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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付唇齒顫了顫:“皇……皇上?” 您這是想讓自己香噴噴的嗎? 暗門內(nèi),裴易腦中忽然浮現(xiàn)自己的身體在宮中大步流星,所過之處,飄香四逸的景象,他打了個哆嗦,咬了咬牙,無論如何,他都得進(jìn)宮看著她! 吳頌兒憋不住了,小心翼翼的靠近莊絮,再慢慢的探出頭來,朝著莊絮嫵媚一笑,不知道是不是長相依放多了的緣故,她只覺得自己現(xiàn)在頭暈?zāi)X脹,渾身發(fā)熱,看著莊絮的眼神如看只白白嫩嫩小綿羊。 “皇上?!眿绍浬ひ繇懫穑f絮盯著那個冒出來的腦袋,淡定著:“安付,拖走?!?/br> 安付屏風(fēng)外自然也聽到了,梁王果然打算進(jìn)獻(xiàn)美女,他黑著張臉走過來,就見池中一女子散著長發(fā),極其嫵媚的盯著他家皇上看,他彎下腰,一撈,瞬間,吳頌兒就這么被拽了出來,還好吳頌兒覺得讓“裴易”親自脫衣更有情趣,衣服倒是沒脫,省了安付不少事,安付陰森一笑:“姑娘是自己出去,還是奴才給您扔出去?” 吳頌兒打了個哆嗦,轉(zhuǎn)頭含情脈脈的看著莊絮:“皇上。頌兒……” 莊絮看了眼,玩著花瓣:“好歹是姑娘家,給她裹條被褥,送還給梁王那管家,那管家應(yīng)該在不遠(yuǎn)處盯著這邊動靜?!?/br> “頌兒不是梁王的人。”吳頌兒軟著嗓音道。 安付冷笑一聲,當(dāng)他們傻?不是梁王的人卻出現(xiàn)在梁王的浴池?他扛著吳頌兒:“奴才遵旨。” “皇上!頌兒真不是梁王的人!”吳頌兒慌著。 暗門內(nèi),裴易聽著安付扛著喊叫不斷的人離開,才從暗門走出,站在浴池邊,恰好看到自己的臉正驚訝的看著他。 “安……安付。”莊絮心慌了下,她沒想到居然還有一個! 裴易:“別叫?!?/br> 后頭,江七跟著出來,看著浴池中的男子,這表情的確跟她家小姐很像,但老爺說他可能失憶了。 江七想到以前莊絮哄她時的樣子,學(xué)著她曾經(jīng)的樣子哄著:“乖,別怕?!?/br> 莊絮心頭更慌了! 還一下來兩! 她默默往下又縮了縮,再撥攏了些花瓣聚于胸前,睜著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面前這兩個“漏網(wǎng)之魚”,她是沒想到,梁王居然把自己的未婚妻都送來了! 還附贈了一個。 裴易站在浴池邊,心情復(fù)雜,“他”這表情仿佛在說他是來睡“他”的。 “放心,不是來睡你的,是來救你的?!迸嵋鬃哌^去,看到屏風(fēng)上掛著的龍袍,心頭莫名安了下,他抬手摸了摸,雖然沒幾天,但很久沒看到它了。 莊絮心頭“咯噔”了下,“她”居然摸著“他”的衣服露出這種懷念的表情。 “她”該不會早就對他有非分之想了吧? 裴易轉(zhuǎn)頭,就看到莊絮一張臉已經(jīng)嚇到慘白,心情有點(diǎn)復(fù)雜。 “快出來,我不睡你?!?/br> 莊絮此刻才發(fā)現(xiàn)“她”懷里還抱著另一套衣服,還是男裝,心頭微微發(fā)緊,“她”連“他”的換洗衣服都準(zhǔn)備好了,還說不是來睡“他”的! 莊絮:“來……” 她正打算喊門外侍衛(wèi)進(jìn)來,一只軟軟的手一把捂住她的嘴,下一瞬,“女子”嘩啦一下的跳入水中,一手還搭在“他”胸前。 