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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水鬼,謝玨就覺得后心一涼,封建迷信的奶奶從小就愛給他講鬼故事,他又沒讀過太多書,進城之前,對那些東西深信不疑?,F(xiàn)在雖然好了一點,但是想到重生都可以,水鬼恐怕也是有的,一時慌張,拼命地掙扎。他越是掙扎,腳就被纏得越緊,他甚至能感覺到尖利的指甲順著他的大腿往上抓。渾濁的湖水灌進嘴里,鼻子里,一股子腥味,謝玨試圖呼救,卻根本喊不出來。只有被他下意識托起的郭明俊,還能大聲的哭喊。漸漸,謝玨的意識模糊了起來,手中的重量也消失了,他腦中最后一個想法就是,可惡的系統(tǒng),這是要收回重生么?他的任務(wù)期限還沒到啊。謝玨猛得驚醒,夢里猙獰的水鬼還在抓著他的腿,現(xiàn)實中的男人已經(jīng)抓住了他的肩膀。“你醒了?怎么樣,還好么?看著我。”謝長琦八風(fēng)不動的表情終于碎裂了,一張俊臉蒼白的厲害,額角又冷汗凝結(jié)。他焦急的湊到謝玨眼前,盯著謝玨的瞳仁看。謝玨做了兩個深呼吸,才總算能夠開口,“沒事,我沒事。”嗓子干澀的厲害,連帶著聲音都是嘶啞的。謝長琦趕緊從床頭柜上拿了水杯,用小勺子給謝玨喂水。謝玨喝了兩口,動了動身子,感覺似乎并沒有太多不一樣,微微用力,便撐起了上半身。他搶過謝長琦手里的水杯,咕咚咕咚的將水喝完了。謝長琦趕緊扶住了謝玨,將枕頭豎起來,讓謝玨靠著?!澳阕蛲砩线€沒喝夠么。”“昨晚上那水太難喝了,我要漱漱口?!敝x玨調(diào)侃道。他感覺身上沒什么傷,應(yīng)該是被人救了。影視城再冷清,湖邊再昏暗,他跟郭明俊撲騰那么長時間,也該被發(fā)現(xiàn)了。就算沒人發(fā)現(xiàn)是溺水,總有工作人員來提醒禁止下湖游泳吧。“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我被嚇得差點心梗你知道么?”謝長琦握著謝玨的雙臂,眼里滿是埋怨。這讓他看起來甚至有點像小媳婦,董事長威嚴穩(wěn)重的形象蕩然無存。謝玨沒忍住,噗哈哈的笑了起來,“不行,這臺詞太像我演的電視劇了,我忍不住要笑場了?!?/br>“你演電視劇的時候怎么不笑場?!敝x長琦氣惱的將謝玨按進懷里,緊緊地抱住。面對謝玨,他總有種智商無處施展的懊恨,心情被左右,連從容冷靜都快被磨沒了。謝玨悶在謝長琦的懷里笑了一會兒,笑得肚子里都有些抽抽,才停了下來。他伸出手回抱謝長琦,見系統(tǒng)無聲無息的沒有閃警告,便肆無忌憚起來,在謝長琦緊實的后腰上摸了好幾下。“別說了,我昨天晚上才是嚇死了,被水鬼纏上了?!敝x玨說著,張嘴啃了兩下謝長琦的肩膀,一嘴的柔軟布料。謝長琦放開謝玨,沒好氣的說,“什么水鬼,是水草。那湖幾個月不除水草,根本不能游泳?!?/br>“什么,幾個月不除水草,太過分了,影視城是不是得賠我錢。對了,小俊沒事吧?!敝x玨這才想起來,自己昨天是為了救蔡明俊才下湖的,緊張的問。“沒事,他比你好多了,在隔壁病房,他爸爸mama陪著呢。你說你下樓買個可樂,怎么惹出這么多事兒?!敝x長琦昨天已經(jīng)聽郭導(dǎo)說了事情的經(jīng)過,對謝玨的多管閑事非常不滿。