惜,只可惜被仇恨遮住了眼,原本應(yīng)是爛漫的小姑娘此刻卻顯得有幾分陰郁。 她立在門處,瞥了眾人一眼,而后盯著柳梓月道:“柳姑娘何事?” 柳梓月?lián)哿藫凼?,“與你談?wù)?。?/br> 蓮兒側(cè)目,凝著她,“二姑娘不怕我殺了你?” 領(lǐng)頭的聞此擋在她前,柳梓月?lián)]手讓他往后退,眸光微閃,眉梢間染了幾分笑意,“怕,可我還是來了,總讓我進(jìn)去坐坐吧?!?/br> 說罷,她便徑直往里進(jìn),身后的人似是要攔她,卻又不能上手去拉,只眼睜睜看著她走了進(jìn)去,“姑娘!” 柳梓月回頭,叮囑道:“你到外面守著便是?!?/br> 那人屈膝道:“姑娘失言,屬下只能跟著留在此處?!?/br> 柳梓月命令他,“你抬起頭。” 那人聽命,立刻仰起頭,“姑娘有何吩咐?!?/br> 柳梓月指了指距門前五步的距離,“你就站在那里,若是有事,我喊一聲你立馬進(jìn)來就是?!?/br> 那人思忖了下,最終點(diǎn)了點(diǎn)頭。 柳梓月轉(zhuǎn)而進(jìn)了屋內(nèi),她打量起四處,發(fā)現(xiàn)這間屋子的擺設(shè)與她房內(nèi)的相差無幾,昨夜聽爹爹講完后,便知道他心中的愧疚,眼下這一切倒不算夸張。 柳梓月自顧坐下,替自己倒了杯茶水,“住的可還習(xí)慣?” 蓮兒立在那處并不作答,柳梓月也不急,慢悠悠的喝起茶水。 半響,蓮兒終于動(dòng)身,走過來奪去了她手里的杯盞,“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br> 柳梓月輕笑,“哦?你身上的東西都被收了去,如何殺我?” 柳梓月從桌案上拿起另一個(gè)杯子,手微松,瓷杯從手中掉落,摔得稀碎,到處都是碎渣。 蓮兒看著她,眉頭緊皺。 柳梓月彎腰從地上撿起瓷片,遞給她,“不如用這個(gè)?” 蓮兒沒有多余的舉動(dòng),只直愣愣的盯著她。 柳梓月笑道:“怎么,不敢?” 前幾天過敏今天又加了個(gè)痛經(jīng),awsl(躺平) 各位端午安康呀! ☆、第 22 章 趁著她愣神的功夫,柳梓月收回手,將瓷片扔在一邊,收斂了面上的笑意,“既然不敢,姑娘不如坐下同我聊兩句。” 蓮兒瞥了她一眼,狹長的眸子中透出幾分冷意,“你我之間有什么可聊的?” 柳梓月替其倒了杯茶,推到她面前,“嘗嘗?!?/br> 蓮兒端起來,慢慢品了一口。 舉手投足間倒是有大戶人家里小姐的做派,也真難為她之前藏在府里做丫鬟了。 柳梓月很快移開眼,在屋內(nèi)掃視一圈,“我爹爹給你安排的這些可還滿意?” 蓮兒嗤了一聲,似是有些不屑。 “這兒可比我的屋子還要好些?!?/br> “假好心?!?/br> 柳梓月食指微曲,不急不緩地輕叩桌案,“當(dāng)年你家人救了我爹一命,柳府上下自是認(rèn)你為恩人,先前我爹得知你雙親因他喪生,便派了人去尋你,這些年來他一直很愧疚?!?/br> 蓮兒重重放下杯盞,怒不可遏道:“愧疚?簡直是天大的笑話!他不過是做些裝模作樣的事,讓自己能心安罷了!” “這些是能將我爹娘還來?還是能夠讓我那未出世的弟弟降生?” 柳梓月抬眼凝著她,望其眼里似要奪眶而出的怒意,平靜道:“我爹爹連累你們是錯(cuò),可到底殺你雙親的人不是他,是那些無恥的歹人,那些人應(yīng)是我們共同的仇敵,你我又何須自相殘殺?” 蓮兒眼底猩紅,透出森森冷意,“你倒是說的輕巧,你可有親眼見過自己爹娘死在眼前,那血淋淋的場面想必二姑娘受不住,何以說此大話。” 眼底陡然騰升起刺目的紅,柳梓月敲擊桌案的手忽然停住,闔起眼,將眼底的情緒遮掩。 她如何沒見過,那樣的場景她不僅見過,且永生難忘。@ 上一世她被帶到刑場,親眼見到她爹頭顱落地,徑直滾到眼前,與她對視。 那一刻她只覺天旋地轉(zhuǎn),耳邊有驚雷炸響,落入了無盡的虛空中。 整個(gè)天地都似被血色所籠罩,那一剎那,徹骨的涼意直沖頂端,她撐不住直接往后倒去。 再一醒來,京都就徹底變了天,江山易主,整個(gè)皇城人心惶惶。 柳梓月從沉痛的記憶中醒神,睜開眼復(fù)而變得清明。 她定神,將心緒壓下,問道:“失去雙親固然痛苦,可若傷及無辜之人,你也心安理得?” “你也算無辜之人?” “我不算,那碧蘿呢?她不曾得罪過你,被牽扯進(jìn)來,白白枉死,你與殺你父母之人又有何差別?” 蓮兒神色一變,似是有些松動(dòng),“只能怪她命不好?!?/br> 柳梓月側(cè)目,睨了她一眼,“你既知曉失去家人的痛,那叫她的父母該如何?碧蘿來府上這些時(shí)日從未做錯(cuò)過事,只因你的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