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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眾人,小心翼翼跟上,一到外頭,蘇姑姑鐵青著張臉訓(xùn)斥:“小姐是怎么回事?入宮才幾天,這狀態(tài)一天比一天差。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皮膚?!?/br> “還有,那個蘇樂安樣樣不如你,她都已經(jīng)在皇上心里留下位置了,你呢?” “姑姑教訓(xùn)的是,可現(xiàn)在不能亂跑,而且明薏實在是沒錢了。”謝明薏輕咬了下唇,她生母已故,在家中根本不受寵,所以這種入宮作為太皇太后的傀儡的事才會輪到她。 不受寵的人,哪能像蘇樂安那樣家里全力支持。 蘇姑姑望著她暗自罵了句,她這是在問太皇太后伸手要錢呢! “等著,奴婢去回稟太皇太后?!?/br> “多謝姑姑。”謝明薏松松了口氣,望著里頭亂糟糟的一群人,輕笑了下,跟太皇太后比有錢?里頭恐怕沒人比得上吧? “今日到此為止。”蘇姑姑對著里面一喊,甩袖走人,一路回到謝鑰身邊,臉色不太好著將事情原委說完。 謝鑰眼眸半垂,冷哼一聲:“他居然連手底下的人都管不好,貪污受賄到這地步還一點也不知情,果然是個只會打仗的莽夫?!?/br> “太皇太后說的是,畢竟荊北那種地方能教出什么好的人啊。就是現(xiàn)在謝明薏她……” “罷了,不就是一小太監(jiān),量他也吃不了多少,告訴謝家,謝明薏從今以后宮中開銷走哀家的帳?!?/br> “是?!?/br> 下午,秀女苑停了一下午的訓(xùn)練,林公公捶了捶腿,每隔一柱香換一個位置,方便各秀女來賄賂他。 “于秀女,不是雜家不給你,只是最近幾天都借滿了?!?/br> 秀女摘下耳環(huán),連著錢袋子又重新推了回去:“公公,我不用多久,就是想去御花園賞個花,很快回來?!?/br> 林公公看了眼耳環(huán)上的羊脂白玉,為難道:“那本公公為你擠一個時辰出來,您可一定要按時歸還??!” “多謝林公公。”秀女愉悅的離開,后頭小太監(jiān)趕忙遞上水給他,林公公喝了口,潤了潤嗓子,邊走邊道,“一個個的也不知道讓本公公我歇歇?!?/br> “公公,我們?yōu)槭裁床欢嗯c腰牌?那么多個秀女搶著要啊?!?/br> 林公公一拂塵敲在小太監(jiān)頭上:“傻不傻。物以稀為貴,懂不懂!蘇樂安那時候是一百兩一上午,現(xiàn)在是三百兩一個時辰!” “況且,造那么多的腰牌,不要錢嗎!” 小太監(jiān)揉了揉腦袋:“那皇上豈不得一天到晚待御花園?” 林公公笑了,jian詐萬分:“所以,過段時間,某些時間段的腰牌可得更貴?!?/br> 到時候,有些屋子可以考慮賣了。 林公公帶著小太監(jiān)回去復(fù)命。 莊絮:“現(xiàn)在總共多少錢了?” “總共十九萬兩千多兩,那些秀女手里這回真的要沒錢了。”林公公送上名單,“以上記載的都是各秀女賄賂奴才的數(shù)目。” 莊絮看了眼,扔給郭昭:“按名單上的銀兩數(shù)目查下,那些大臣正常收入能否一次性給這么多,再重新列份正常的名單出來,正常的,初選時直接剔出去?!?/br> 郭昭:“臣遵旨?!?/br> 林公公:“?。?!” 敢情這回不是真的選秀! 