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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嫁給失明太子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8

分卷閱讀28

    了心竅!”

    蕭颯腦袋昏昏漲漲,想了半晌,才想起慶成宴發(fā)生的事。

    “我想起了……是太子!我之前用九曲鴛鴦壺做手腳,在酒水里加了惑人心神的迷藥……”蕭颯想起先前的慶成宴,太陽xue還殘留著藥酒的痛感。

    他想到什么,心落入了冰窖:“沒想到,竟然被太子將了一軍?!?/br>
    太子先前和他說的話并非警告和怨恨,而是一步誘導的棋,讓他自以為太子落入自己的算計,掉以輕心。

    然后……自作聰明,飲下了那杯真正的藥酒。

    要么是那九曲鴛鴦壺有問題,要么是那執(zhí)壺宮人出了差錯,一開始就調(diào)換了酒液……可是,太子給父皇打壓了這么多年,多少次險些廢黜,哪里有這樣的能力?

    不止是料到了自己的計策,還將計就計,讓自己為了事后證明清白,飲了那一杯真正的藥酒,御前失儀。

    父皇最恨的就是先太后和孝惠皇后,他如今說破了這件事,當然得罪了父皇!

    想到這里,蕭颯的面色變了。

    這么看來,蕭君山一直都在蟄伏,他多少次險些廢黜,多少次在自己面前隱忍,都是做戲而已!先前南陽書院的幾名鴻儒,在他看來是蕭君山糊弄皇帝的把戲,現(xiàn)在看來……

    卻很值得考量了。

    周賢妃緩緩拍著蕭颯的背,安慰道:“皇上最心疼的皇兒還是你,現(xiàn)在只是氣得糊涂,皇宮子嗣單薄,哪里有其他的人能繼承皇位呢,皇上天天吃那些丹藥,指不定哪天就……”

    “你才是為娘唯一的依靠,颯兒。”

    蕭颯深吸一口氣,坐直了身子,冷靜下來:“兒臣明白,父皇這些年都最是寵愛母妃,只要兒臣好好的借口請罪一番,那父皇便會原諒兒臣?!?/br>
    “他最屬意的兒子……也還是我?!?/br>
    蕭颯的眼睛清明起來,想到什么,攥緊了拳。

    ……

    蕭君山直接回了東宮,方公公迎了過來,他置若罔聞,徑自朝著一邊的小佛堂走去,捻了三根檀香。

    這是他這些年建的佛堂,里面供奉著孝惠皇后的牌位,孝惠皇后病逝之后,周賢妃和其它宮妃爾虞我詐,他便在她們的傾軋里艱難自保。

    那時候,他連在玉竹林那般偏僻的地方,燒上幾張紙錢都要躲著人。

    現(xiàn)在,卻能正大光明的敬上幾柱香,和母后說幾句話了。

    蕭君山將檀香插入香爐里,淡聲道:“當初您步步忍讓,卻落得了那樣一個結(jié)局。數(shù)九寒天里生了重病,無醫(yī)無藥,早早的撒手人寰?!?/br>
    “您勸兒臣要忍,要顧及親情,顧及大乾的社稷民生,可是有些時候,不是兒臣忍了就沒事。那些人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餓鬼,若是兒臣不反擊,他們只會無節(jié)制的索取,把兒臣也拖到地獄里去?!?/br>
    他深吸了口氣,慢慢呼出,像要把那么多年的陰郁都一口吐出去。

    “這么多年都忍過了,現(xiàn)在兒臣能痛快了,他們痛快不了多久了?!?/br>
    蕭君山站在香案前,臉色映著窗外陰暗的光,那陰鷙之色更深了。

    旁邊的方公公始終跟在蕭君山身邊,等他給孝惠皇后敬完了香,便恭敬道:“殿下,又有簌簌姑娘的消息了?!?/br>
    “她怎么了?”蕭君山道。

    方公公看蕭君山的臉色,想起了那侯府里純真爛漫的二小姐,面色慢慢緩和了:“建陵侯怕簌簌姑娘沒有禮數(shù),命府里的嫡女教她規(guī)矩,姑娘是那樣一個天真爛漫的人,怎么忍得了規(guī)矩呢?!?/br>
    “可聽萍姑說,他們拿殿下來哄姑娘,說是等學好了規(guī)矩,才能見到殿下,姑娘當時眼睛都亮了,真肯踏踏實實學了起來?!?/br>
    窗外的光落入蕭君山的眼里,看起來,就像兩顆黑曜石一般。

