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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快射過去,堪堪卡住了一只粽子,正欲再射,蕭定道,“別,我錯了?!?/br> “那是京中的元昭公主,多看一眼,她拿匕首剜了大殿下的眼?!绷丫妫挾ㄏ肫鸨成系哪且淮?,登時皺眉,“容貌世間難尋,手狠亦是,和你倒是很像?!?/br> 柳暄冷不丁道了聲,“如今我會的,她哪點不會?” 蕭定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他竟從這話里聽出了一絲幽怨,從柳暄這尊殺神身上聽出了幽怨! 太可怕了,“你修道修偏了方向?” 嗖得一聲,一根筷子插到了他發(fā)上,逼得他再也忍不了,“就不能斯文一點,不動手?!半個月了,蕭靖那群蠢貨拼盡力氣都沒傷我一絲一毫,一碰到你們,我都挨三刀了!” “你也說他們是蠢貨了?!?/br> 柳暄氣定神閑地抿了口茶,眼神驟然一冷,“這三刀,大殿下覺著冤?” 蕭定氣勢一弱。 昨日,是他鬼迷心竅,逃不開蕭靖派來的人手,刻意朝秦初苧奔去,因無意間撞見了這姑娘和柳暄在一起,心想著若是這姑娘被牽連進(jìn)來,柳暄勢必出手,自己或可還有翻盤的機(jī)會,可當(dāng)姑娘被黑衣人擒住,他又后悔了,惹了柳暄,還不如和這群人單挑! 對上柳暄陰沉沉的眸子,蕭定吐出一口濁氣,“此事是我對不住元昭公主,倘若還有機(jī)會,我必給予厚報?!本徚似躺裆嵵氐溃拔蚁肽阋仓牢胰缃竦那閯萘?,” 幾年前,金國覬覦青俊山及南屏六城,率先挑釁,欲發(fā)動戰(zhàn)爭,在南屏一帶刻意制造事端,逼得圣上命柳暄帶兵迎戰(zhàn),柳暄攻御得當(dāng),打得鄰國是節(jié)節(jié)敗退,后來柳暄攻至金國囤與關(guān),金國抵抗無力,不得不低頭求和。 當(dāng)時金國正是蕭定帶兵,蕭定當(dāng)時并不贊成打仗,因金國一貫積貧積弱,打起仗來百姓更是難熬,奈何金國國主年邁昏庸,聽信二皇子蕭靖等人的饞言,命大皇子蕭定帶兵攻城,蕭定戰(zhàn)敗之后很快失去國君信任,朝堂勢力被削,二皇子蕭靖等人把持朝政,意欲再次發(fā)動戰(zhàn)爭,但缺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遂做計,令北疆王之孫死于蕭定之手,北疆王發(fā)怒,必定蕭定有所作為,這么以來兩國再起爭執(zhí),鄰國也就有了開戰(zhàn)理由。 擁護(hù)蕭定之人皆被殘殺,蕭定獨木難支,被追至南屏,這才有了長街牽連秦初苧一事,蕭定望著柳暄,“父皇纏綿病榻已久,我若再不回去,蕭靖登基,兩國定有一戰(zhàn),兩國百姓何其無辜?。 ?/br> “沒想到大殿下落魄至此?!?/br> 柳暄起了身,“本不欲幫你,但那群蠢貨敢算計到我的人頭上,也該挨挨打了?!泵鼊⒛吝M(jìn)來,“傳信圣上,我欲借兵給鄰國大皇子蕭定?!鞭D(zhuǎn)頭望著蕭定,“事成之后,大殿下記清自己說過的話,你對不住元昭公主?!?/br> 倘若蕭定事成,成了金國國君,一個國君的愧疚會是元昭握在手里的護(hù)身符。 不過,秦初苧如今有許多護(hù)身符,多一個倒也不稀奇,柳暄將昨夜那群人給了蕭定處理后出門拐至隔壁,秦初苧正同傅良嘉用飯,傅良嘉偷偷瞥著秦初苧,神色糾結(jié),秦初苧放下筷子,嘆了口氣,“小王孫怎總看著我?” 傅良嘉猛地低下了頭。 