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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一次就夠了。蕭道鸞揉了揉沈恪的眼角,問道:“不舒服?”他原不是個會顧及身旁人情緒的,但與沈恪這么些時日相處下來,對方撇一撇嘴,他都心領(lǐng)神會那是在想些什么。沈恪抓住對方的手,溫度正好,不黏不膩,怎么握都非常舒服。“那是怎么了?”沈恪不是那種有意拿捏、折騰旁人的人,此刻將笑非笑的古怪神情,只能被蕭道鸞解釋為有口難言。從某種角度上看,他并沒有猜錯。以為沈恪舍不得與舊友分離,又因兩人麻煩纏身而不得不為之,蕭道鸞細(xì)細(xì)思索一番后道:“他們見過我,便是封了劍氣,也可憑著畫像搜尋。這位……”黑臉漢子道:“在下姓鄭名玄朗……”蕭道鸞道:“這位既然有易容的手藝,又是你的舊友,同行自然便宜?!?/br>沈恪抓著蕭道鸞的手,放在嘴邊碰了一下,笑道:“你既開口了,我自然沒有不同意的道理。”……三人在下一個渡口換了艘小舟。在渡口的時候,以蕭道鸞的眼力和另外兩人老江湖的經(jīng)驗(yàn),都不難看出混在一群散客中的幾個盯梢。沈、鄭兩人不用彼此打招呼,很有默契地一個搭上另一個的肩膀。沈恪將臉埋在鄭玄朗的肩上,鄭玄朗用他那扇子般大的手掌使勁拍著看似昏昏欲睡的人,含糊道:“這就暈了?”蕭道鸞收好劍,隱了氣息,只如一名最普通的行客一般,低頭穿過人潮。三人在狹小昏暗的船艙碰頭后,蕭道鸞見無外人,便道:“不如趁此機(jī)會,麻煩鄭兄為我二人易容?!?/br>鄭玄朗欣然應(yīng)允。沈恪抓著艙壁上的小窗,不讓自己的身子跟著船身一起晃蕩。聽到蕭道鸞開了這個口,沈恪深深看了他一眼,連身子被甩到艙壁上,重重砸出了一聲悶響,都沒察覺。鄭玄朗將一應(yīng)物什都備好,對二人道:“誰先來?”“我。”沈恪沒爭著開口,多少是有些不愿,蕭道鸞如此想著,便先坐到了鄭玄朗身邊。鄭玄朗在黛板上細(xì)細(xì)調(diào)著脂粉。沈恪看著一派坦然的蕭道鸞,艱難道:“黑黑……你下手……輕點(diǎn)?!?/br>鄭玄朗一旦脂粉在手,便不為外物所動,一板一眼道:“經(jīng)我之手,能有什么輕重之分。”他一輩子就兩個喜好。一是看美人,二是用脂粉涂抹出美人。見多了高矮胖瘦身段姿容各不相同的女子,他不許多想,便知怎么裝扮,能襯出一人的風(fēng)流。富態(tài)端莊,媚眼逼人,素樸雅正……各依情勢而定。鄭玄朗端詳了小半炷香,越看越覺得面前這人無須過多修飾,只要將眉修得更細(xì)挑一些,眼角勾出上撩的線來,輪廓更柔和幾分,就會是副能上的好樣貌。炭條在眼角滑過的時候,蕭道鸞斜眼看向沈恪。如果說之前蕭道鸞的眉眼只是一幅細(xì)緩勾勒秀色天成的工筆畫,此時便是匹濃墨重□□織銀線的錦緞。沈恪的心猛地一跳。“涂粉,能讓他來嗎?”不習(xí)慣陌生人的碰觸,就算這人是沈恪的舊友也一樣。炭筆在眼角勾勒,他已有些不自在,過會兒要用雙手在臉上抹粉,他恐怕會忍不住推開。沈恪多看了幾眼后,心跳也沒平緩下來,笑道:“旁人同你那么親近,我也不自在。能讓我來嗎?”鄭玄朗沉下臉,但黑臉總之也就那樣,看不出什么來。沈恪知他在這事兒上拗得很,只好舊事重提:“我也不是沒做過這檔子事,上次自己涂得不也挺好的。”鄭玄朗不及回應(yīng),就被沈恪奪過了調(diào)好脂粉的黛板,一把推開。