    蕭君山道:“備馬車?!?/br>
    “殿下,您是要?”方公公問。

    “她若想見我,何必要學規(guī)矩?”

    她要是想見他,何嘗要學規(guī)矩呢。

    只要她歪歪頭,懵懂的看他一眼,天真地湊近過來……

    他就巴不得過去,想揉揉她的頭發(fā)了。

    作者有話要說:  蕭颯:自己倒的酒,含淚也要喝完QWQ

    蕭君山:反派段位不夠啊。

    ☆、第 18 章

    冬至之后,天慢慢冷了下來。

    大概是怕凍著了白簌簌,再加上她和蕭君山的婚期越來越近,白簌簌每次想出門的時候,都要給漱玉院的丫鬟們攔住。

    白簌簌一向乖巧,哪怕疑惑,還是愿意聽人講道理。丫鬟們跟她說過,要呆在侯府里等和太子殿下的婚事,等著殿下來接她。

    她……

    不明白什么是婚事。

    可是她確實是,有那么一點兒,想看見那個人的。

    白簌簌望著窗外,從晨起的時候開始嘆氣,一個時辰嘆一會兒。等到那白氣攀上了琉璃窗的時候,萍姑先不忍心了,給白簌簌攏上了一圈銀狐大氅,替她備了出府的馬車。

    馬車跑了半晌,停在雕梁畫棟的戲樓前,萍姑扶白簌簌下車,白簌簌先她一步,很輕盈的跳了下去。

    戲樓朱門繡戶,傳來一縷縷的絲竹和吟唱聲,白簌簌第一次看見這種地方。

    她眨了眨眼,眼里浮現(xiàn)一絲好奇。

    白簌簌走到戲樓門口,打量著那紅色的門:“這是哪里?”

    “是雀吟閣,聽戲的地方,小姐喜歡聽戲嗎?”萍姑道。

    里面響著高亢的吟唱聲,時不時傳來一陣爆發(fā)的喝彩掌聲。白簌簌眼里的霧氣更濃了,她蹙了蹙眉,連身后的萍姑都顧不上,自顧自走了進去。

    白簌簌是第一次見到人唱戲,戲臺上的人化著夸張的妝容,咿咿呀呀的唱著婉轉(zhuǎn)的歌,她眼里亮了亮。

    “沒聽過?!?/br>
    白簌簌定定看著戲臺,眼睛都移不開了。

    “有趣,好聽的?!?/br>
    她自言自語,肯定著伶人的表演,眼睛都彎了起來。

    萍姑領(lǐng)著白簌簌上了二樓,把她帶進了一個雅間里,就退了出去。

    這里是二樓最舒適的地方,視野也最開闊,底下的演出一覽無遺。白簌簌坐在圈椅上,看了窗外的戲臺一會兒,心滿意足的回過頭。

    她微睜大了眼,看著雅間深處的蕭君山,眼睛映著一抹琉璃的色彩。

    “原來,你也在這里?!?/br>
    蕭君山早就坐在這里了,白簌簌剛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他。

    他們之間隔著一些距離,雅間里面沒有一點燈光,蕭君山整個人都籠了一層黑暗。他的面色蒼白,像是不常出門的緣故,唇瓣如同血紅墨跡描摹一般,唇紅齒白,看起來俊美陰鷙。

    白簌簌想,他們?yōu)槭裁纯偸悄苡鲆娔亍?/br>
    大概這就是所謂的緣分吧。

    他們之間很有緣分,所以就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