柳暄緩步進(jìn)來,“抬頭,向元昭公主道謝了么?” 傅良嘉被蕭定掐住脖子,頻死之際,視線模糊地瞧見秦初苧舉著匕首站了起來,應(yīng)該是她刺了蕭定,自己才逃過一劫,可王府里伺候他的人說了,母親是惹了元昭公主才死的,母親因公主而死,他怎么能感謝公主? 比起糾結(jié)這個,他對柳暄的恐懼占了上風(fēng),身子有些發(fā)抖地縮了縮,秦初苧瞥了一眼柳暄,“你嚇?biāo)墒裁???/br> 柳暄皺了皺眉,“王爺年輕時驍勇善戰(zhàn),傅將軍亦是英姿煥發(fā),怎到了小王孫這里畏畏縮縮?” 傅良嘉如遭雷擊。 “師父不餓?” 秦初苧恐他再傷害少年,暫且忘了清晨置氣一事,俯身擺了碗筷,哪料柳暄心里還為被反將一軍憋著氣,“便是為我,你也做不得這些。” 秦初苧也不是沒做過這些,在宮觀里為他端茶倒水甚至做飯,他可是樂在其中,今日轉(zhuǎn)眼就是訓(xùn)斥,秦初苧啪一聲甩了筷子,“小王孫吃飽了么?” 傅良嘉點頭。 “我們走?!?/br> 兩人身影一消失,世子爺一腳踹翻了凳子,她可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 秦初苧帶著傅良嘉出來,因兩人有些微妙,都沒說話,無所事事地廊上徘徊,劉牧給圣上傳了信過來一瞧,“公主若不去聽聽平淮的戲?” “好。” 兩人異口同聲。 劉牧當(dāng)即傳人進(jìn)府唱戲,還未開場,有人來稟報,“世子爺出去了?!?/br> 秦初苧聽到,蹙了下眉,聽了一場,還沒聽到柳暄回來的信息,不由坐不住了,一只帕子被兩指翻來覆去地絞,身旁傅良嘉被咿咿呀呀的調(diào)子唱得頭暈,轉(zhuǎn)頭說,“我可能不聽了?” “能。” 兩人離場,秦初苧等至正午才見柳暄回來,一回來便與蕭定進(jìn)書房商議事情,像是再不理她了,秦初苧有些忍不住了,問劉牧,“世子爺白日去哪兒了?” 劉牧眼神躲閃,“回公主,屬下不知?!?/br> 秦初苧一瞧就明白了,哪里是不知,分明是柳暄不讓說,往后兩日,柳暄一出去便是一上午,秦初苧好奇得不行,傅良嘉說,“為何不跟上瞧瞧?” 這幾天府里就他們二人閑得慌,說的話多了,也就熟悉了,秦初苧一想也對,召來劉牧一說,“你不說也可以,我自己跟前瞧瞧,你若不放心就跟著我們?!?/br> 劉牧猶豫。 秦初苧笑道,“師父不讓你說,可沒說不讓我們自己去瞧,對吧?!庇滞评T一番,劉牧扛不住了應(yīng)了。 青俊山。 老道人笑道,“這兩日見世子爺心神不寧,可是有什么煩心事?” 柳暄踩著竹葉,提著掃帚,若有所思,半響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就不該開那個頭?!?/br> 朝她示弱了一次,就想著第二次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還有一更。 感謝支持! ☆、第37章 秦初苧被劉牧領(lǐng)著上了青俊山, 見了道觀,恍然大悟,原來到頭來師父還是要修道, 原以為帶自己出來, 他的修道之心弱了, 沒成想還是惦記著。 秦初苧進(jìn)了觀,被擋在一片竹林前。 劉牧道, “林中有道祖, 旁人不能輕易進(jìn)去。” 師父還找了道祖, 一時間秦初苧胸中五味陳雜, 師父縱她依她許多事, 待她同旁人不一樣,她也就放縱自己對師父起了異樣的情愫, 可也許清晨師父的話是對的,他們雖為師徒,關(guān)系親密,但還是男女有別, 師父還一心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