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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快要遮蓋住眉毛的頭發(fā),故意唱反調(diào)道:“嘖,長這么矮,不是小矮子是什么?以后就這么叫你了,小矮子?!?/br> 小姑娘圓溜溜的大眼都瞪圓了,孟域越發(fā)得意,冷不丁腦袋上就被人用彎曲的手指節(jié)狠狠敲了下。小霸王習(xí)慣性的回過頭怒目而視,就瞧見喻裴面無表情的站在他身后,眼中藏著深意。 “喻,喻哥?!泵嫌蝣畷r便慫了。那得意洋洋、不可一世的氣勢消失殆盡,立馬挺起胸脯,站得規(guī)規(guī)矩矩,神情嚴(yán)肅的仿若新入伍的新兵見到了自己的長官,渾身上下寫滿了敬畏。 孟域長到這么大,天不怕地不怕,他爸的雞毛撣子都沒能把他打聽話,偏偏被喻裴治得服服帖帖的。孟家的人都好奇喻裴是怎么做到的,奈何孟域嘴巴嚴(yán)實,撬不出一句話。講到這個話題,喻裴也只是笑笑,輕描淡寫一筆帶過。 那應(yīng)該是喻裴讀高中的時候,彼時的孟域還是個作天作地的皮小子,不知深淺的上躥下跳。孟氏夫婦時常念叨著喻裴的名字,夸贊他厲害。又看到一旁抱著游戲機(jī)傻樂的自家兒子,恨不能臨門飛起一腳。只得滿含艷羨地感嘆,他們怎么沒那么好的基因,生出如此天才的后代。 這種差別待遇給孟域幼小的心靈帶來了極大的傷害。六歲的孟域怒氣沖沖就找到喻裴,說是要跟他決斗。 已經(jīng)十四歲,是個小大人的喻裴當(dāng)然不會跟個熊孩子計較。只是熊孩子十分的較真,還會學(xué)著社會二流子的樣子到學(xué)校門口堵他。為了讓熊孩子死心,也是出于考慮到六歲的孩子一個人外出的安全問題,喻裴無奈接下了這封雙方實力相差甚遠(yuǎn)的挑戰(zhàn)書。 孟域很高興。他一定要讓他父母知道,喻家這小子學(xué)習(xí)再好,也不過是個只會讀書的書呆子。有什么了不起! 當(dāng)孟域卯足勁兒沖向喻裴的時候,那個他眼中的書呆子身形一閃,從后邊扭住了他的胳膊。只一招便制住了他,使他動彈不得。 無論是單挑還是打群架,孟域從沒輸過。這敗在喻裴手下的結(jié)果,讓他受到了極大的沖擊??隙ㄊ且驗樽约耗昙o(jì)還小,所以才打不過!孟域不斷給自己做心理建設(shè)。 自那后的每年,孟域都會向喻裴發(fā)起挑戰(zhàn),但每次都以慘敗告終。直到初中畢業(yè),孟域終于不再折騰了。 因為隨著他年齡的增長,喻裴對他下手也愈加重。以前還顧及著他是個孩子留有情面,現(xiàn)在簡直將他當(dāng)成了個沙袋。他永遠(yuǎn)忘不了自己的手臂看似被輕輕一扭,實則差點脫臼的疼痛感。 學(xué)習(xí)學(xué)不過,他媽的打架還打不過??粗顾刮奈囊蝗?,這西裝外套一脫,打起架來那股狠勁絲毫不遜于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菠菜吃多了,力氣還賊他媽大!他是真的服了氣,心甘情愿認(rèn)喻裴做大哥。雖然喻裴嗤了聲,對此很是嫌棄。 自家爺爺說過池染染是喻家的人,這當(dāng)著大哥的面欺負(fù)了他家的人,孟域慫的一批。萬一當(dāng)場被暴打,豈不是很丟面子? 還好喻裴只是賞了他個爆栗,沒有要動手的意思。孟域把心又放到了肚子里。 “沒禮貌。你叫誰小矮子呢?”喻裴收回剛教訓(xùn)了人的手,沉聲問道。 “說我自己呢。”孟域狗腿地笑起來,見風(fēng)使舵的本事讓人看得瞠目咋舌。 