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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里在腰際處撫弄起來,一手往上,一手往下。手里的牛奶幾乎被打翻,完全無法反應(yīng)和反抗的主人還處于全身酸軟的狀態(tài),更加無法推開狐貍的尖牙,看來再度被吃掉已經(jīng)勢在必行。「你、你昨天,等一下……」「可以的啦,可以的,你說小孩不在,廚房也可以,餐桌也可以,書房也可以……」「等一下,清早發(fā)什么情——不、那里,呃……」「今天是情人節(jié)喔,情人節(jié),這樣才會一直在一起喔——」狐貍尾巴幾乎都要翹起來搖搖晃晃了,快樂的不得了。蘇文洛在公車上有點無聊,于是打起簡訊:哥哥,今天是情人節(jié),要愛愛喔!可是打完又覺得有點害羞,所以把愛愛兩個字改成了幸福,然后按下傳送,送給家人群組里的兩個號碼。不過當(dāng)手機響起簡訊鈴的時候,兩個大人根本就已經(jīng)沒空去看了。——END——束靈(十六)「因為我想我還是會害怕你?!够卮鹚穆曇羧绱似届o。當(dāng)年那只誤闖墓林的小母狐被抓起來的時候,在那里守墓的他已有千年道行,環(huán)在周身的妖氣幾乎令人不敢直視。「我并不生你的氣,結(jié)果就好了,他也沒事。」汀蘭聞言溫柔一笑,「但你很清楚這是為什么,你為他數(shù)度耗損道行,如今已不如我了,我要帶你走?!?/br>褚月宵微笑著張開手,語氣近乎漫不經(jīng)心:「好啊,你有你的本事,我不能阻止也是活該,這是我教你的,但是你沒看見我身上少了什么?」他仍舊微笑,汀蘭凝視他片刻后臉色大變,原本的表情迅速剝落?!改愕木辍?,你什么時候……」「找回他的隔天,我親手系在他的手上,」凝視著那人坐過的位置,他的笑里一點一點滲出了些不一樣的東西,「已經(jīng)收不回來了,其實早就應(yīng)該這樣……這次他一死,我也就到了盡頭?!?/br>汀蘭怔怔地看著他,連眼淚流下來的時候都沒有移動一下視線。「為什么?」「你很明白,蘭,你不是去找過他了嗎?你覺得我已經(jīng)無法承受,這也是真的,我不能再看他死一次,連你都覺得殘忍,」他的笑容依舊和氣溫柔,看在她眼里卻有些飄渺模糊了起來。「連你都覺得殘忍,我已經(jīng)很累了。」慢慢轉(zhuǎn)著指上的戒指,他想,人類怎么想得出這種把戲,把對方的心意剝下一片留在身上,時時看著,又時時把自己束緊,而他也真是扮人扮得走火入魔了,竟然高興成這副德行。「你們都覺得是我為他付出太多,但其實我們互相虧欠的部分已經(jīng)無法算清。輪回多苦,但他為我卻已不看涅盤,我欠他的,我注定要賠上自己。」他曾經(jīng)為那個人守墓守了千年,親眼見到山無棱,江水竭,滄海桑田,水脈變遷,他們從前的一切都成灰隨風(fēng),他無數(shù)次后悔過不曾為那人流下一點血胤,但其實只是想要有些東西,證明他并不是什么都沒有留下。世無恒常,何況是這一點在大千世界中顯得如此幽微的愛,為了不忘,他曾如此掙扎地活著,如飄蕩的幽魂般在守著一點骸骨的荒山中徘徊,不忍離去,如今愛得越真,苦痛越深得連時間也不能催折,他當(dāng)真只是一只野性難馴的狐貍,活了千年都不悟道,區(qū)區(qū)三字勘不破,愛別離。「那么來生……」汀蘭突然閉了眼,將最后洶涌的淚意鎖緊,卻不敢再看他,看自己那份從未實現(xiàn)的愛。「來生,你又要怎么了局?生生世世,煩惱不休,最終……沒有最終?!?/br>「那不是很好,他身上有我的精魂,不論我記不記得,總是會一眼就看見他,他一走,我也就了結(jié)了,這樣轉(zhuǎn)世時,應(yīng)該不會相差得太遠吧……「我一直在等,也許將來輪到他等我,那我倒比較輕松,假使他轉(zhuǎn)生成花,我就做一團蓬草;成樹,我就做他生根的土;成船,我就做海,就算只是一朵云,我就做一條匯水的河,他總是會到我身邊。假使千萬世后,罪業(yè)深重,魂魄散成飛灰,那我就成風(fēng)吧?!?/br>楊靈曄遠遠的就看見褚月宵站在那里,抬頭望著天空,難得晴空如洗,只有幾絲流云,四周繁花綠草,色彩燦爛,那身影是一種鮮明的烙印,彷佛在等待著什么,但無論問題為何,他都覺得自己無法回答。那是一種已經(jīng)默許的姿態(tài),而除了此處他再無從停息,他只是個凡人,他愿意就此成一凡人,必須不斷離別,但總會再度相遇,就像這樣,他會看著這身影片刻,無須屏息,然后走過去,去叫那個名字。「月宵?!?/br>那只調(diào)皮的狐貍在看到他身邊的孩子時露出嫉妒似的調(diào)皮笑容,然后走過來,牽住了他的另一只手。「這樣好像我才是小孩啊……」他嘆息。然后手心里被捏了一下。「沒錯,這樣才不會把你弄丟?!?/br>束靈(尾聲)夜里下起雨來,垃圾車比平常遲更久了,楊靈曄牽著表弟,一大一小各提著一包一大一小的垃圾下樓。褚月宵說,一家之主要負(fù)責(zé)的就是倒垃圾,蘇文洛立刻自告奮勇要幫忙。很乖的孩子,不過真正讓他笑出來的是同居人說那些話時的主婦樣。他可從來不覺得彼此之間有什么地位的差別,同居人也只是說來玩笑,只是不知道孩子會怎么想。也許幾年后還要另外開導(dǎo)一下。這城市是濕冷的,在夜幕里更顯得陰寒,楊靈曄緊緊牽著弟弟不讓小小的腳失足滑倒,丟好垃圾后人也散得差不多了,他們小心翼翼避開水洼走回家。那是一條略長的路,他們的房子在社區(qū)的偏里處,花園里的燈仍開著,到門口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他輕輕推了一下弟弟:「乖,先進去,哥要關(guān)門。」孩子咚咚咚地進小花園,爬上階梯,放下傘就進屋。楊靈曄站在鐵門旁接起電話:「喂?」「將軍,」「……殿下?!?/br>「你終究還是……」電話另一端有沙沙的背景聲,令麒麟奇特的嗓音顯得十分模糊?!改銢]有什么要問我?」「……有,」他心中確實有一個疑惑,但是竟然無法以言語成形,仔細想來覺得有些可笑,卻遲遲無法釋懷,這時被突然問起,他突然意識到,麒麟要告訴他的正是這個?!笧槭裁此麄儠疑衔襧iejie?」麒麟放肆地笑起來?!笧槭裁凑疑蠗钕υ??大概是因為,她是楊御衡的女兒吧!」「……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