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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刃,足以逼退一切近身之人。沈恪遲疑著縮手之際,一道劍光將小秋山頂照得雪亮。那墨色題書的“劍池”二字,都像是變?yōu)榱藨K灰。蕭河蒼白的臉色,反而顯得不那么突出了。沈恪看著蕭河將手縮回袖中,向著山道的方向,目光冰冷,道:“宗主別來無恙?!?/br>曾經(jīng)遠(yuǎn)隔千里出了兩劍,一劍廢去蒼梧修為,一劍險(xiǎn)些讓蕭道鸞命喪江上,這一輩中最有希望破大乘境飛升的劍修,連山宗宗主虛真,親至劍池。☆、第90章戰(zhàn)三虛真步履輕盈,兩袖翩飛,一派仙風(fēng)道骨。即便是尋常人也能看出這是個修行有成的高人,與需人攙扶才能挺直身子的蕭河,簡直有著云壤之別。沈恪明知身為劍池劍主的蕭河,有著不遜于虛真的實(shí)力,真當(dāng)看到兩人對上的時候,還是禁不住的擔(dān)憂。那個御劍江湖快意瀟灑的劍主,是二十年前尚未負(fù)傷的蕭河。而如今一一虛真站定,目光掃也未掃場中交手的兩人,莫列和蕭道鸞都是小輩修士,小秋山上與他平輩、又有著不俗實(shí)力的,只有蕭河。“多年不見,蕭劍主風(fēng)采一如往昔?!碧撜骓毎l(fā)皆白,面上雖也布了些皺痕,卻無老朽之感,依舊出塵。沈恪聞言皺了皺眉。蕭河的身體一看便是虧損甚多,充其量是個抱病在身的傷患,哪里有風(fēng)采可言。他聽眾口傳聞,只道虛真是個清心修道的老輩,風(fēng)光霽月的宗主,聽這話卻覺得對方是個偽君子。還是個上了年紀(jì),修為爐火純青的偽君子。無論這話是真心實(shí)意還是陰里諷刺,蕭河都只淡淡回道:“不如宗主遠(yuǎn)矣?!?/br>“老朽本不愿叨擾,奈何得了莫宗主的消息。為了本宗失竊多年的庚戌習(xí)劍錄,不得不走這一趟?!碧撜骖h首笑著,目光在劍池石碑上一頓。他看的不是那塊石碑,是石碑邊的蕭河。他在暗中試探,估量蕭河是否有與自己一戰(zhàn)之力。這一刻的虛真,在沈恪眼中,就是一只惹人厭煩的老狐貍。早些年怎么會覺得連山宗門人都行事正氣?那也許就是不甚顯眼的明哲保身罷了。沈恪對連山宗的好感一落千丈,性子又頗為護(hù)短。見蕭河一時沒有回話,已經(jīng)將他視作了自家人的沈恪便挺身道:“庚戌習(xí)劍錄不是早就被收回宗門了么?要不當(dāng)宗主怎么還會收一個叛逃的弟子重回連山宗?”虛真涵養(yǎng)極好,被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輩堵了話也不惱:“那逆徒當(dāng)年確是送了本庚戌習(xí)劍錄回來,不過是假的。”就在一年前,他口中的“逆徒”還被許為連山宗年輕一輩的魁首,接替宗主之位的上上之選。旁人提起蒼梧,多少還會帶上些或是遺憾或是訝異的情緒,將他撫養(yǎng)長大,親授功法的虛真,面上卻沒有顯露出任何表情。沈恪在心中感慨了句蒼梧遇人不淑,道:“若是小輩沒有記錯……貴宗首徒蒼梧將庚戌習(xí)劍錄送回宗門,距今該是有近十年了罷。宗主又怎的不早些追查,偏偏趕著這個時候來尋事?”“本宗至寶失竊,恐佞邪之輩心生歹念,故而隱下了消息。此番若不是莫宗主告知,老朽也不會……”沈恪見虛真道貌岸然的樣子,冷笑兩聲。