她看著搭在自己身前的手,心如死灰,她今天要葬送在這了。 裴易嗆了幾口水,總算借著莊絮探出水面,他一手搭在莊絮身上,喘了幾口氣,剛剛捂她嘴巴捂的太急,腳下一不穩(wěn),直接摔了進(jìn)來。 他抬起頭,就看到莊絮用著自己的臉露出一副生無可戀,清白不保的模樣。 裴易:“……” 他好像忽然懂了郭昭每次看到他的臉時的那種心情。 ☆、綠了 “我真的不是來睡你的!”裴易咬了咬牙,從小到大,還是頭一次有人讓他覺得解釋是這么蒼白的。 他抬眸瞪她,可惜配上一雙水靈靈的眼眸,莊絮看著只覺得美人在跟“他”撒嬌。 她心慌的更甚,早知道梁王備了好幾手,她就不該玩將計就計,她原先想的是將梁王備好的美人就這么揪出來再不動聲色的還給他,一來抓他小辮子,她好有把柄在手,二來讓他將來安分點(diǎn)。 但她沒想到他居然都可以犧牲自己的未婚妻,就為了給“他”貫一個私德敗壞,強(qiáng)搶皇兄未婚妻的名頭! 莊絮低頭,看著胸前.那只壓的越發(fā)用力的手,如果不是后面是池壁,“他”大概會被“她”推倒吧? 而且,“她”的身體好像有點(diǎn)不對勁? 她好像有點(diǎn)熱? 裴易看著她表情更加驚恐,一雙眼眸緩緩下挪,恰好是他白皙細(xì)嫩的手。 裴易:“……” “你真的要為梁王做到這地步?”莊絮壓著身體那股不正常的熱,一手攀上池壁,警惕的盯著面前的“莊絮”,她打算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裴易:“……” 心情有點(diǎn)復(fù)雜,這句話本來應(yīng)該是他來說的。 裴易:“不打算!所以,我是來……” “啪嗒”一聲,莊絮猛的一推,裴易話還沒說完,鋪天蓋地的水就從四面八方涌來。 他沉下去了。 裴易:“?。?!” 莊絮趁他還沒站穩(wěn)出來,連忙爬上池邊,一手摘下自己的衣服裹好,邊跑邊穿,跑到門邊,一手按在門上,正要開門,喊侍衛(wèi),忽然想起后頭那“女子”身份,按在門上的手顫了下。 這姑娘不同于剛剛那個,換成剛剛的,就算被人發(fā)現(xiàn)他們真顛鸞倒鳳了,那也頂多算是風(fēng)流,收進(jìn)宮就好,現(xiàn)在這個,他們孤男寡女待同一屋子就足以讓人詬病,更何況他們還這副模樣,說他們兩清清白白,鬼才會信吧? 莊絮摟了摟衣服,身體似乎越來越不對勁,她靠在門邊,心慌不已,她今天真要交代在這了? 后面,江七看著池里那個撲騰半天還沒起來的人,癟了下嘴,下水把他撈了上來,再指了指門邊。 裴易爬出來,猛的咳了幾下,抬手抹了把臉上的水,對自己身體這么狠的人他還是頭一次見到。 頭頂金釵連著掉水幾次,已經(jīng)徹底散落,掛在頭發(fā)上,將掉不掉,平白扯的頭發(fā)疼,裴易干脆一次性摘了一干二凈,再隨手扎了個男子發(fā)髻出來。 裴易起身,換了個發(fā)髻,整個腦袋似乎都輕松了不少,他看著門邊那個靠著的,松了口氣,還算她有腦子,知道她不能就這么跑出去。 梁王把他弄到這,就是要貫“她”一個私德敗壞的名聲,所以無論他們是否清白,只要待在一個屋子里,那罪名就是坐實(shí)的。 唯一辦法就是讓梁王誤以為自己得逞,他們再偷偷跑了,等他安排好的人過來時,沒看到他們自然什么問題都沒了。 “把梁王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