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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到山下的停車場,顧君玨看見沈卿池臉色有些發(fā)白,拉開車門讓他坐進去,自己也上車,將車內(nèi)的暖氣打開。車內(nèi)的溫度漸漸升上來,沈卿池的臉色才紅潤了些,顧君玨拿出紙巾給他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又將外套脫下來讓他穿上。“不用了,一會兒就不冷了?!鄙蚯涑刂浦沽怂?/br>“穿上?!鳖櫨k臉色有些不好看,難得的在他面前擺出強硬的態(tài)度,“我把傘給你你為什么不要?怕冷還逞什么強,感冒了怎么辦?”沈卿池愣愣得任由他給自己擦著頭,嘴里還不停地嘮叨著,不禁“噗”得笑出聲。“還笑。”顧君玨瞪了他一眼。“啊,真是難得看你這么大的火氣?!?/br>“……”兩人開車回沈卿池的茶舍,一路上顧君玨都沒再說話,臉色也一直不太好看。沈卿池有些無奈,這人好像真的生氣了,他想著是不是該說些什么來平息這人的怒氣。可惜走了一路都沒想好到底該說些什么。兩人就這樣沉默著,也沒有誰想著要打破這份寂靜。車在茶舍門口停下來,顧君玨坐著沒動,臉色卻不似剛才那么難看了,顯然怒氣已經(jīng)稍稍平息下來。沈卿池側(cè)過頭仔細看了看他的表情,眼底有些笑意。“阿玨。”沈卿池輕輕地叫他的名字。顧君玨難以置信地轉(zhuǎn)過頭來看他:“你剛剛叫我什么?”“阿玨啊?!鄙蚯涑乜粗行@喜的神情,忍不住笑道。顧君玨看著他沒有說話,驚喜嗎?是真的驚喜。不過一個稱呼的改變而已,他卻仿佛是收到了一個期待已久的禮物,這種難以抑制的激動,簡直無法言說,他忍不住探過身,將沈卿池抱在懷里。顧君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其實很清除的知道,這個稱呼的改變,其實是沈卿池在告訴自己,他已經(jīng)接受自己了,他終于承認彼此的戀人關(guān)系,他怎么能不激動?沈卿池在他懷里輕輕笑了笑:“不生氣了吧?”“還是生氣。”顧君玨故作嚴肅,將頭埋在他的頸間,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的表情。“你啊?!鄙蚯涑亓巳坏貒@了一聲。顧君玨很喜歡聽他這種帶著尾音的嘆息聲,綿綿軟軟的,像似在撒嬌。沈卿池任由他抱了自己一會兒,就從他懷里鉆出來,眼睛睜得大大的,盯著他的臉看了看,像是在打量他是不是真的在生氣。兩個人幼稚地大眼瞪小眼。沈卿池伸出手捧住顧君玨的臉,稍微用了點力,捏了捏他的臉。顧君玨不動聲色地看著他的動作。突然,沈卿池將自己的手往顧君玨的脖子摸去,猛地朝自己的方向拉過來,“吧唧”在他唇上落下一吻,然后滿意地看著顧君玨猛然睜大的眼睛。他瞇著眼笑了笑,想趁著顧君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迅速逃離開,卻被顧君玨抬手阻止了拉開車門的動作。“這就想走了?”顧君玨的嗓音有些低沉,在這狹小的車內(nèi)聽起來十分曖昧。沈卿池的臉“蹭”的就變紅了,剛才的舉動本就是憑著一股子沖動才做出來的,本想著借機逃走,也就沒有這么尷尬,結(jié)果居然沒逃脫成功。“你還想怎么樣?”“我還在生氣,所以……”顧君玨的頭側(cè)過來,將剩下的話被吞沒在他的吻中。唇齒交纏,極盡溫柔。沈卿池閉上眼,手輕輕撫上他的后背,感受著彼此的體溫在這溫存間逐漸升高,仿佛要將他們?nèi)紵M。我們是在一起了,他這樣想著。第十六章:談話接近四月底的時候,沈卿池的茶舍來了兩個客人。那時沈卿池正在后院里的躺椅上打盹,小六走進來,告訴他說有兩個客人要見他。沈卿池走進大堂,就看見已經(jīng)一男一女兩個人正坐著喝茶,見他出來,那女生將茶杯放下,沖著他喊了一聲:“卿池哥哥!”那男人也輕輕放下茶杯,沖他微笑著點了點頭:“卿池,好久不見?!?/br>沈卿池驚喜地朝他們走過去:“白靈,褚喬,怎么是你們?!”白靈不高興地撇了撇嘴:“卿池哥哥這是不歡迎我們嗎?”“怎么會?”沈卿池拍了拍她的頭,“你這丫頭,就喜歡開我的玩笑。”褚喬笑了:“卿池你就是對她太溫柔了,她也就在你面前敢這樣肆無忌憚?!?/br>“我哪有!”白靈瞪了褚喬一眼,又將沈卿池拉過來讓他坐下,“卿池哥哥,我們倆這次來找你,是有事要告訴你的?!闭f著,白靈看了一眼褚喬。褚喬笑了笑,從白靈放在桌上的包里拿出一張喜帖,遞到沈卿池面前:“我跟白靈下個月就要結(jié)婚了,地點就定在橫川,你一定要來啊。”沈卿池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將喜帖拿起來看了看,直到看到了新郎新娘的名字才算是反應過來,連連笑著點頭:“一定會去的。恭喜恭喜?!?/br>白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臉色有些嚴肅:“卿池哥哥,那天我和褚喬在葉城的機場,看到了一個跟阿越哥哥長得好像的人,連褚喬都差點認錯了呢!可是,褚喬跟我說那不可能是阿越哥哥,他說阿越哥哥八年前……”白靈被褚喬拉了一下袖子,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在說什么,連忙止住了口,卻見沈卿池神色平靜,仿佛沒聽到她剛才說的話。“是啊,阿越他八年前就死了。”沈卿池見白靈臉色微變,嘆了一口氣,“那個時候你們倆剛出國,白靈你的性子又急,我們就只把這件事告訴了褚喬,讓他幫忙瞞著你,后來,白叔叔的狀態(tài)不好,我沒辦法,就通知了你爸。白二叔才回來將白叔叔帶出國的?!?/br>白靈睜大了眼睛,這些事從來沒有人告訴過她:“難怪,難怪剛出國的那段時間褚喬一直很消沉,我還以為是他不習慣國外的環(huán)境。為什么你們不早點告訴我,我……連阿越哥哥的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闭f著便紅了眼。“我們都沒有見到?!鄙蚯涑氐痛怪劬?,隱藏著眼底那絲遺憾,“因為阿越的遺體沒有找到?!?/br>白靈捂著嘴,眼淚奪眶而出。褚喬拍了拍她的肩,沒說話。“至于你們看到的那個和阿越很像的人,他叫顧君玨。”沈卿池換了一種輕松的語氣,說著,“老實說,我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也嚇了一跳呢?!?/br>“對,那個男人就是說他叫顧君玨?!卑嘴`接過褚喬遞來的紙巾,擦了擦眼淚,“卿池哥哥你認識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