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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收斂,真切的喘息與呻吟、極度縱情的迷醉與眩暈,層層疊疊如絲如網(wǎng)的高潮與柔情,和與之交替的近乎野蠻的亢奮與顫抖,幾乎整夜他們就在這種放肆的、無法形容的快感里被融化與相溶,既快樂又絕望,欲望彷佛是無法填盡的深淵,不論如何恣意地交合與填補,卻越得到越覺焦慮與不足,彷佛連理應不滅的靈魂都被溶蝕溢流……而至今那種深濃的喘息與嘆息,還有高熱的氣息都還纏繞在他的每一寸知覺里……一想起那張因汗?jié)窈陀鋹偢卸W麗到不可思議的笑容在自己身上搖晃與喘息的圖景,明明應該已經(jīng)被蹂躪到?jīng)]有感覺的下身竟然又隱隱涌上了些什麼他不想去定義的東西。真是個既狂亂又yin亂的一夜……對自己感到些許絕望的同時,卻又不禁在這種回味里生出新的欲望。不單只是想追求身體的快樂而已,他檢視著自己,發(fā)覺那最深的欲望依舊在胸口維持著可怕的漲痛,他想要另一種形式的占有,他想擁有的還有……在恍惚的遙想里,他終究還是抵不過睡魔與疲勞的侵襲,再度陷入了半夢半醒間。而當水聲停止之後,有人鉆進了他的被窩,帶進了冷風與溫暖的濕氣,那個赤裸而光滑的軀體從後抱緊了他,胸膛與後背貼緊得沒有一絲縫隙。楊靈曄自然而然地將那只手牽到胸前按著,但褚月宵卻順勢將他扳了過來,然後細密的吻則貼了過去。「幸好今天是初一放假,我們可以睡一整天?!?/br>褚月宵親吻著那只睡蟲臉上的胡渣,楊靈曄昨晚沒刮,今早也還沒梳洗,而柔軟的唇瓣貼在微刺的胡渣上似乎十分好玩,他邊笑邊吻。楊靈曄模模糊糊地應了一聲,下意識地把人用手臂圈住,然後任由耳垂和頸子被啃咬肆虐。「……阿曄……我餓了。」那聲音與和語氣聽起來都帶著清晰且強烈的欲求不滿。「我那里還有點痛……」沙啞的嘆息。「算了,你喜歡就好……」忙著親吻的人在唇縫間滲出一點細微的輕笑。「可是我們昨晚把套子用完了……」嘆息變成細語:「算了,沒關系,反正都是要洗的……」他本就沒有準備那些東西在家里,連僅有的幾個都是被人塞過來的試用品,沒想到也會有派上用場的一天……趴伏在他身上的人終於忍不住噗呵呵地笑了起來,然後雙腳一分跨坐到他腰上,看來輕盈瘦長的身體其實很有份量,楊靈曄扶著褚月宵的腰,一時有些不解,但那種迷人的嫣紅醉態(tài)又浮了上來,他又覺得自己有些暈頭轉(zhuǎn)向。「你在想什麼啊,不用套子當然也行啊?!?/br>「……我不懂。」那雙漂亮的眼睛意在言外地眨了幾下,聲音軟綿綿的?!肝耶斎灰呀?jīng)把里面洗得很乾凈了,不然你以為我剛才在浴室那麼久是在……」他還沒說完就被人往旁一推,倒在被子上,空氣很冷,但是他的笑聲卻散發(fā)著喘息的熱度,極為撩人勾引。熱切的吻覆了過來,褚月宵伸手從後環(huán)住了對方的肩頸,唇邊揚著得意的笑意,卻毫不抗拒,反而極盡宛轉(zhuǎn)柔順,那一吻深長繾綣,溫柔的吐息吹在臉側(cè),將那股酡紅催生得更為醉人,纏綿似的吸吮縱情至極,褚月宵這次真的覺得自己醉得一塌糊涂。不輕不重的啃吻咬在鎖骨上,他終於醒了過來發(fā)出幾聲笑?!秆惶哿??」「痛也要做?!?/br>那聲音誠實至極,毫不掩飾,毫不羞赧,褚月宵又是笑個不停,然後漸漸落成甜膩的喘吟。「這樣、算不算……荒yin無度呢,哎……」一陣短暫的安靜之後。「月宵,我在想,」「嗯……嗯?」因為對方的聲音聽來太過清醒,他只好也稍做認真的回應一下。「仲言找到工作了,我想請他吃個飯……你和我一起去好不好?」「好……嗯,那里……」「還有,你來我這里住好不好?」「好、好……阿曄、那里,不要……」「如果你嫌小的話我們可以再去找一間大一點的公寓或房子?!?/br>「都好、都……嗯……」喘息幾乎已經(jīng)快被逼成委屈的泣吟。「那你就不要再走了好不好?」「阿、阿曄……」「留在我身邊,月宵,答應我,說好……」「好、好,答應你……」來不及 尾聲幾個禮拜後,楊靈曄在店長那里訂了包廂,幫周仲言慶祝,植軒學長也是出錢的一位,而學姐也來了,她見到褚月宵的時候又驚又喜,敲了他肩膀一下,笑著說:「你在外面花天酒地完啦?」「是啊,現(xiàn)在被迫跟著一起修行呢?!顾p掌合十,垂首斂眉。「那今天就不能喝酒了?」「主人特準今天放行。」「主人?」學姐邊笑邊抖,還打了個寒顫。與會的人不少,彼此原都熟識,只有褚月宵是生面孔,周仲言初見他的時候認真思索了一番,卻說不出什麼線索,最後褚月宵才好心地提點:你在我那里買的鴛鴦同心結(jié)送人了嗎?「啊、啊──你就是那個在石板路上小巷子里賣雜貨的……但看起來怎麼會差這麼多?所以你一直住在普渡寺那里?咦?」周仲言看看神色自若的楊靈曄,又看看笑容滿面的褚月宵,這才弄懂了些什麼。「難怪你們兩個會湊在一起,果然只有癡情的笨蛋才有辦法互相容忍對方啊?!?/br>這是學姐下的結(jié)論。「我只不過是來吃頓便飯也要被閃……」周小妹邊唉聲嘆氣邊從哥哥的碗里把醉雞雞腿給搶了過來。「我已經(jīng)瞎了,哥幫我夾菜。」這邊這位是周小弟。「今天是幫我慶祝的吧為什麼我還要伺候你們──」「偶爾吃頓這麼熱鬧的飯也不錯,植軒你等一下如果喝醉不準開車啊,讓晏之送你回去。晏之現(xiàn)在不要吃太飽,留點胃。」不知為何整桌只有褚月宵一個人笑了出來。「學弟你少笑得那麼色情了你現(xiàn)在一定天天都吃得很飽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欲求不滿的男人是多麼──」「咳!咳咳咳!」植軒學長猛然嗆咳了起來,褚月宵立刻起身幫忙去要水。但是他們喝最多的是酒,只有楊靈曄一個人滴酒不沾而已,而坐在他身邊的褚月宵在喝過幾輪之後便明顯地臉紅了起來。「別喝了?!箺铎`曄輕聲說,撕開濕紙巾的包裝溫柔地幫對方擦臉,(桌上又是一片要瞎了要瞎了的哀嚎聲。)然後把自己的麥茶遞了過去,貼在那因濕潤而顯得更加軟紅的唇邊?!赶群葍煽冢纫幌聨湍阏肄阎丫?。」「不要,」軟綿綿的嘟囔聲,又像撒嬌又像捉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