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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都是火氣,又不能表現(xiàn)出來,還要保持一副自然而自信的狀態(tài)。她在心里惡狠狠地想,如果這一次還不能過,她就去跟攝像師拼命!好不容易攝像師面無表情地宣布結(jié)束了,高妙凌瞪了他一眼,踩著高跟鞋噔噔噔地走去了化妝間。坐在旋轉(zhuǎn)椅上呼出一口氣,她直接吩咐道:“水,我要喝水?!?/br>化妝間內(nèi)除了她再無別人,甚至沒有鬼能回應(yīng)她的要求。“水!”加大音量又喊了一遍。依然無人答話。“媽的!見鬼!人呢!”她一腳踹翻旁邊的椅子,整個人就跟點著的炮仗一樣,看著桌上的瓶瓶罐罐也覺得不爽極了,干脆伸長手臂一掃,瓶子砸在地上全摔碎了,五顏六色的液體流了一地,指甲油粘稠得像壞掉的血液。“你又發(fā)什么脾氣!”張霜拎著出去給她買的熱飲料和點心走進來,沒好氣地說。高妙凌從牙縫中擠出陰森森的質(zhì)問:“助理都是死的嗎?”“助理?”張霜把袋子往桌上一放,心情也不好,“你還跟我說助理?上一個不是剛被你罵走嗎?我說你這壞脾氣什么時候能改改呢?上次弄臟了你的衣服本來就是她理虧在先,你完全可以找正當(dāng)程序不止開除她還能讓她加倍賠你錢,再說穿不穿那件衣服跟你得不得獎也沒必要關(guān)系,但凡你別那么咄咄逼人、大庭廣眾之下毫無形象爆粗口,司德曼又怎么會這么煩你!”“司德曼司德曼,別跟我提他。我告訴你,我已經(jīng)很控制了!”高妙凌惡狠狠地豎起中指,“那個小婊子天天裝出可憐巴巴的模樣不知道給誰看,罵她兩句我還罵錯了?”“她為什么可憐巴巴你心里不清楚嗎?動不動就大耳刮子扇她,買杯奶茶還故意挪開蓋子燙傷她的手。你的助理從來就沒有好下場的,她前面的那個,只是給你的咖啡里糖加少了那么一點點,而且是你前一天親口說這幾天嘴里苦甜苦甜的想少點糖,結(jié)果你就把整壺水都潑到了她腦袋上,還好不是guntang水,要不然人命都要給你搞出來了。”說著說著,張霜頓然生出一種唇亡齒寒的感覺:“我真的很懷疑,有一天你會不會也這么對我?”高妙凌的理智漸漸被張霜喚回來了,她現(xiàn)在絕對不能失去張霜,金玫瑰獎與最佳女主角失之交臂之后,她的通告越來越少,憑她自己一個人實在沒辦法再度崛起。“張霜,我們現(xiàn)在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倒了,你也沒什么便宜可賺?!?/br>張霜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好,咱們別窩里反了,反正每次說完你也改不掉。先努力把阿瑪依蒙的華夏東區(qū)的代言拿下來吧?!?/br>“代言……”高妙凌冷笑道,“他們簡直是在涮著我玩,讓我花那么大的精力拍了這么多照片和視頻,也沒見他們真的說要采用?!?/br>“你那個在總部做市場營銷的親戚呢?讓他幫你走走關(guān)系啊。”“我已經(jīng)麻煩過他很多次了,而且本來就是遠(yuǎn)親,我還有什么好處能給他,讓他幫我走關(guān)系呢?”高妙凌前兩年人氣紅火的時候很是攢下了一筆積蓄,但是一部分被她無節(jié)制地買房買車買衣服花掉了,另一部分就是瞞著公司各種給廣告商運營商塞錢,如今所剩無幾。