圍觀全程的四個老頭子使勁憋著笑,還是孟老爺子率先憋不住了,捧腹大笑起來。無視自家孫子黑如鍋底的臉,抹去眼角笑出的生理性淚水,揶揄道:“還是喻小子有能耐。我這孫子乖戾的很,跟杠精轉(zhuǎn)世似的,見誰都得杠一下。也就在你面前,乖的跟只小綿羊一樣?!?/br> 小霸王孟域豎起眉毛,唾沫橫飛的嚷嚷道:“小綿羊怎么配得上我身上散發(fā)出的王霸之氣?再怎么也得是只狼吧,叫起來嗷嗷的那種!” …… “叫起來嗷嗷的是哈士奇?!背厝救拘÷曆a充道。 場面寂靜了片刻,隨即爆發(fā)出一串震天響的笑聲。 再次被嘲笑了的孟域睜大眼睛瞪了表情無辜的池染染一眼,恨恨磨著牙盤算。這小矮子竟敢下他面子,趕明兒得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她,否則他這校霸之名豈不是白叫的? 池染染看懂了孟域眼神里傳達(dá)出來的信息,不過并不懼怕。反倒偏著頭抿嘴淺淺一笑,露出兩頰的小酒窩。 cao! 小矮子笑起來怪好看的。眉眼彎彎,酒窩清淺,甜得讓人仿佛銜了一口蜜糖。孟域不自然的別過視線,將下巴揚得高高的,裝作不在意的樣子。 心思細(xì)膩的喻裴將兩人的交流全程看在眼里。挑了挑眉,眸色漸深。上前伸出手揉了揉小姑娘軟乎乎的發(fā)頂,柔聲道:“要是有人欺負(fù)你就告訴哥哥,我?guī)湍憬逃?xùn)他?!?/br> “也告訴孟爺爺,老頭子身子骨不行,好歹還能告?zhèn)€狀。”孟老爺子朗聲笑道。 池染染笑著軟軟的應(yīng)了。 被暗指的孟域背后一涼,感覺差點被擰脫臼的胳膊又開始疼了。眼神左右飄忽不定,最終委屈地癟了癟嘴。 喻哥就算了,連他爺爺胳膊肘都朝外拐。他果然已經(jīng)不再是老人家最寵愛的小棉襖了。 大清早的晨練格外熱鬧。因為有了池染染與孟域兩個年輕人的加入,太極小隊更是熱鬧非凡。喻裴跑完步,才將出了身汗、小臉緋紅的池染染領(lǐng)回家。 小姑娘被領(lǐng)走,孟域自覺跟著四個老頭子嘮嗑沒甚意思,悄咪咪貓著身子撤走。 孟老爺子四人看破不說破。只在心中感嘆還是活潑靚麗的小姑娘討人喜歡啊,他們這群老頭子都沒什么吸引力咯。 原以為孟域只是來觀望下,對打太極晨練三分鐘熱度,新鮮感一過就不會再來了。萬萬沒想到周一的早晨天剛蒙蒙亮,習(xí)慣早起鍛煉的喻裴帶著池染染到達(dá)公園的時候,孟域那小子已經(jīng)斜歪歪的坐在長椅上,打著哈欠睡眼惺忪。那四個打太極的老頭子在舒展身體,做好打太極前的準(zhǔn)備工作。 從沒這么早起過的孟域歪歪扭扭站起身,精神不振的沖著喻裴打招呼,又對著池染染脫口而出道:“早上好呀,小矮子?!?/br> 感受到喻裴冰涼的眼神在身上劃過,孟域瞬間清醒了,懊惱地改口:“我是說,小染染。” 哦,好惡心。池染染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晨練完,回家沖澡換了身衣服,池染染精神抖擻。早餐喝了杯牛奶,吃了兩片面包就拎起書包往大門口走。 平時都是喻家的專職司機(jī)負(fù)責(zé)接送池染染上下學(xué),而今天周一喻裴上午有課,開車去上班的路上也能順帶將池染染捎到學(xué)校。 喻裴的車子剛駛出喻家別墅的大門,將書包甩在肩上扛著、專程等在門口的孟域?qū)χ従忛_過來的車子招了招手。 在喻裴搖下車窗,還沒來得及詢問有什么事情的時候,孟域笑得露出兩顆小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