林公公失望之余,忽然想到,既然如此,莊秀女豈不是會成為唯一一個留下來的? 飛燕閣,裴易看著桌上的略微豐盛的飯,正奇怪江七哪來的錢,就見桌上還有信跟紙條,他拿起紙條一看,江七的字:信老爺給的,錢老爺也給了點。 裴易拆信,莊藍亭把朝堂上的事詳細說了遍,估計是覺得莊絮已經(jīng)撐不住了。 他坐下吃著飯,順便想想怎么解決謝家的事,原本他想的是先跟梁王聯(lián)合,把根深蒂固的謝家連根拔起,但現(xiàn)在梁王可能比任何人都想生吞了他,也只能先對付謝家,裴易吃了幾口,發(fā)現(xiàn)完全沒食欲,他摸了摸肚子,有氣無力的喊道:“江七,我肚子難受?!?/br> 外頭樹枝一顫,江七頭頂幾片葉子,跳到窗口,掰手算了下日子,道:“你是不是小腹難受,現(xiàn)在還食欲不振?” 裴易看著她一副風餐露宿的模樣頭疼了下,然后點了點頭,只見窗邊小姑娘臉色忽變,又轉(zhuǎn)而一臉沉重的看了看他,最后跳窗離去。 裴易心頭涼了下,是好說歹,她倒是說句話啊,跑什么? 過了會,容盛翻窗而入,就見裴易坐在椅子上臉色不太好,似乎發(fā)生什么大事,皺了下眉:“你身體似乎不好,今日我回稟皇上……” “不必。”裴易揉了揉肚子,起身,莊絮那暖和,床舒服,碳火還不熏人,除了半夜睜眼比較驚恐外,沒什么不好。 容盛見他還一直捂著肚子,眉頭皺的更緊:“確定沒事?” “她”現(xiàn)在這副模樣,好像隨時隨地要香消玉殞。 裴易沉重的點了下頭:“嗯?!?/br> 這點疼他還是能忍的。 外頭,江七手里拿了塊紅糖,就看到容盛帶著裴易離開,又望秀女苑方向,好像忘了帶月事帶了? 去借條好了。 ☆、無聲 裴易爬進窗, 按了按肚子,熟門熟路的爬上床, 跨過莊絮, 躺在里側(cè), 不禁縮成一團。 似乎更疼了? 他按著肚子咬了咬唇, 強行忍著痛,莊絮扭頭就看到個弓著的背影, 心下一沉:“莊秀女,你怎么了?” 裴易張了張嘴,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痛到連話都不想講, 他提了提氣力:“沒……沒什么,就是肚子有點難受?!?/br> 莊絮聽著他明顯有氣無力的聲音, 臉色微變, 將裴易小心翻了過來,只見昨日還活蹦亂跳的人,今日臉色青白到嚇人。 她沉著張臉, 早就聽聞宮里齷齪手段層出不窮, 但她沒想到這都還沒正式入后宮,就已經(jīng)有人用了這種骯臟手段? “朕給你叫御醫(yī)。”莊絮見他痛到連打滾都難的模樣, 一手掀開床帳就要叫御醫(yī)。 裴易聞言, 睜開眼眸,連忙一手支起身軀,只是小腹兩邊似乎墜入寒窖,冷到發(fā)疼, 他想要將莊絮拽回來,肚子一疼,整個人砸了過去。 莊絮趕忙抱住他:“你別亂動,你可能中.毒了。” 她想了想,嫌隙最大的估計就是太皇太后,她應(yīng)該早就知道“莊絮”被她寵幸,而她今日又讓依附謝家的兩個大臣入了大牢,那太皇太后命人偷偷給她下了什么極寒藥物,甚至是毒藥都有可能。 裴易一手緊拽著莊絮的衣服,他猜想也是中了什么人的暗算,不然怎么會疼成這樣? 秀女苑的人沒那么大的本事對御膳房的食物動手腳,那最有可能的就是謝鑰。 畢竟按謝鑰那個警惕性子,不可能在她發(fā)現(xiàn)他侍寢后,不動手。 “你……聽我說?!迸嵋滋撊踔?,如果真是謝鑰干的,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