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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足了勁往后撞去, 冷冰冰的刀子因著慣性劃過她的肩側(cè), 兩人摔成一團(tuán)。 “cao!” 這個年紀(jì)不大的男人低罵了一聲。 阮枝一點都沒猶豫,爬起來抬腳就往男人腰腹處踢去, 不管什么時候這招都很好使。她大步跑進(jìn)田里,再往前是一片密林。 雨向刀刃一樣刮過她的肌膚。 肩上的傷口已開始隱隱作痛,好在那男人當(dāng)時沒反應(yīng)過來,傷口并不深。 阮枝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 身后的腳步聲似是離她越來越遠(yuǎn), 她的體力也逐漸下降, 腳下一滑她就往坡下滾去, 正巧滑到了軟軟的墳包上,一抬頭就和人家的碑對上眼了。 回過神來的阮枝枝:“......” 她一臉復(fù)雜地鉆進(jìn)了這墳包邊上雜亂的草叢里, 體力下降的太快, 她跑不動了。這時候阮枝還有心思想些有的沒的,清明已經(jīng)過去了,這墳也沒個人來除草, 可能都沒人來祭拜。 阮枝在心里給這里孤零零的主人道了聲歉,然后在默念大悲咒和核心價值觀之間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核心價值觀。 外面許久都沒有動靜了。 阮枝按著自己肩上的傷口,有些恍惚地想邢驚遲要是看到了肯定又要生氣了。她抿了抿唇,今夜的場景居然和小時候有點像。 “哥哥不會丟下你的?!?/br> 那時邢驚遲和阮枝說完這句話后不久,她就靠著他睡了過去。 直到夜色深沉,月被烏云遮掩。 倉庫外再也沒有人聲響起,這里面許多孩子也靠在一起睡著了。小少年才叫醒了睡著的小貓兒:“啾啾,你牽住我的手,不管發(fā)生什么事就要跟在我身邊?!?/br> 還在發(fā)懵的阮枝點了點腦袋,乖乖地應(yīng):“知道了,哥哥。” 一開始事情的確如邢驚遲想象的一樣順利,他在地上撿了剩下的饅頭,把rou末湯倒在饅頭上,順著狗洞一個接一個地往遠(yuǎn)處丟。鏈條拖動,狼狗循著rou味兒朝著饅頭狂奔而去。邢驚遲一把將阮枝推了出去,自己緊跟著爬出來,他攥著阮枝的手就往外跑。 正叼著饅頭的狼狗沒發(fā)出叫聲,只喘著粗氣啃食著嘴里的東西。 心跳飆到極限。 邢驚遲的心在一瞬間似乎明朗了起來,他緊緊地牽著阮枝,兩個人朝著漆黑的山林里跑去。倉庫外亮著的大燈將他們的身影拉得很長。 如果那天如果不是周大富從外面回來,說不定邢驚遲真的就帶著阮枝離開了。 發(fā)現(xiàn)兩個孩子逃走的周大富氣急敗壞地把人都叫醒,帶了兩個人牽了狗出去追人,剩下的人都被安排緊盯著倉庫。 那時候也是這樣,他們拼命地往前跑,后面即是深淵。轉(zhuǎn)了十幾個彎后邢驚遲抱著阮枝躲進(jìn)了山縫里,大人鉆不進(jìn)去,容下兩個小孩卻正好。 小少年喘著氣,捂著小貓兒的嘴急促道:“啾啾,我放開的時候你不許哭。” 底下的小貓兒點頭。 邢驚遲剛松開手,抱著他的小貓兒就低低地抽泣了一聲。他擰起眉,不等他問就聽這小貓兒啜泣道:“哥哥,我臉劃傷了,以后會不會沒人要了?” 邢驚遲心想這小貓兒年紀(jì)不大,胡思亂想倒是很會。 小少年繃起臉,一本正經(jīng)應(yīng)道:“不會的,大不了以后你嫁給我?!?/br> 阮枝一懵,仰起小臉和邢驚遲對視了一眼。 