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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物獻給尊貴的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 他們無意挑起皇室的紛爭,卻引出了這一場事,只求息事寧人,哪里敢說不字? 蕭君山提著染血的寶劍,一身冷漠,回到座位,無人敢近他三尺之內(nèi)。 …… 蕭颯等不及瓊筵宮的筵席結(jié)束,簡單的包扎了傷勢,先行離去。 馬車剛剛出了宮,見到了三公主的身影。三公主候在宮門之外,像是等他很久。 小廝瞧見三公主的身影,道:“三公主早就等候在此,興許是惦記著和殿下的婚事,想見殿下一面?!?/br> “繞開吧?!?/br> 蕭颯的臉色很難看。 他的臉用白布包扎了,半張臉隱隱作痛,如今的模樣狼狽,他不想在人前暴露自己的狼狽。 哪怕是與他賜婚,要做他側(cè)妃的三公主,他也是不想見的。 而蕭颯沒想到的是,馬車調(diào)頭,換了一個方向行駛,那三公主卻是提著裙擺,跟著他跑起來。 他皺了皺眉,馬車在不遠處停下。 使臣們雖向大乾皇帝告別,但未離京,三公主也依舊暫住在使館之中。如今來找他,應當是有事情與他商量。 蕭颯撩起簾子,半掩了臉,朝三公主看去:“三公主窮追不舍,是要做什么?” 三公主笑了一笑,笑里是草原女子獨有的明媚:“皇上將文漪賜給殿下做側(cè)妃,文漪便是殿下的人了。我來見殿下一面,是心疼殿下的傷勢,也是奉命而來,為殿下引見一些人?!?/br> 蕭颯將信將疑,而三公主已經(jīng)朝前走去,似是給他帶路。 她道:“殿下隨我來吧。” 蕭颯跟著三公主進入一處院落,小廝在外等了兩個時辰,才見蕭颯出來。那白布包的半張臉顯得他臉色更陰沉了些,而他緊皺眉頭,像是在思考什么。 蕭颯皺眉,聲音跟他的心思一般陰沉:“……烏磟的王室,竟然有這般的心思?!?/br> 涉及到烏磟王室的話,小廝不敢再聽,埋下頭去,當自己是聾子。 蕭颯沉默一會,自言自語:“西北邊關(guān)之中……可用的人還有多少?” 西北邊境,最前端的城池里有許多將領(lǐng)曾經(jīng)是周尚書的門生,也是他的人,可否利用這一層關(guān)系……與烏磟國結(jié)盟? 與烏磟國結(jié)盟,真能做成他想做的事? …… 東宮。 正是日暮的時候。 白簌簌數(shù)著窗邊的日影,飛過的鳥兒都落進她眼里,她眨了眨眼睛,那是她以前看過的雛鳥嗎? 春天的時候,她是救過一只雛鳥的,后來蕭君山跟她說要讓鳥兒自由,就把鳥兒放飛了。 那鳥兒飛走的時候,她是有點難過的。 它什么時候會回來呢? 白簌簌趴在桌案邊,看著那窗邊的鳥兒,努力思索,那鳥兒偏了偏頭,縮了兩下尖喙,像對她有了興趣。 白簌簌伸出手,那鳥兒飛進窗戶,快要落到她掌心里,她身邊忽然罩下一個高大的影子,白簌簌眨了眨眼,鳥兒被驚走,一張放大的俊臉朝她俯下來。 瓊筵宮宮宴結(jié)束,蕭君山就回來了。他洗凈一身的血氣,換了一身新衣,衣服熏著好聞的冷香氣味。 白簌簌嗅了嗅。 是香的。 蕭君山的手按住白簌簌的腰,鳥兒一下子飛走了,白簌簌的眼里落了一抹失望的色彩。 蕭君山似乎是注意到她的失神,俯下臉來,輕輕在她下巴咬了一口。 這下,白簌簌就很專心了。 她緊緊盯著蕭君山的臉,很是警惕的模樣,全身都繃得緊緊的,就像一只受驚的兔子。 她記得,他是會吃人的。 他喜歡生吃,還咬過她的嘴巴。 ……她是怕的。 蕭君山俯下臉,看白簌簌驚慌的模樣,比真的吃她幾口都來得有趣。他扣緊白簌簌的腰身,有些想要狠狠掐她幾把,那么細的腰身跟楊柳一樣…… 讓人有種凌虐的欲望。 可他到底是沒掐。 她那般柔弱,萬一嚇哭了她怎么辦? 該要哄多久? 就是看著白簌簌,他那心里的暴戾都漸漸消散。瓊筵宮里的血氣,不過是山雨欲來的前幕而已,他與蕭颯、皇帝的三人之間,注定只能有一人存活。 而在最后的結(jié)果之前,注定是不死不休。 蕭君山將白簌簌抱起,白簌簌有點怯,抓緊他的胳膊,這樣的動作取悅了他,他親了親白簌簌的下巴,連著那茫然的眼睛也不放過。 他把白簌簌抱到椅子上,宮女已經(jīng)布好了膳。白簌簌坐著椅子,她的椅子緊挨著蕭君山,讓她更茫然了。 她怎么挨他這么近??? 他咬自己嘴巴的時候,是不聽自己話的,真兇啊。 白簌簌想著,仔細觀察了蕭君山一陣,給蕭君山夾菜。讓他吃飽,就不會想咬自己了,她想。 她夾菜的時候像極了收集果子的松鼠,一個勁把漂亮的菜肴往蕭君山碗里夾,壘起高高的一碟。 白簌簌看著蕭君山,眼里像溢了一點粼粼的水光,小聲道:“你吃?!?/br> 就連吃喜歡的菜肴,都時刻盯著自己……真以為自己會吃人了? 她怎么那么可愛呢? 蕭君山這樣想著,倒有點想咬她一口了。 他把碗里的菜夾給白簌簌,聲音低啞了些:“簌簌喜歡吃,先吃一口,然后我再吃?!?/br> “哦,那我吃。” 白簌簌是不聰明的,蕭君山放緩了聲音,裝得一副正經(jīng)樣子,她多瞧了蕭君山幾眼,也就信了。 蕭君山給她夾了一筷子豆腐,她低下頭,慢條斯理的吃起來。 那豆腐沾著一點水淋淋的湯汁,她的唇瓣更鮮艷了,就像一顆熟透的櫻桃。 蕭君山想,她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他接過宮人遞來的帕子,湊到白簌簌唇邊,白簌簌就像一只小倉鼠一樣,嘴里鼓鼓囊囊的,抬起頭,有點訝異地看他。 他道:“沾到嘴邊了,擦擦。” 白簌簌明白過來,吞咽了嘴里的豆腐,由著他用帕子擦著自己的嘴角。蕭君山用帕子抹了一抹,就棄了帕子,指腹慢慢揉著她的唇瓣。 這種感覺……真奇怪啊。 他就像是揉著面團一樣,捏的自己都有些發(fā)疼了。 蕭君山盯著白簌簌鮮紅的唇瓣,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親她的時候,滲的那一點血珠。他呼吸有點發(fā)緊,空氣都熱起來。 白簌簌突然開口,聲音帶著懵懂的委屈,道:“疼?!?/br> 蕭君山撫了撫她的唇瓣,像是安慰一般,自己沒察覺的攥緊了手,又緩緩松開。 他盯著白簌簌,眼里是極為復雜的色彩,迷戀,溫柔,霸道……都在里面。 最終是溫柔占了上風。 他嘆了口氣,淺淺描畫了白簌簌的唇瓣,收回手:“我下次小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