敲門聲響起,接著就是門把轉(zhuǎn)動的聲音,郭導(dǎo)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到謝玨醒了,明顯非常驚喜,“你醒了,怎么沒叫醫(yī)生?!?/br>謝長琦非常淡定的起身,按響了謝玨床頭的呼叫鈴,叫醫(yī)生。謝玨用眼角掃謝長琦,露出促狹的表情,謝長琦難得會忘記什么事情。“昨天真是謝謝了,你救了我們?nèi)业拿】]了,全家人都要崩潰?!惫鶎?dǎo)走到床邊,誠懇的開口,她的神色還有些憔悴,想必昨天晚上熬了一夜。“應(yīng)該的,都怪我亂插嘴,不然你也不會讓小俊跑出去?!敝x玨也趕緊道歉,這樣最好,諷刺導(dǎo)演的事情就算過了,不然平白無故得罪一個導(dǎo)演,他這個二流都不到也是很傷的。“你不是亂插嘴,你說的對。昨天是小俊嚷嚷著要我?guī)プD(zhuǎn)木馬,我被吵煩了,兇了他幾句,他才跑的。是我太忽略他了。還對他說那樣的話,他還這么小,如果當(dāng)真了,可能一輩子都會不好過吧。”郭導(dǎo)輕聲說著。“不會的,你愛他,他能體會到的?!敝x玨柔聲安慰。他從小就覺得mama不愛自己,不想要自己,這是一種不太好的體驗,直到死之前,他才終于體會了一把,自己在母親心中的價值。“總之我不會說那樣的話了,怎么能讓我的寶貝兒子,覺得我不想要他呢。”郭導(dǎo)笑笑,還要再說幾句,醫(yī)生卻走了進來,她也就沒再繼續(xù),告辭走了。醫(yī)生給謝玨量了心跳血壓,問了他幾個問題,確定他沒有大礙,就離開了。房間里又只剩下謝長琦和謝玨兩個人。“聊聊么?”謝長琦坐在床邊,輕聲開口。謝玨正垂著頭,想起韋柔的事情,讓他心里有些難受。他抬頭看謝長琦,挑了挑眉,露出疑問的神色。“我覺得你需要聊一聊,關(guān)于母親的話題?!敝x長琦柔聲說。“干嘛,你查戶口啊?!敝x玨撇嘴。“你知道,韋阿姨不是我的親生母親,是我的繼母。我mama剛生下我沒多久,就產(chǎn)后大出血死了,那時候我很小。爸爸就請了韋阿姨來照顧我,后來爸爸就愛上了韋阿姨,我三歲那年,他們就結(jié)婚了。我對生母的印象不深了,但是韋阿姨就跟我親生母親沒有區(qū)別?!敝x長琦輕聲說著,如果不是他神色太過溫柔,謝玨簡直懷疑他在炫耀。謝長琦說完,就沉靜的看著謝玨,等著謝玨也跟他坦白心事??上еx玨只是看著他,眼神卻不聚焦,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跟我講講你mama的事情么?”謝長琦再次開口。謝玨扯了扯嘴角,其實也沒什么不能說的,“我媽啊,就是我剛出生就跑了,然后就改嫁了,我長大了才知道她是我媽?!?/br>謝長琦微微皺眉,似乎對這樣的母親很不贊成。“也不怪我媽,主要是……我那個……生理上的,你懂得,那個,比較垃圾,我媽忍不了他,也是正常的。”謝玨試圖給那個女人找借口,或者說,證明那個女人離開并不是因為他,“我也跑了的,我長大了我也跑的,所以也不怪她?!?/br>“他打你么?”謝長琦用他指代了那個男人,他清楚謝玨可能受過苦,挨過打,因為謝玨身上有一些很深的傷疤,哪怕謝玨的膚質(zhì)再好,也無法使那樣的傷疤復(fù)原。“不打我,我奶奶不讓他打我,我是獨苗苗,你知道農(nóng)村很封建的。都是打女人的。”謝玨信誓旦旦,說得自己都信了。其實他奶奶確實挺護著他的,到底是他們老王家的根兒,連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