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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錯了?!?/br> “這法子太慢,我活不了多久,meimei即與我同生,不如跟我共死?” 柳梓月未答,眉間緊擰,輕咬了下唇角。 柳梓桐睜眼從她面上掃過,“meimei不愿?” “說來可笑,原以為我會安生活著,即便一生都如此,也終歸是命,可到頭來,連老天都不肯施舍我?!?/br> 柳梓桐坐起身咳嗽,而后用巾帕捂著嘴,抬眼瞧見她朝自己看來,便合攏了帕子捏在手上。 柳梓月一眼就發(fā)覺了異樣之處,她上前奪過帕子,將其展開,駭目驚心的血將此浸濕。 “jiejie何時有了咳血之癥?” 雖說她知曉柳梓桐的身子一直不好,可這副模樣,分明是愈發(fā)嚴重了。 柳梓桐不出聲,拿帕子抹去唇邊的血跡。 她這反應(yīng)顯然是有些時日了,不然怎至于如此。 柳梓月見她不答,便急忙推開門出去。 紅菱立在外頭,見人從里急急慌慌的出來,忙問:“姑娘這是怎么了,里頭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柳梓月呼吸急促,“碧瑤呢?” 紅菱指向一處,“她去了那間屋子。” 柳梓月將人叫出,問道:“昨日我叫你去請大夫來可說了什么?” 碧瑤頭微低,如實道:“大姑娘回去便醒了,不叫奴婢去請大夫。” “那她平日里吐血你可知道?” 碧瑤猛地抬頭,似是很驚訝,“姑娘怎會吐血?奴婢先前不曾見過?!?/br> “何時身子變得如此差了?” 碧瑤眸中帶著擔(dān)憂,“自那日大姑娘從山上淋雨回府便染了風(fēng)寒,一直不見好,大夫開的方子絲毫無用,這幾日更是嚴重了?!?/br> “無用?你確定jiejie都喝盡了?” 碧瑤有些遲疑,“奴婢每回收碗時都是空的,大姑娘應(yīng)是都喝了吧……” 柳梓月與她對視,“你親眼瞧見了嗎?” “沒有,大姑娘不叫奴婢守著?!?/br> 柳梓月凝神,心中已有了猜測,只是不知她為何要將自己折騰到如此模樣,竟全無活下去的念頭。 “平日里她可有什么不同往日的舉動?” 碧瑤略微思忖下,而后頷首道:“大姑娘這幾日總是將衣物縫縫補補,好幾次都因出神扎了手,奴婢勸了也無用。” “爹娘可知道她身子愈發(fā)嚴重?” “應(yīng)是不知,大姑娘不讓奴婢透露,應(yīng)是不想叫老爺夫人擔(dān)心?!?/br> 柳梓月問完陷入了沉思,柳梓桐這病是自安兒中毒后愈發(fā)嚴重的。 而最先的緣由是因從山上回來染了風(fēng)寒,上一世也是如此,可那時安兒早早隨著娘親去了,沒有中毒這一出事,如若除去這些,那其中必定是發(fā)生了什么。 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叫她成了如今的模樣,難不成,是在山間遇到了什么? 柳梓月愈發(fā)覺得驚奇,加之她先前種種古怪的舉措,突然心中一凜,似是想到什么,緊忙沖進屋內(nèi)。 榻上的柳梓桐不知從哪里拿了剪子,將尖刃朝向她自己。 柳梓月瞳孔放大,出聲喊道:“住手!” 下一章保證讓你們看到男主! 要是看不到! 那就看不到吧(超小聲) ☆、第 25 章 柳梓桐雙目微垂,渾身倍感無力,guntang的鮮血汩汩不斷地從傷口處溢出。 她握著剪子的手松開,瑩白的纖指上沾染了粘稠的血,赫然醒目。 “jiejie!” 柳梓月驚叫,沖上前奪去她手中的剪子。 可到底晚了一步,柳梓桐臉上的血色褪盡,癱軟在她懷中,斑駁的血滴落在薄被上,扎眼極了。 柳梓桐明眸半睜,略顯蒼白的唇角漾起笑意,像是得到了解脫。 她這副模樣,分明是想死的。 柳梓月凝著她,心緒不寧。 即便早些時日得知柳梓桐下毒想要害自己,她也未曾起過殺念。 此刻柳梓桐正躺在她懷中,唇微張,俯低身子從嘴里咳出一灘血。 太像了。 這咳血的模樣同上一世她死前如出一轍,只是這一回,那盈亮的眸中并無恨意,多的是釋然。 如今宋邵云還未出現(xiàn),不會再有人將她錯認,說她是蛇蝎毒婦。 也不會有人因她這一死,便冤枉了她。 可無論上一世還是如今,她都想叫柳梓桐活下去,比誰都想。 柳梓桐睫毛輕顫,蜷在一處渾身發(fā)抖,不知是冷的還是痛的。 柳梓月替她撥開散亂在臉上的青絲,而后握住她冰涼的手。 立在一旁的碧瑤見此連忙往外走,吩咐小廝去請大夫。 柳梓桐面色慘白,頸間有冷汗往外冒,嘴里說著話,含糊不清。 柳梓月湊近,將耳貼過去,聽見她斷斷續(xù)續(xù)地聲音:“不要!救命……救救我……” 還未聽清,話便斷了,柳梓桐竟痛昏了過去。 “紅菱,拿些布來。” 柳梓月替其按住傷口止血,柳梓桐無意識地痛哼,冷汗直冒。 小廝的動作很快,沒一會兒就將大夫請了回來。 許茹領(lǐng)著大夫一同入了屋內(nèi),見到薄被上的血跡身形一晃,拉住她連忙問道:“月兒,這是怎么了?” 柳梓月斂下心緒,對先前發(fā)生的事只字未提,言道:“jiejie不小心傷了自己?!?/br> 許茹見她沒多言,知曉如今也不是問明緣由的時候,轉(zhuǎn)而看向立在一側(cè)的大夫,“勞煩大夫替我這女兒瞧瞧?!?/br> 今日徐大夫身側(cè)還跟了人,是他新收的徒弟,聞此吩咐其上前查看。 小徒弟是女娃,個子很小,生的很是白凈,見到此景面色依舊沉靜,絲毫不慌亂。 她細細查看,“這位姑娘的傷口不深,沒傷及要害,只需止住血按時涂藥即可?!?/br> 許茹將信將疑,見榻上的人毫無動靜,道:“怎么這會兒還未醒來?” 徐大夫捋了捋髭須,嘆道:“姑娘舊病纏身,如今又傷了身子,恐怕一時醒不了?!?/br> 許茹蹙眉,榻上的人模樣病弱,她嘆了口氣,“這病也有些時日了,怎么一直不見好?” 大夫聞此也不禁疑惑道:“老夫上回替姑娘換了方子,按理說應(yīng)是早好了,這看起來像是愈發(fā)嚴重了。” 許茹替柳梓桐擦拭額間的細汗,“大夫可有別的法子可解?” 這回大夫還在沉思,立在一旁的小徒弟出了聲,“姑娘憂思成疾,是心病,自是須心藥醫(yī)?!?/br> 柳梓月側(cè)目而視,覺得此人眉眼間有些熟悉,“那該如何治?” 她抬起頭,杏眸清亮,“自然是找出緣由,對癥下藥,心結(jié)一解,再按照方子服藥,姑娘便能很快痊愈。” 她模樣認真,言辭堅定,說話時杏眸盯著人看,叫人不得不信服。 柳梓月凝神,沒從記憶中尋到此人的身影,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