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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嗎。”明明是不忍心打擾人家睡覺,還輕手輕腳的把窗簾都拉好了,偏偏要說成不在意的樣子。朱鹮啊朱鹮,架子也不是這么端的。蕭翎咳了一聲,插口道:“我說光明之神,要不是你把光芒普降人間,我們還得在黑暗里摸爬滾打呢,別說睡一覺了,就是睡到明天,也沒人攔著你?。 ?/br>“哈哈!還光明之神呢……就一個修電路的唄!”第一次被抬到神的高度,老羅鬧了個大紅臉,挽起袖子,主動問:“還有什么要做的?來來來,你們都歇著去,都交給我!”朱鹮咋舌。老羅這人厚道,若是出力氣,他一定帶頭往前沖,但這種細(xì)致活兒……請都未必請得動,現(xiàn)在竟然主動請纓——不得不說蕭翎這個馬屁拍得很成功。看著蕭翎和老羅很快混熟的樣子,朱鹮有點(diǎn)不高興,更是一言不發(fā)默默忙自己的。老羅仍然在問能做點(diǎn)什么,說著還把T恤一卷塞進(jìn)褲子里,一副不大干一場不行的樣子,蕭翎看了朱鹮一眼,便道:“其實(shí)就剩點(diǎn)收尾工作。我估摸著天黑前肯定完事了,你都熬了一夜,哪能再拉著你折騰?”“那怎么好意思!”“真不是跟你客氣,就和昨天搶修電路的情況一樣,我們留在這是幫倒忙,現(xiàn)在反過來情形是一樣的。你看,你沒跟著干,這些,這些……特性你也不知道,要放哪你也不知道,哪些不能沾水你還是不知道,我再給你講解吧,還得費(fèi)點(diǎn)時間……只有我們倆人倒好辦些,你現(xiàn)在插進(jìn)來真幫不上什么忙。所以,我建議你回家洗個澡,休息休息,明天換新主題的時候再精精神神的過來……”“這……”老羅搓著手,蕭翎的話很有道理,這些小玩意他是真不懂,可就這么走了又覺得不合適,他哪能學(xué)小麗小伍那兩個白眼狼呢?想起什么,又問道:“對了,你們還沒吃飯吧?”朱鹮這才抬起頭,怔住,過了一小會才說:“呀……又忘了?!?/br>“哎呀……小鹮啊,”老羅搖搖頭,嘖嘖道:“你說你,又讓哥們餓肚子了吧?我去買點(diǎn)吃的吧!”蕭翎轉(zhuǎn)轉(zhuǎn)眼珠子,忙道:“等等我,一起吧!”說著,搭著老羅的膀子一起走了。朱鹮看著兩人親親熱熱的走遠(yuǎn),才悶悶的放下手里的漆料。他也不知道自己生什么氣。幸好有工作忙這個借口,否則他也不知道要和蕭翎說什么,反正說什么都是錯。腦子發(fā)昏了才會問出那句“咱倆什么關(guān)系”。什么關(guān)系?他和蕭翎什么關(guān)系也沒有,朋友?也許吧,可是他和老羅才認(rèn)識幾天啊,不也一下子熟絡(luò)起來了?蕭翎安慰他,陪他睡覺,關(guān)心他,幫他的忙,都是因?yàn)樗焐臑E好心。他這樣的人,朋友也多,哪有在乎多一個還是少一個呢。等今天忙完,就好好謝謝他,然后幫他收拾行李吧。就算是朋友也該有個分寸,不能仗著他的濫好心需索無度是不是?蕭翎拎著打包好的食物回來時,看到的就是朱鹮想通什么似的如釋重負(fù)的笑靨。“怎么買這么多?”朱鹮看到老羅手上也各拎著一兜子白色方便方盒,不禁問道。“是蕭翎的主意,還買了酒吶,就當(dāng)慶祝今天完工吧!”老羅把一次性桌布鋪在地上,蕭翎把餐盒從塑料袋起取出,一個個打開。“這不還沒完工呢么?!?/br>“死心眼,”蕭翎掰開一雙筷子遞給他,“先吃頓好的,吃飽了再繼續(xù)唄!”“還喝酒?”朱鹮看著硬被塞進(jìn)手里的冰涼酒瓶。“喝點(diǎn)吧,累了一天了,解乏!”老羅舉起瓶子當(dāng)先灌了一大口。沒辦法,朱鹮也喝了一口,啤酒是苦的,一點(diǎn)也不好喝,但冰涼的感覺讓喉嚨舒爽,他看了一眼默默吃菜的蕭翎,問:“你怎么不喝?”蕭翎還沒說話,老羅先開口了:“他不是得開車嗎。”“哦。”麻辣肚絲,紅油百葉,貴妃雞,辣椒炒蟶子,熗炒土豆絲,香辣排骨……葷的素的倒是真豐富,卻都是辣的。他不常吃辣,平時三個菜里有一道微辣已是極致,也不知道是誰點(diǎn)的菜,朱鹮暗暗皺眉。這頓飯擺明了是收工宴,不吃不合適,何況他真很餓,但這兩個缺心眼的家伙卻沒買飲料,只有冰啤。他只能不斷用啤酒緩解辣得發(fā)麻的舌頭,他看了眼蕭翎,后者也捏著一只酒瓶,不是完全不喝,只是喝得很少很慢,手里的酒永遠(yuǎn)只剩3/4的樣子。這頓飯吃的,肚子還沒填飽,嘴唇已經(jīng)腫了,頭還有點(diǎn)暈。朱鹮貼著濕滑“蛇皮”墻坐著,呆呆的看蕭翎和老羅扯皮。人家說了什么,他根本沒聽進(jìn)去,可能是對酒精實(shí)在不免疫,腦子鈍鈍的。正好老羅注意到他在看,便轉(zhuǎn)頭問他覺得怎么樣?什么怎么樣?他根本沒留意他們說什么,也不知道他們在笑什么,但他還是強(qiáng)撐起眼皮,點(diǎn)頭笑了笑,作出一副了然的神色。真是累。朱鹮自嘲的呼了口氣,發(fā)現(xiàn)蕭翎正在看他,眼里都是笑意。朱鹮一下窘了,他熟悉那個眼神,每次在他強(qiáng)作鎮(zhèn)定裝樣子的時候,對方就會露出這樣的神色,一副什么都看透的樣子。熱氣沖上頭,他忿忿的別開臉,用筷子在一次性塑料碗里撥拉。有點(diǎn)雜音的鈴聲響起。蕭翎問:“誰手機(jī)響?”“哦哦。是我是我……”說著,老羅在一堆亂七八糟的塑料袋里摸出他的手機(jī)。“喂……”看老羅走到拐角處,朱鹮看著蕭翎手里那裝樣子的酒瓶,怎么看怎么不順眼。皺眉道:“你不喝就放下,誰也沒逼你喝?!?/br>蕭翎笑了笑:“老羅喝得挺帶勁,我這不是陪他嗎。”“用得著你陪嗎?我這不也在喝?”“就你?你那是喝悶酒好不好?一個人坐那么遠(yuǎn),多好的興致也被你敗光啦。”蕭翎笑著說。“我不說話你們不也聊得挺好嗎?本來就是吃飯而已,誰讓你搞那么花樣,還收工宴……”話一開頭就停不下來,朱鹮張嘴就都是埋怨。蕭翎也不回嘴,就那么笑嘻嘻的聽著、看著。直到老羅接完電話回來。“那個,蕭翎啊,小鹮,家里有點(diǎn)事,我得先走一步,真不好意思……”……老羅走后,蕭翎和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