他有意作出些尋釁的姿態(tài),好讓對方無心一直盯著蕭河看。“我看不見得?!边B以示謙遜的“小輩”二字都不用,沈恪道,“莫不是宗主近來修行,看了那書,才覺出些不妥來吧?!?/br>他雖是猜測,但也有些依據(jù)。庚戌習(xí)劍錄這種宗門至寶,普通弟子無緣得見,加之之前曾失竊過一回,連山宗必然慎之又慎,也許只有身為宗主的虛真才能翻看。至于虛真為何近來才發(fā)覺那書作偽……這老頭眉毛胡子都白了一大把了,年紀(jì)怎么也得有六七十。人生七十古來稀,如若不能在大限到來之前破境飛升,再怎樣穩(wěn)固的大乘境修為,也會化為灰灰。臨了想要借助上乘功法有所突破,也很正常。被人戳中了心頭痛,虛真面上一寒。庚戌習(xí)劍錄是連山宗世代相傳的宗門至寶,外人只道他們早就能翻檢修習(xí),然則當(dāng)他接下宗主之位,親手捧起那書時,上一任宗主才告誡道,此書為先師友人所托,我宗世代代為保之,萬萬不可翻看。他才老宗主面前發(fā)了永不翻看的毒誓,才算是真正成了一宗之主。此后他在修行之時,偶有惶惑,也沒有動過邪念。直到近來體力漸衰損,修為不進(jìn)反退,眼看飛升無望,才想起那本被束之高閣的宗門至寶。他與飛升只有一線之差,卻遲遲不能逾過。若是得了這至寶之助……在老宗主面前發(fā)了毒誓又何如?只要他證道飛升,那rou身早已不存的老宗主,于他就是螻蟻塵土,根本不屑一顧!“小友多慮了。”虛真道,“老朽聽聞劍池藏鋒閣藏有上千孤本,不知其中可有鄙宗的習(xí)劍錄?”先前還裝模作樣地客套,現(xiàn)在可就□□裸地將目的訴諸于口了。沈恪不愿讓虛真對著蕭河施加威壓,便往旁走了一步,用身子擋住虛真那冷冰冰的視線。蕭河咳了一聲,道:“讓開罷。”沈恪沒回頭,他手中沒劍,但對著劍柄微露、像是要動手的虛真,氣勢半分不弱。挺得筆直的脊背,似乎將他的整個人都撐了起來,再沒有平日里市儈的油滑。蕭河看著擋在他面前的青年,想起兩個字,梗骨。他修劍數(shù)十年,只跨出過劍池一次。單就那一次,就足以讓他看清自己與世間劍修的不同。沈恪的修為和脾性與他都大相徑庭,唯有這時的不愿退讓,極其相像。蕭河拖著疲憊的身子上前一步,拍了拍沈恪的肩:“我還沒到要靠小輩護(hù)著的時候?!?/br>小輩?沈恪為這稱呼一喜,蕭河稱他為小輩,是承認(rèn)了他和蕭道鸞的事?這些日子聽蕭道鸞和老王頭都再三提起,但沒經(jīng)這做父親的親口承認(rèn),他的心里始終不□□穩(wěn)。蕭河按著沈恪的肩,旁人看來只是長輩的關(guān)懷親昵,沈恪卻是在那手掌覆上來之時緊繃了臂膀,才沒讓被拍中的那一側(cè)肩頭下沉。蕭河在借力。連上前幾步都如此費(fèi)力,他和虛真交手,豈不是險(xiǎn)之又險(xiǎn)?沈恪張口想要阻攔,偏頭卻看見蕭河負(fù)在身后的另一只手,輕輕擺了擺。他看蕭河的身影,一如蕭河看著他。蕭道鸞曾似是感慨似是無奈地同他說過,當(dāng)今劍修,和百年前大不一樣。別看所有的人手中似乎都提著一把劍,但有人修的是權(quán),有人修的是勢,真正修劍的卻沒有幾個。修權(quán)修勢的,他也見了不少,林家的,歸一宗的,連山宗的……但能稱得上在修劍的,都是劍池中人。從蕭道鸞到數(shù)十年如一日劈柴練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