沈恪用指尖沾了點(diǎn)粉,側(cè)頭問道:“這些都搽上?”鄭玄朗見自己沒了親自動手的機(jī)會,不愿沈恪胡來毀了他的脂粉,耐下性子道:“都搽上。我再調(diào)些嫣紅,等這層敷完了,點(diǎn)染幾處?!?/br>沈恪“嗯”了一聲,將指尖上的脂粉按在了蕭道鸞的臉上,用指腹將脂粉細(xì)細(xì)抹開,笑道:“都說相公該給新婦畫眉,這活兒卻被個黑臉漢子搶了?!?/br>蕭道鸞的眉眼都已畫好,沈恪小心避開,又將些脂粉抹在了他的額上。脂粉本就滑軟,沾上了那緊致的皮膚后,就更像是有了股吸力,沈恪半晌移不開指尖。一點(diǎn)一點(diǎn)看那珠白的粉末暈開,凡是濃了,便再推開些許,若是淡了,就再點(diǎn)上一些。因?yàn)槿嗡磕ǖ娜耸鞘挼利[,便怎么都覺得興致盎然。鄭玄朗在一旁看得直皺眉,提醒道:“用不著那么小心,一次多涂些。同一處不用來回抹,容易脫粉?!?/br>沈恪瞥他一眼,復(fù)又只挑上一點(diǎn),慢慢地抹著。他舍不得這么快就放開,等蕭道鸞看清了自己的模樣,恐怕就再也沒“易容”的機(jī)會了。為了方便動作,沈恪此時便跨坐在蕭道鸞身上,兩人挨得極近,彼此的呼吸都幾可聞見。肢體間的摩擦躲避不開,沈恪更是有心讓兩人的碰撞更多一些。蕭道鸞的目光也許還和往日一樣平靜,但因眉眼被修飾地極為勾人,眼波也多了些盈盈一轉(zhuǎn)的滋味。沈恪心道,怪不得那些彈詞里要唱,只為你臨去時秋波那一轉(zhuǎn)。趁鄭玄朗低頭調(diào)粉,沈恪吻了吻蕭道鸞輕顫的睫毛。為了方便抹粉,沈恪方才讓他閉上了雙眼。擦了些胭脂而顯得雙頰微紅,雙眼緊閉,不時輕顫,這副任人宰割的姿態(tài),讓沈恪不由想起了某些特殊的時刻。當(dāng)然是只存在于他想象中的時刻。周身的溫度有些高了,當(dāng)著鄭玄朗的面,他也不能真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沈恪強(qiáng)壓下百般綺思,鎮(zhèn)定地站直身子,將銅鏡擺在蕭道鸞面前,道:“可以睜眼了?!?/br>沉默。鄭玄朗還在低頭調(diào)著怎么都不滿意的顏色,沈恪與蕭道鸞的膚色不同,該用的脂粉也兩異。也許該再加些珠粉?沈恪屏息等著蕭道鸞的反應(yīng),他會覺得自己有意捉弄嗎,會因此氣憤嗎,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和鄭玄朗一般,覺得脂粉上臉只求好看,不拘男女。蕭道鸞看著鏡中人,眨了眨眼。很好,便是蕭河親至,恐怕也認(rèn)不出他來。“該你了?!?/br>☆、第82章艷壓沈恪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銅鏡。鏡中人的目光一如他那么專注,但若留神細(xì)看,還是能看出一點(diǎn)點(diǎn)羞赧與閃避。“數(shù)年不見,風(fēng)韻見長。果然有些人,就是要等到徐娘半老之時,方見動人處?!?/br>鄭玄朗在旁端詳,放下手中脂粉,翻開隨身畫冊,往前翻了數(shù)頁。畫冊上赫然是位妙齡女子,眉眼清秀,自是一派艷麗之外的天真。“當(dāng)日評為七品,卻是我識人未明。如今看來,怎么說也該有八品。不過自古美人如英雄,時也勢也,不可概而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