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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她這邊發(fā)愁,秦初苧亦是,滿腹憂心的模樣落入柳暄眸中,柳暄逼問之下,她才遲疑著說了,話才落,柳暄輕輕地捏了捏她的薄耳,“多慮!” “這怎能是多慮?”秦初苧不滿。 “因為她只能同意?!?/br> 太后若是聽到這句,怕是又氣得扔拐杖了,不過這會兒亦是氣得不行,因為那些傳言到底入了她的耳,她怎么都不滿意柳暄,國公夫人聽了索性直接去見了柳暄,“不若你去見太后一面,她被你氣了這么多次,倘若你能低個頭,指不定她一高興就同意了?” “您見過我向誰低過頭?”柳暄嗤地一笑。 國公夫人:“初初,不止一次?!?/br> “除卻初初?!?/br> 他不急不緩的。 國公夫人也不知他這幾日在忙什么,一撥一撥的人進了府又離開,要瞧著張載言日日往秦府去,柳暄不急,她先急了,“你真不怕初初變了心意?” “母親多慮了,該是我的,就永遠都是我的?!?/br> 這話說了不過兩日,朝堂傳來了金國的消息,原本柳暄助金國大皇子蕭定鏟除了二皇子蕭靖等人的謀逆勢力,金國國君復(fù)又信任親近蕭定,并立他為太子,圣上料想一旦金國局勢安穩(wěn)下來,金國國君定會派使者來,以助兩國友善,金國國君也確實派使者來了,只是沒料到下了朝,那使者言辭誠懇地說,“國主命臣問一問,圣上覺著我朝太子如何?” 圣上毫不吝惜地一通夸,那使者喜不自勝,“國主還命臣問一問,若是圣上瞧得上我朝太子,那可同意他求娶元昭公主?” “使者這是何意?” 圣上面色一冷,聽使者回道,“我朝太子曾在貴國平淮得見公主一面,實難忘記公主仙姿,若能求得公主憐愛,此生無憾。” 南屏平淮,蕭定與元昭,元昭與柳暄,圣上的心思轉(zhuǎn)了幾個彎,霎時明白了,心道好個柳暄,怪不得如此氣定神閑,原來招在這里。 金國太子求娶元昭公主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朝堂,傳至后宮,太后啪得一聲拍向桌子,神情極其難看,“癡人做夢!我們初初絕不會遠嫁!” 圣上為難,“可到底是鄰國太子,身份擺在這里,不好明著拒絕的。” “便是太子又如何?金國積貧積弱多年,遠不及我朝富庶,生活習(xí)性又與我朝不同,初初去了,即便做了太子妃,那也未必事事如意過得歡喜,若是不去,我們在旁看著,初初要什么沒有?再者了,哀家可沒見過金國太子是何模樣,比得過張載言等人么?” “不提身份,身姿容貌都在張載言柳庭之之上?!?/br> 太后不服氣地哼了一聲,猶豫一下,“那可比得過柳暄么?” 圣上忍著笑,“差了好大一截?!?/br> 太后立馬有了理,“看看,連柳暄都比不上的,何苦讓我們初初遠嫁?” “母后,此事沒有這么簡單,我們與金國關(guān)系才有所緩和,金國太子此舉也更有利于兩國安穩(wěn),若是貿(mào)然拒絕……” 太后沉臉,“圣上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怕什么?關(guān)系緊張了該怕的是金國,金國若真因此鬧起來,那就讓柳暄再去打一頓!” “柳暄又做錯了什么?” “他不是十分中意初初?哀家這是給他個機會!” ☆、第40章 “那就依母后的, 此事交由柳暄處理。” 太后一愣,這話怎么聽著不太對,圣上卻面露笑意, “金國太子曾是柳暄的手下敗將, 對他多有畏懼, 他亦幫過金國太子幾次,想必兩人有些交情, 比起其他人, 他確實是最適合的人選, 母后睿智!” 太后:“……” 還是覺著哪里不對, 只是不容她發(fā)問, 圣上就起身離開,“此事刻不容緩, 兒臣即可去做,就不陪母后了?!?/br> 圣上佯裝匆匆回了御書房,翻到了兵部折子,時至今日兵部尚書還未定好, 暫且兩個侍郎管事,兩個侍郎每日抱怨,因著兵部事關(guān)國之軍事,也不是哪個都能鎮(zhèn)住的, 之前定的柳暄手腕強硬,戰(zhàn)功赫赫,還領(lǐng)有暗衛(wèi)營一軍, 倒是鎮(zhèn)得住,只是他干了一日就不干了,眼下,圣上冷哼,想娶元昭,不干也得干。 遂命劉牧去傳達圣意,秦初苧也在府中,正對蕭定求娶她一事不滿,“師父幫了蕭定這么多,他怎能恩將仇報?莫非還記著我刺的那一刀?” “他小心眼,初初日后定不要與他來往。”柳暄撫了撫她緊皺的眉心,“好了,別擔(dān)心了,我會解決的。”耳邊聽了圣意,出乎意料地,幾乎沒反應(yīng)就應(yīng)了下來,“就依圣上的?!?/br> “師父真要再入朝?” “閑來無事,接了也未嘗不可?!绷衙鼊⒛镣讼拢賳柷爻跗r,“適才我說的,記清楚了?” “嗯,不搭理蕭定?!?/br> 這廂圣上聽了回信,滿面笑容,先是擬訂圣旨,命柳暄為兵部尚書,不管朝堂如何嘩然,又在大殿上明確回絕了使者請求,還將使者交給了柳暄接待,本來接待使者一事該是禮部做的,讓柳暄這個兵部的來做,也是一種武力的示威。 使者得了拒絕,面上不露出什么神色,心里還有些不悅,但一聽自己被交給了柳暄,嚇得再也不敢多待,第二日就啟程回國了。 蕭定知道求娶失敗,思及背上的刺傷痕跡還在,心頭不免失落,可猛然間想起那是柳暄的公主,所有心思都褪得一干二凈。 而且,他之所以會敢求娶秦初苧,也是柳暄離開金國前與他約定好的,為了使太后答應(yīng)柳暄求娶秦初苧,他成為太子后先作勢求娶秦初苧,失敗后以太子身份大怒,大張旗鼓地發(fā)來書信,聲稱自己本打算絕不放棄求娶元昭公主,但既然柳暄已與元昭公主有婚約,自己也不好橫刀奪愛,只能含恨放棄。 這么一來,天下皆知因柳暄與元昭公主的婚約才阻止了一場極有可能的戰(zhàn)爭,若是元昭公主日后嫁給了旁人,他定會覺著被耍了,會更惱怒,這樣更不利于兩國關(guān)系。 太后知了這些,心想兩國若是因初初的婚事關(guān)系緊張,對初初的名聲可就不利了,眼下唯有答應(yīng)柳暄了,不由面色一冷,“召柳暄過來。” 圣上心道成了,及至柳暄過來,太后不想讓他見秦初苧,便讓秦初苧去了偏殿,秦初苧躡手躡腳地躲在屏風(fēng)后,聽著太后與柳暄針鋒相對,不由緊張地捏緊了帕子。 太后即便在圣上面前也不服輸,但事已至此,她都要答應(yīng)柳暄求娶初初了,為了初初放下架子也不是不可以,柳暄亦從不對旁人低頭,除非為了初初,殿中靜了會兒,突地傳來兩道異口同聲的嘆氣聲。 “為了初初……” 兩人聲音一頓,示弱的話即便沒說出,一切也不言而喻了,柳暄笑道,“太后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