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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帶回師父的回信,莫非師父不喜歡她是個姑娘? 秦初苧面上不顯,眸中已焦灼起來,宋灼誤以為她只在愁世子爺?shù)氖?,便在旁溫言安撫,“或許沈先生可以幫你見到世子爺?!?/br> “沈先生是何人?” “為世子爺講道的講讀官,只是沈先生患有腿疾,不常出來,見過他的人寥寥無幾?!?/br> “那先生現(xiàn)今何處?” “你隔壁。” 秦初苧從未注意過隔壁竟住的有人,一個無聲無息似的男人,接觸起來怕是不容易,她不甚樂觀地問,“沈先生可有什么喜好?” “他喜歡研讀修道古籍?!?/br> 秦初苧猛地起了身,“我外祖父曾修道多年,留有一手札,想必對此事有用?!碑敿疵嘶亓饲馗∈衷?。 當日晚間由宋灼引見,她拿著手札見到了隔壁的沈請平。 沈清平坐著輪椅,起初驚訝于秦初苧的長相,瞧了數(shù)眼才挪開視線,聲音卻是懨懨的,“秦姑娘見我所為何事?” ☆、第4章 男人眸中透出一股通透,糊弄不得,唯有坦言,秦初苧將曾祖父的手札俯身一遞,“希望沈先生帶我見世子爺一面?!?/br> 沈清平隨意地翻開手札瞧了半頁,眸中閃出幾分的光彩,像是滿意地點頭,“明日秦姑娘就隨我去見世子爺吧?!?/br> 秦初苧爭分奪秒,“今夜可行?” “就依秦姑娘?!?/br> 踏著皎皎月色,秦初苧推著沈清平到了玄妙殿,等了片刻得到了世子爺?shù)膽?yīng)允,秦初苧心底歡快起來,終于又見到面了! 及至屏風前,沈清平示意她推自己進去,秦初苧幾不可察地怯了一下,還是讓沈清平就察覺到了,“你害怕?” “不怕。” 秦初苧推起沈清平進去了。 若說外殿內(nèi)有乾坤,雕琢精巧,內(nèi)殿可就隨意太多了。 殿里闊大,并無多少裝飾累贅之物,有種返璞歸真之感,尤其是殿壁之上,竟可隨意涂畫。 一襲單衫的世子爺一腳踩著凳子,另一手捏著畫筆,姿態(tài)閑適地側(cè)身一轉(zhuǎn),展開的廣袖颯然飄逸,整個人都與穿羽衣時有幾分不同。 唯一不變的是那雙望過來的眼,黑沉如深淵,像是總想捉過來什么碾碎了,方能舒心,方能圓滿。 “沈先生回去吧?!笔雷訝斔闪水嫻P道。 秦初苧聽著這聲音,心中又生恐懼,一張小臉血色褪得干干凈凈,轉(zhuǎn)瞬想起計劃,忙趁道童推走沈清平的時候背過身揉了揉臉,直將臉色揉得像春花般鮮潤嬌艷才轉(zhuǎn)過身來。 世子爺分明是在桌后坐著,視線卻還像是睥睨而下一樣,更是顯得神色無情,“接二連三把自己送到我跟前,還真是不怕死?!?/br> 秦初苧哪里是不怕? 她是怕得要死,正因無比惜命,她才甘愿接近這個男人,當下按住突突發(fā)跳的心,捧著手札走過去,唇角甚至勾出了一絲笑,魅惑至極,“其實民女是個惜命的人,那夜是真怕被雷劈了,才到貴觀躲雨,好在世子爺仁善,不與民女計較,民女著實感激,想起家中留有外祖父的手札,便帶進觀中,希望對世子爺修道有所幫助。” 來前也不是沒準備的,描了眉眼,涂了唇脂,還帶了香囊,步子移動間隱隱散出一股清香,與殿中燃起的寶香混為一體,徐徐充盈在殿中。 世子爺閑閑地支著下頜,眼中閃入一截細腰,那盈盈一握的細腰到了跟前,柔軟無骨地一彎,溫言軟語就過來了,“世子爺請看。” 瑩白小手細膩光滑,若是尋常男人早就看癡了眼了,世子爺卻是神色未變,一雙眸子半分笑意也無,像是看穿了她所有的圖謀。 這個男人太難討好了。 秦初苧意識到這點,后背迅速躥起一股涼意,只覺男人又要朝自己下手,手上忍不住一顫,手札滑落到桌子上了,她當即補救似地翻開一頁,而后退了幾步在一旁垂眸安靜地站著。 興許這一舉動讓男人消了殺心,男人的視線落在手札上,月光入戶,輕輕籠著男人的側(cè)臉,雅致到了極點,如此輕淡美好,一開口就能摧人心腸,“你這樣害怕我,不若在觀中安分些?!?/br> 秦初苧心里一駭,原來他不出觀也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或許他還知了自己是國公夫人派來的。 秦初苧有些絕望,和這樣的男人玩心思,無異于找死,可開弓沒有回頭箭,她只能做下去,圓著自己的謊,“是民女無禮,惹了世子爺煩心,民女只是想報答世子爺,若是養(yǎng)鶴之余還能為世子爺做些事,民女就滿足了?!?/br> 聽得世子爺挑了挑眉,“你倒是會找理由?!?/br> “既然想為我做事,我且問你,你們姑娘做錯了事,都會如何道歉?” 秦初苧誤以為自己聽錯了,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世子爺唇角一沉,“你不知?”好像下一刻就會說,“既然不知就殺了吧。” 秦初苧忙道:“民女知曉,民女只是在思索以往做錯了事怎么做的?!?/br> “如何做的?” 世子爺問得奇怪,催得急,秦初苧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迅速答了一聲,“大抵上會說些好話,諸如原諒我好不好,不要生氣了,我知道錯了……” 即便面對親近的爹娘,她也從未這樣的話,一通話下來不免 臉皮發(fā)燙,藏在袖中的手指都羞恥得蜷在一起了,沒成想世子爺還不罷休,發(fā)涼的目光盯著她紅透的耳根,她緊張得舌頭都在打顫,“錯誤不大的話……這些就可以應(yīng)付了。” “應(yīng)付?那就不是真心的了?” 世子爺一貫極淡的嗓音多了些別樣的惱怒。 秦初苧懵了一下,這就生氣了?世子爺這顆心是否脆弱了些? “是不是?” 秦初苧登時像被棒槌捶了一下,腦中一激靈,“世子爺誤會了,這些自然是真心的,只是女孩子若是撒嬌能解決的問題大多會選擇撒嬌的。撒嬌若不成,大概會哭一哭吧?” “哭?” “是的,姑娘家哭起來是很麻煩?!?/br> 秦初苧受不住了,頭次想遠離這個地方,再也不要進來了。 終于,世子爺沉思片刻,揮了揮袖,像是發(fā)了極大的善心,“沈先生事多,明日日你來讀這手札?!?/br> “是!” 秦初苧既是歡喜又是擔憂地出了殿,歡喜的是她終于可以多多地接觸世子爺了,擔憂的是世子爺狀似不太正常,無緣無故地都問些什么問題啊,明日來可別揪著她問這些問題了! 秦初苧琢磨不透這個男人時,信鴿終于撲棱著翅膀飛來了,她喜極,飛快解下書信一瞧,笑容僵在了臉上。 無情又冷酷的兩個字:不要。 秦初苧備好的畫像連送出去的機會都沒有,她苦惱地想,興許師父還在生氣,不若再道個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