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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封矜矜一邊走一邊點頭。 “那你以后可得好好營業(yè),多有些作品讓粉絲驕傲驕傲?!?/br> 封矜矜依然點頭。 “我下定決心了,這條路我要繼續(xù)走下去?!?/br> 她明明喜歡演戲,卻是為李半進的演藝圈。 當這條路可能出現(xiàn)曲折時,她想過退縮。 直到今晚。 當她站在領獎臺上,當她與粉絲見面,感受到粉絲真切的為她驕傲。 她突然明白了,縱使將她拉進娛樂圈的那個人在她的自我想象中變得越來越不堪,這條路她也想走下去。 不能恐懼,要繼續(xù)往下走。 直到能與他比肩。 ...... 沈丞歌今晚心情復雜,稍有不安的琢磨著待會怎樣跟封矜衿打招呼,琢磨半天也沒琢磨出一個合適的開場白。 之所以糾結矛盾,是因為對封矜衿這個同父異母的meimei感情復雜。 沈知行和封云禾結婚時,他已經(jīng)三歲。 他的母親田彩虹,孤兒出身,初中生畢業(yè),曾經(jīng)是沈家雇的女傭。 因為長得有幾分姿色,所以灰姑娘遇到了他的王子,穿上了亮晶晶的水晶鞋。 但現(xiàn)實里的故事不會如童話故事末尾“灰姑娘和王子從此過上幸福生活”那般草草了事,現(xiàn)實中,即使她生下沈家的孩子,也跨不過那道門檻。 三歲的他,親眼看到他的父親娶別的女人。 那天陽光很烈,花兒開得很鮮艷,是剛入夏的天氣。 沈家娶媳婦陣仗之大,即使遠在國外,新聞也鋪天蓋地。 三歲的他,就此在心里埋下了恨。 恨沈知行,恨封云禾,甚至恨將他生下來的田彩虹。 都是第一次來到世上,憑什么他不能體面做人?憑什么要背上私生子的身份? 兩年后,他跟著田彩虹回國。 沈知行和田彩虹還不知自己罪孽,又為世上帶來沈落晚一個可憐人。 沈落晚出生第三天,在沈家私人醫(yī)院,世上還迎來了第三個可憐人。 后來,沈知行總算體面的娶了田彩虹,他和沈落晚名正言順的成了沈知行的孩子。 隨著年齡增長,當年的恨在時光的沖刷下被疲倦掩去。漸漸的,他對封云禾竟生出一種夾雜著同情和欽佩的感情。 即使田彩虹才是他的親生母親,但他不得不承認,封云禾贏在愛得有尊嚴,贏在當愛情破碎的時候能干凈利落的抽身。而不是如田彩虹般,為了身份地位使盡手段,那些手段中,包括生下他和沈落晚。 當思慮出一個真相后,他對封矜衿生出些許愧疚,隨著時間變長,這抹愧疚如下坡的雪球越滾越大,甚至衍生出一種親情的錯覺。 所以從得知封矜衿下落的那一刻,他心里只有一個想法:對她好,關心她,彌補她。 他的父親和母親是罪人,父債子償,他得為他們贖罪。 他抱持著這莫名其妙的情緒,行為些許笨拙。 復雜的情緒交加,使平時松散的他在晚宴上緊繃神經(jīng),難得的正兒八經(jīng)起來。 正糾結呢,李半的電話打了進來。 “你帶班柏林去慶功晚宴了?” 李半的語氣拿捏不當,不小心夾帶了一點后妃失寵的怨氣。 要知道他和封矜衿鬧離婚,沈丞歌曾表明過支持他追回來的立場。如今瞞著他去慶功宴倒罷了,還帶著他的假想情敵。 被這么一問,沈丞歌還真有些做賊心虛。 “她不是跟小班班關系好嗎......” “行了,別惡心我了,既然你去了我就叮囑你兩句,你得幫我盯著矜矜一點,她不能......” 沈丞歌沒來得及聽完,一見封矜衿進門就忙掛電話:“人來了,我先掛了?!?/br> 李半:“......” 全世界都在背叛他。 宴會上,封矜衿還真把“不能喝酒”這一點當成耳旁風,端起酒杯巴不得把全劇組的人都敬上一遍。 第一杯酒下肚,身體沒任何不適,她便以為自己出息了,酒量變好了,能千杯不倒了。 在許連城的保護下,她進圈以來從來沒有應酬過,所以不勝酒力這點連簡減都不知道。她本人的體質獨特,醉酒不上臉,加上自戀般的自信力,搞得一場晚宴下來,無人看出她醉還是沒醉。 直到她端著酒去敬沈丞歌。 “來,沈少爺,沈大總裁,我......敬你一杯?!?/br> 簡減:? 沈丞歌受寵若驚,連忙端過酒來。尋思著該說些什么,喉頭吞咽口水,清了清嗓子,正要忘情的喊一句“meimei”,就聽封矜矜咬牙補充未完之話:“敬你全家的不要臉。” 沈丞歌:“......” 簡減:“......” 班柏林:??? 沈大總裁的笑僵在臉上,剛清好的喉嚨澀得緊,從來能言善辯的人竟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那邊的封矜矜兀自把酒干了,將酒杯一扔,換個杯子接著她的敬酒之旅。 班柏林覺得不對勁,些微奇怪的問沈丞歌:“你跟矜矜認識?” 李半不僅是沈丞歌旗下的藝人,相傳兩人私底下的關系也不錯,莫非沈丞歌在兩人結婚期間得罪了封矜矜? 沈丞歌卻不答,搖頭苦笑一番,起身告辭了。 班柏林畢竟是跟著沈丞歌來的,沈丞歌要走,他也不好久留,便跟封矜矜告辭。 楊無痕默默的觀看了一場豪門大戲,興致正高,沈丞歌前腳剛走,他后腳就蹭到封矜矜身邊。 “你是不是跟蘇伶有仇?” 封矜矜的腦袋已經(jīng)有些暈了,只有臉看上去像一個正常人。在些許醉意下,許多摸不著邊的事都能被說成醉話。 “可大仇了,造謠你潛規(guī)則我的不就是她?!?/br> “就你跟李半公開離婚那次?” 關于李半的是她從來不會記混亂,所以很快搖頭否認:“不是,是上一次?!?/br> 楊無痕一驚:“還有一次?” 瞧這話問的,都把封矜矜給氣清醒了。 “楊大總裁?!彼Z重心長:“你不潛我我怎么拿到這個角色?不潛我憑什么發(fā)行我那部注定要涼的電影?大總裁,你可長點心吧?!?/br> 楊無痕在封矜矜自我嘲諷的問話下深深的思索了他“潛”封矜矜的過程,深思不出一個味來。好在他問蘇伶也不是為了在蘇伶身上做文章,便及時將話題扭轉過來:“這些都不重要,唉,你知道沈落晚追求李半的事吧?” 一提李半,封矜矜一個激靈。 在提李半之前加一個沈落晚,她差點吐出來。 在沈落晚和李半之間加上“追求”兩個字,差點生生將聽者給刺激死。 這......信息量有點大啊。 看到封矜矜震驚的一張臉,楊無痕不可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