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難。

第三章母親離開之后

在呂翼凈失業(yè)的第三天，母親的病情突然加重，醫(yī)院通知家屬到醫(yī)院，呂翼凈到醫(yī)院的時候，那個人已經(jīng)到了，母親住進了ICU病房，透過玻璃窗，呂翼凈看的見母親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呼吸cao著呼吸機維持著，母子連心，呂翼凈來了之后沒多久，徐蓉奇跡般的行了過來，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分鐘，醫(yī)生們都松了口氣，呂翼凈也暗自松了口氣。

呂興書辦理好一切手續(xù)已經(jīng)快午夜了，醫(yī)生護士們除了值班的都下班了，樓道里只剩下呂翼凈扒著窗戶看著徐蓉。

呂興書拍了拍呂翼凈的肩膀，呂翼凈眼睛里喊著淚水，把自己窩在呂興書的懷里。

“好了，沒事的，和我去吃點東西吧?！眳闻d書安撫著呂翼凈的背，溫柔的聲音從呂翼凈的頭頂瀉下來。

呂翼凈點點頭，緊緊地牽住了呂興書的手，兩個人牽著手，到醫(yī)院的附近湊活的吃了點東西果腹。

兩個人回到醫(yī)院后卻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徐蓉自己摘掉了氧氣罩，呼吸困難，窒息死亡。

都已經(jīng)到了ICU，卻死于缺少看護，呂翼凈在呂興書的懷里不停地顫抖著：“爸爸，我……我不希望你追究醫(yī)院的責任，咱們把母親葬了吧。”

呂興書被呂翼凈的話怔住了，隨即回答了聲好。

父子倆連夜收拾了徐蓉遺留在醫(yī)院的物品，但是幾乎都是沒有什么用的東西，呂翼凈把他們一起打包起來，準備扔到外面的垃圾站。

拎著垃圾袋走到值班室門口，恰巧遇到早上上班來的護士長。

護士長安慰了呂翼凈幾句，隨后拿出一封信給了他，說是徐蓉生前叮囑她在她死后交給呂翼凈的。

呂翼凈接過這封信，折疊幾下就塞進了褲子里，并沒有打開的欲望，或許還沒有到時候吧。

呂興書應呂翼凈的要求沒有cao辦徐蓉的葬禮，徐蓉也沒有親人，葬禮是做個外人看的，沒有外人，也不需要做出來。

徐蓉死后呂興書陪伴著呂翼凈，呂興書從來不知道他的兒子這么粘人，父子倆睡在一起，半夜的時候呂翼凈會擠進呂興書的被窩里，杯子并不大呂興書只能無奈的抱著兒子睡，每天早上呂翼凈都會送上早安吻，自從那一次偶然親到嘴，呂翼凈自此之后都是親嘴，晚上呂翼凈放學后會去買菜做飯等著呂興書回家，吃完飯父子一個工作一個寫作業(yè)，有時候一起看電視，直到呂翼凈睡著，呂興書把呂翼凈抱回房間，但是這些對于呂興書來說有些甘之若飴。

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呂興書還是要離開，這次的理由是公司調(diào)職，把呂興書調(diào)到另一個城市，呂翼凈什么都沒有說，只是委屈的看著呂興書，呂興書抱著呂翼凈無奈的說：“那邊是公司的宿舍，而且你還要上學，么有辦法帶著你，你馬上就要暑假了，我會回來看你的?！?/br>
呂翼凈點點頭，沒有說什么，知道呂興書拿著行李箱離開，呂翼凈都沒有和他說話，呂興書也只當兒子生氣鬧脾氣了。

轉(zhuǎn)眼就是暑假，呂興書并沒有像當初約定的那樣回來看他，只是偶爾發(fā)個短信問個好，連電話都沒有打過。

其實呂翼凈也是不在乎的。只是自己閑著無聊，高一一年都在打工中度過，并沒有交到什么朋友。

自己漫無目的的游走在大街上，不知不覺的走到了之前工作的酒吧，這里完全變了一個模樣，雖然還是gay吧，但是單單看檔次就不知道上升了幾個高度。

“凈寶寶？”呂翼凈剛要轉(zhuǎn)身離開，就聽見有人在叫喚自己，這個稱呼呂翼凈太熟悉了，但是當他看見人的時候，難免還是有些驚訝。

“dy？”dy被他的反應逗樂了，“你怎么在這？”

dy一聽，臉上一紅?！拔医邢蛴晁嚕形宜嚫绨?，哦又不出來買了?！?/br>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為什么在這??！”聰明如他，看表情也能看得出向雨藝抱上了大腿。

第四章

對于這一個問題向雨藝還是拒絕回答，每每呂翼凈問起向雨藝不是轉(zhuǎn)移話題就是干脆就不回答。

“對了，你找到工作了沒有??？”向雨藝拉著呂翼凈開始扯閑天，“咱倆進去說吧。”也沒等呂翼凈同意，向雨藝挾著頭就像酒吧里面走。

現(xiàn)在還是白天酒吧自然還沒有開業(yè)，暖黃色的燈光安靜溫暖，向雨藝拉著她走向吧臺，自己進去給呂翼凈倒了一杯果汁，呂翼凈接過果汁撇撇嘴，向雨藝又是不到十八歲不許喝酒的“守舊派”

“雨藝哥。你要給我介紹工作嗎？”呂翼凈抿了一口果汁，順手拿了一只吸管，不停地攪拌。

“別騙我了，你出來打工不是為了玩？”呂翼凈皺著眉看著向雨藝，“大少爺就在家老師的做大少爺，別總想著體驗基層人民的生活?！毕蛴晁嚱o自己也倒了一杯果汁，不是他不能喝酒，只是覺地白天喝酒會很奇怪，晚上的奢靡是理所當然的。

拿起手里的半杯果汁推向了向雨藝：“是啊，還是被你發(fā)現(xiàn)了，但是，我出來打工是因為寂寞啊?！?/br>
向雨藝挑著眉詢問的眼神看向他，像是在告訴他，快說出來叫我笑一笑，或者陪你哭一哭?！拔覜]有mama，他去世了，我爸爸工作很忙?！钡菂我韮舻膽B(tài)度叫他有點失望，這種語氣像是在訴說別人的故事一樣，“是啊，沒有母親，我也沒有，很想她吧?！毕蛴晁囁坪跻彩悄苊靼姿男那?，有些事情當做沒發(fā)生是不可能的，但是把它當做別人的故事也是一種解脫。

“沒有，我不想她，我還有爸爸?！毕蛴晁嚊]想到呂翼凈回事這樣回答他，可能是這件事對一個少年的打擊太大，或者是原本情感的破裂。

“你爸爸真幸福，你很愛他?！毕蛴晁囉行┴煿肿约旱淖毂浚髅髯詯劭腿松磉叺淖约翰⒉皇沁@樣。

“是的，”呂翼凈肯定的語氣叫向雨藝感到莫名的奇怪，卻又不知道哪里奇怪，“我很愛他，超越一切?！?/br>
這些話在一個孝順的孩子身上說出來，并沒有很忙不妥，但是向雨藝卻覺得異常至極，那份愛似乎是變質(zhì)的，突破的，不能接受，也不能逾越的。

“你暑假如果沒有事情做，可以到這里來做服務生，上學的時候周六日來也可以?！迸沤庖粋€人的寂寞的最好的方式，用一切方式沾滿那個人的空間，向雨藝懂，呂翼凈也是如此。

呂翼凈沒有拒絕向雨藝的好意，倆人簽了合同，又約一起去吃飯。

倆人去了一家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