月光將小少年眉尾的傷疤照得清亮,這疤痕才剛結(jié)痂,在他的眉尾看起來就像一顆星星。阮枝小聲道:“哥哥,你眼睛上有星星?!?/br> 邢驚遲抬手摸了摸眉尾的疤痕,“這不是...” “汪——” 狗吠聲遠(yuǎn)遠(yuǎn)傳來。 邢驚遲的話戛然而止,他緊緊地抱住阮枝,忽然意識到他們可能逃不掉了,不過幾瞬他就做出了決定。他將阮枝按下,把她往里塞了塞,認(rèn)真道:“哥哥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天亮之前啾啾就在這里不要動。能不能做到?” “哥哥?!?/br> 阮枝有點兒害怕。 邢驚遲又摸了摸她柔軟的發(fā),低聲哄道:“啾啾,不怕?!?/br> 那一夜阮枝等了很久很久都沒有等到邢驚遲,后來她才知道那時是他跑出去將那些人引開了。那之后,天不亮邢家和警察就找到了這里,逮捕了人販子救了那些孩子。 唯有周大富和一個小女孩不見蹤影。 其實阮枝也不記得她是怎么下山的,聽林千尋說是啞巴叔叔上山砍柴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她,在警察搜尋山林之前阮枝就被人救走了。 啞巴叔叔不光不會說話,耳朵也不好。 還好阮枝記得奶奶的電話。那時候林千尋和阮清都以為阮枝回了奶奶家,而阮枝奶奶以為阮枝在家里,這一夜竟沒人發(fā)現(xiàn)阮枝不見了。 也是因為這件事,林千尋和阮清終于意識到他們兩個人勉強(qiáng)在一起對誰都不會。不管他們之間如何,都不應(yīng)該牽扯阮枝。 大雨中異樣的聲音將阮枝亂糟糟的思緒拉扯回來。 她渾身都在發(fā)抖,屏住了呼吸聽著周圍紛亂的腳步聲,這聲音時近時遠(yuǎn),偶爾夾雜著幾句臟話,那個男人顯然是被她激怒了。 阮枝幾乎控制不住自己打顫的牙關(guān),頭也愈發(fā)的重。 忽然,腳步聲消失了。阮枝陷在被雨水浸濕的泥土里,橫生的雜草在風(fēng)雨中發(fā)顫,她緊緊地盯著面前混亂的雨幕。 “我看見你了,你再不跑就來不及了?!?/br> 男人陰惻惻的聲音倏地在附近響起,聽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阮枝咬著唇,一只手按著肩頭的上,另一手緊緊地抓著一塊石頭。這是她心里想的卻是早知道今天早上就不和邢驚遲生悶氣了,下午她沒能好好和他說幾句話。 阮枝仍縮在原地沒有動。 她一時間沒法兒判斷這個男人是在炸她還是真看見她了。 鞋底踏在土里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一步、兩步...布料刮擦過雜草發(fā)出悉悉索索的聲響,遮擋在阮枝身上的枝葉猛地被掀開,來人笑了一下,聲音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抓到你了,小貓咪。” “轟——” 驟亮的天將男人略顯猙獰的面孔照得清清楚楚。 他的肩側(cè)有一塊燒傷的痕跡。 阮枝和男人的視線對上,瞳孔微縮。 先前在老房子里她沒有看清男人的臉,此時居然將他的臉看得分明。這個男人她曾在滇城見過,不僅見過,他們還聊了幾分鐘。 “想起來了?那時候我該弄死你!” 說著男人就要來抓阮枝,她流了不少血又跑了近一小時,已沒什么力氣了。 阮枝緊咬著牙,柔嫩的掌心被尖銳的石頭擦破了皮。她抬手狠狠地像男人臉上砸去—— “砰”的一聲。 男人的慘叫聲忽然刺穿了雨幕,腿一軟,狼狽地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