張霜想了一會兒,眼神閃了閃:“我最近倒是得到一個消息,有個宴會……要看你愿不愿意了?!?/br>“你怎么語氣怪怪的?什么宴會?”“當(dāng)然是名流聚集的宴會,你只要付出一點小代價……”張霜壓低了聲音,邊說邊在高妙凌腰間擰了一把。“你是說——”高妙凌臉色鐵青。“別緊張……這本來就是圈里不是秘密的秘密,我可不是逼你去,只是給你提供一條成功的捷徑。決定權(quán)在你手上?!?/br>第36章意大利米蘭,蔻梵希大樓。傅九漁小朋友盤腿坐在沙發(fā)上,如果不是一手抱著自己的腳丫子,另一只手在平板上戳戳點點的話,就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小和尚念經(jīng)的姿勢。剛開始他看了幾集動畫片,笑得還挺開心,又跟西晏視頻了一會兒,給他展示了爹地新送他的汽車模型。本來還能聊更久,但西晏忙著籌辦開拍的準(zhǔn)備工作,很愧疚地說下次有時間再陪他玩。傅九漁是個很懂事的孩子,他知道不能隨隨便便打擾爹地和西叔叔的工作,就一個人乖乖地待在那兒,然而理解是一回事,還是會感到無聊又是另一回事。“小主人,要不我?guī)ッ商崮闷苼鼋止涔浒??”小漢伯斯看傅九漁不太高興的樣子,心里也是不忍的。因為傅之川身份特殊,梅斯菲爾德家族地位特殊,輿論如虎,所以傅九漁的事情不方便對外公布。這四年來,如果在德國,他就是在亞歷克森莊園里不出來,偶爾來意大利住,也只能在蔻梵希頂樓的休息室里跟叔叔阿姨們說說話順便等他爹地下班。雖然一直都受著大家的寵愛,但從小沒有一個同齡的玩伴,也幾乎沒玩過諸如過家家、捉迷藏之類的游戲。上次被梅老爺子帶出去已經(jīng)是例外中的例外了,和西晏在一起的那幾天小家伙過得特別開心,而現(xiàn)在又變成了原來的生活狀態(tài),他自然渾身不自在。傅九漁想了想,小漢伯斯所說的蒙提拿破侖街是著名的奢侈品大道,縱是如何的繁華和高貴,置身其中卻也有冰冷入骨之感,滿目盡是虛幻的美麗。他討厭那種感覺,跟爹地的懷抱完全不同。他習(xí)慣于用爹地的懷抱來衡量一切的感覺,溫暖和不溫暖,一比較就知道。想到這里,小家伙眼珠子一轉(zhuǎn),特別想?yún)⒂^參觀這棟爹地工作了多年的大樓,不過要怎么讓小漢伯斯放他下去呢?見傅九漁否定了自己的提議,小漢伯斯又說:“要不然送您到老爺夫人那兒去?”威爾赫爾和西爾維婭這兩個星期不在亞力克森莊園,他們?nèi)⒓右粋€老朋友的兒子的婚禮。說是老朋友,其實很少聯(lián)系了,年輕一輩的三個兒子都不高興再經(jīng)營這種表面上的友誼,所以為了防止別人說閑話,他們也只好親自出馬,只當(dāng)是去吃頓飯,跟去餐館也沒差。“不要。他們都聊一些我聽不懂的話題……”傅九漁撅起嘴。小漢伯斯沒轍了:“那您還有什么想玩的嗎?”傅九漁作勢思考了一會兒,說:“漢伯斯叔叔,你能不能給我變個魔術(shù)呀?”想看魔術(shù)?小漢伯斯心里得意,作為一個全能型管家,他可是從某揭秘視頻中學(xué)過兩招的,騙別人不夠格,哄哄小主人還是可以的吧?興致勃勃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硬幣,一瞬間卻有點忘記要怎么把硬幣從手里變沒,迎著傅九漁好奇而期待的目光,他神色如常地轉(zhuǎn)過身,暗搓搓地想自己先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