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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著這個姿勢講述起那個剛才提到的故事來,朱鹮正在為自己的遲鈍感到悲哀,蕭翎已為他展開一幕僅用低沉男音構(gòu)成的詭異畫卷。“那是前幾年很流行的一部里的情節(jié),不知你聽過沒有,我覺得很有意思?!笔掫嵴f。朱鹮靜靜的聽著。“那是一群特種兵在經(jīng)過越南邊境的一片叢林時,忽然聽到篤,篤,篤……的聲音,好像有人在打摩斯密碼,要知道,登入這片叢林前,得到的訊息是這里決沒有人類活動的痕跡,但那仿似摩斯密碼的篤篤聲,分明就是帶有求救含義的信號。”在講述這段故事之前,兩人本是慢慢向前走著的,在摘掉眼鏡、關(guān)掉照明之前,朱鹮本是走在前頭的,而現(xiàn)在——什么也看不見的黑暗里,蕭翎低聲的敘述里,兩人已不約而同停下腳步——當(dāng)然是朱鹮先停下來的,蕭翎早已放開無賴似的搭肩動作,但是朱鹮卻不自覺的一點一點向他靠近,直到自發(fā)的靠近成剛才那樣——嘴唇有可能碰到鼻頭的距離。“他們向發(fā)出聲響的方向查探,那里有一株老樹,樹旁半埋著一架小型單人戰(zhàn)斗機,照機身被腐蝕的情況來看,說明它至少已墜毀超過二十年,機身前半截深深扎在土里面,駕駛艙中的人絕無生還可能,但他們還是揪掉了附著在機身上的藤蔓,將機頭從土里挖了出來——在做這些事時,那敲擊聲早已停了下來?!笔掫嵬nD一下,繼續(xù)說道:“他們把飛機挖出來,發(fā)現(xiàn)駕駛艙是空的?!?/br>“有沒有可能,駕駛員先一步跳傘了?”朱鹮輕聲問。黑暗里蕭翎搖了搖頭:“大家相互看一眼,都沒有說話,就這樣,詭異的氣氛一直保持到夜晚降臨,敲擊聲又響起了,篤、篤、篤……還是SOS的求救信號?!?/br>朱鹮覺得有點冷,向蕭翎靠得更近,后者安撫般的輕輕撫摸他的背,手在腰際停下。“夜深人靜的時候聽得更真切,他們很快發(fā)現(xiàn)那聲音是從飛機殘骸旁的那株老樹內(nèi)部傳出的,一個老兵端起槍沖著樹干一通猛戳,那聲音驟然停止,大家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那樹身竟是中空的,被他這么一搗鼓,早已露出內(nèi)部,白色月光漏進(jìn),再用電筒一照,里面竟倒掛著一具尸體。飛行員的打扮,腳上還纏著降落傘,他們摘下尸體臉上的護(hù)目鏡,從尸體干枯縮水的情況判斷,應(yīng)該就是那架飛機的駕駛員,再看尸體的懸掛角度,顯然是飛機墜毀前被爆炸的氣流彈出駕駛艙,這才倒著摔進(jìn)這株樹里,想來應(yīng)該是被困在樹心出不去,活活餓死的,而看似茂盛的老樹,卻也因此慢慢枯死,月光從樹頂漏進(jìn)樹干內(nèi)部,向上望去,如在井底,那些繁茂的枝葉不過是相鄰樹木延伸過來的枝蔓罷了?!敝v到這,蕭翎嘆了口氣,“一人一樹,皆因彼此而死,就這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依存了二十多年。也是個緣分啊?!?/br>“完了?”“沒,接下來才是重點呢?!笔掫釘堊∷难瑴惤苏f:“就在這個時候啊,摩斯密碼又響起來了?!?/br>“啊?!你還說不是鬼故事???”朱鹮的腰輕輕顫動,像離水的魚般,恨不得趕緊逃脫這該死的干涸境地,“如果是鬧鬼的,你還是別講了!”“不是不是,你聽我說下去?!笔掫嵊脙芍皇治兆∷难?,好像怕對方跑開一樣,其實在暗暗丈量著手下那合襯的尺寸。“當(dāng)時大家都懵了,和你一樣,以為是鬧鬼,但還是那個老兵,一槍桿子將那尸骸拍散了,敲擊聲再一次嘎然而止,強力電筒的白光里,一只巨大的叢林啄木鳥蟄伏在尸體后面,嘴上還殘留著一點木屑。”蕭翎笑著說:“那所謂的SOS求救信號,不過是大型啄木鳥啄擊樹木的聲響,因為樹心是中空的,所以聲音聽起來也好像放大了數(shù)倍?!?/br>“……原來是這樣?!敝禧q放下一直按在胸口處的手。“我沒騙你吧?這是多么典型的因為聲音而產(chǎn)生懼意的故事啊。”朱鹮沉默的點點頭,一滴早就懸停在鼻尖上的汗水這才啪嗒一聲落到衣領(lǐng)上。他想拂去積蓄在額頭上的冷汗,手才抬起卻碰觸到一個結(jié)實溫暖的物體——是蕭翎的胸口。朱鹮足足怔了十秒鐘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他正以十足的弱者姿勢依偎在蕭翎的懷里。后者那寬大得足以將他的拳頭嚴(yán)密包緊的手掌正環(huán)在他的腰際,像柔軟的鎖。他猛地將蕭翎推開。后者沒防備,后背撞上墻壁。“你別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朱鹮朝黑暗里踉蹌的人影低喝道。第20章“你別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朱鹮朝蕭翎低喝。“哦?”蕭翎反問,“你知道什么?”他一面問,一面若無其事扶著墻站好,順便拍掉落在身上的粉塵。他們站在一個三岔路口前,朱鹮背對著正中那條小道,身后隱隱透出微弱的白光,他的身形就像剪影一樣被這些微的光芒襯出了一個大概,他因為憤怒而深深呼吸的樣子也分外鮮明。蕭翎記得那條小道通向一個圓形小廳,廳堂正中堆著一打七零八落的人體骨骼,頂上有一束聲控的燈光,有人經(jīng)過時就會突然亮起來,打在那堆足以以假亂真的骸骨上……蕭翎毫無章法的想著那些有的沒的,說實話,他的盤算和計劃都被朱鹮這一嗓子吼懵了。他不敢深切的去思索對方到底“知道”了些什么。但從那人深深喘著氣的樣子來看,顯然氣得不輕。——知道我在占他便宜了?——知道是在誑他了?——還是知道我把欺負(fù)他的事寫進(jìn)里,發(fā)到網(wǎng)上去了?——或者,昨天晚上他根本沒睡著……知道我摸他臉發(fā)花癡來著?這么隨便一羅列,蕭翎驚恐的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挺混蛋的——欺負(fù)人不算,還千方百計沾人便宜,吃人豆腐,還是對個男的!雖然內(nèi)心激蕩,但蕭翎沒有表現(xiàn)出來,仍然不緊不慢的整理衣服上那壓根不存在的灰塵。朱鹮也鎮(zhèn)定下來,沉聲問:“剛才面試的內(nèi)容你還記得嗎?”蕭翎一愣,但也鎮(zhèn)定的點點頭。朱鹮接著說,“我是跆拳道黑帶二段?!?/br>蕭翎的呼吸停滯了——這是要干什么?威脅我?警告我?還是……他要揍我?“那又怎么樣?”嘴上這樣問著,腳下不動聲色的向左移了兩步,同時瞄著朱鹮那細(xì)瘦的身板,不禁想起他文下一個讀者的ID:瘦是瘦有肌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