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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目光沉沉地看著阮枝,也不說話。她以前是有多喜歡這個人,才能這樣毫無芥蒂喜歡他十幾年,他竟不敢深想。 于是阮枝就眼睜睜地看著剛才在陽臺上心情還挺好的男人一下就冷了情緒。她癟癟嘴,心想來生理期的好像是她誒。 今日雖放了晴邢驚遲還是送了阮枝去上班,沒像以前那樣只在門口看著她下車,而是把她送進(jìn)了后院才離開。他暫時不想驚動林丞宴。 林丞宴曾說過會找他,他就等著。 . 邢驚遲從博物館離開后沒回警隊(duì),直接打電話喊了余峯去隊(duì)里拿滇城送來的那枚箭頭。如果他們的調(diào)查方向沒錯,那家陳記的人可能會對曾鷗的身份有所了解。 余峯剛拎著包子豆?jié){到警隊(duì)呢,接到電話又去拿了那物證打車往舊市場跑。司機(jī)師傅開了很多年的車了,見余峯這么一個小年輕往那舊市場跑還挺好奇的,兩人叭叭嘮了一路。 “隊(duì)長!” 余峯一下車就見著邢驚遲了,他們隊(duì)長正靠在車邊抽煙。 這聲喊到了尾音默默地變?nèi)趿艘稽c(diǎn)兒,他和邢驚遲共事近一年,對這個男人也有幾分了解。 邢驚遲這個人看起來孤傲難相處,且做事多隨心,但他向來是一個克制自律的人。在辦案的時候很少會抽煙,除非遇見了難事。 這會兒余峯見著邢驚遲抽煙就知道他心情不好了。 邢驚遲咬著煙抬眸看了余峯一眼,也不說話,直起身子就往里走。 白日里這條巷子可比夜晚熱鬧一些,他也看得更清楚。這一片區(qū)幾乎保留著原樣,沒有一點(diǎn)兒商業(yè)元素的延伸,古舊的街道、殘敗的墻體,似乎和如今發(fā)展迅速的都市格格不入。邢驚遲知道,阮枝看這片地方和他看這片地方,是完全不同的。 她懂歷史、懂文物、懂藝術(shù),也更懂得這樣的地方的珍貴。 邢驚遲腳步微頓,伸手掐了煙。 余峯小跑著湊到邢驚遲身邊瞧了一眼,默默地掏出裝在證物袋里的剪頭遞給邢驚遲,“隊(duì)長,喏,就是這個箭頭,就這么一小截。難怪當(dāng)時在醫(yī)院里你讓我們仔細(xì)找這個,他說他以前獵兔子用的應(yīng)該就是這玩意兒,這年代了還有人玩這個呢?” 邢驚遲接過證物袋仔細(xì)看了。 這箭頭和材質(zhì)和做工和在阮枝那兒看到的刻刀如出一轍。 邢驚遲“嗯”了一聲。 余峯見邢驚遲說話了,也就沒那么緊繃著了。他往四周看了一圈,問道:“隊(duì)長,你在這地方還有線人呢,我在豐城那么久,都沒來過這兒?!?/br> 邢驚遲不太想把阮枝牽扯進(jìn)來,只道是別人提供的線索。 一大清早的,路上走的都是些上了年紀(jì)的老頭老太,各個神情悠閑,背著手慢悠悠在街道上走走停停。早飯鋪?zhàn)拥南阄秱髁撕脦讞l箱子。 余峯昂起脖子往飄香的瞅了一眼,鼻子輕動,覺得自己又餓了。 余峯又不太好意思說,要身邊的人換成秦野他早就扯著人過去了。他只能旁敲側(cè)擊道:“隊(duì)長,一段時間沒見你在隊(duì)里吃早飯了,在家嫂子做的?” 邢驚遲腳步不停,只從兜里拿出手機(jī),口吻淡淡的:“快點(diǎn)。” 余峯一愣,隨即咧開嘴笑了起來,爽朗道:“好嘞!隊(duì)長你吃嗎?” 邢驚遲抬眸往余峯臉上一瞧,余峯秒懂:“行,那我自個兒吃,馬上回來!” 不過一會兒時間,陽光就透過云層灑了下來。淡金色的光束鋪在凹凸不平的路上,煙火氣息慢悠悠地打轉(zhuǎn),竟給人一種時間變得緩慢的錯覺。 邢驚遲立在街側(cè),眸光淺淡地看著面前熱鬧又寧靜的街。 住在這兒的多是干這行幾十年的老人了,有的人已兩鬢蒼蒼,有的人才至中年,偶爾會跑過幾個調(diào)皮的小家伙。只他們的神情都輕松,絲毫不見這城市給予他們的壓力。 邢驚遲忍不住想,阮枝小時候會是什么模樣。 也是這樣跟在她師父后頭跑嗎?會摔跤嗎?摔跤了有人扶嗎? 這一想就入了神。 ... 這一上午阮枝頗為苦悶,她想了半天都沒想起來昨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早上纏著邢驚遲問了半天他也不說,搞得她心里慌慌的。 早上她醒來的時候穿著睡衣,想來昨晚是邢驚遲給她洗了澡。 阮枝越想越覺得昨晚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他早上問的那個問題也古怪。難不成她昨天喝醉了抱著邢驚遲哭嗎?可是她哭什么呢? 阮枝郁悶。 她想不起來了。 阮枝今天被叫到大工作間幫忙了,上午剛從庫房里運(yùn)出來一幅賀壽圖,得他們幾個人一塊兒處理。于是整個辦公室都見著阮枝唉聲嘆氣了。 臨近中午那會兒朱教授終于忍不住了,摘下眼鏡就問:“小枝兒,你煩什么呢?這一早上的,今兒太陽那么好,怎么還犯愁呢。” 聞言趙柏和劉奕華也朝阮枝看來。 阮枝幽幽道:“喝酒誤事。我想不起來自己做了什么,總感覺做了什么不太好的事,但又無從下手,你們不用管我?!?/br> 這下朱教授可來勁了,他瞪了趙柏兩人一眼,示意他們好好干活,然后自個兒往阮枝身邊一湊,極其八卦地問:“小枝兒,說來聽聽,我來給你出出主意。喝酒這事兒嘛,可沒人比我有經(jīng)驗(yàn)了,我那兒可有好酒,你改天來找我,我?guī)阃鎯?!?/br> 阮枝滿臉苦悶:“教授,您還是cao心墻上的紙吧,別一眨眼又粘住了。我去做漿糊了,您可別來吵我,做完我自個兒去吃飯。” 朱教授就眼睜睜地看著阮枝聳拉著腦袋走出去了。 心想現(xiàn)在這小年輕心里裝的事兒還挺多的,連他們這么通透的小枝兒都會為情所困。說起來他還沒見過小枝兒的男人呢,也不知是個什么模樣的人。 阮枝去他們院兒里的庫房找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面粉沒了。 她只好回辦公室拿了包準(zhǔn)備出去買,光記得給家里買面粉了,院兒里這幾個男人也不知道來庫房看看,也不知道平日里往哪兒瞎溜達(dá)。 等阮枝經(jīng)過水靈靈的小菜地時心情倒是好了不少,昨天下了雨,這片小菜地躲在雨蓬里沒被淋到,看起來神采奕奕的。 “喵~” 阮枝才走出院門,蹲在墻上的三花就躍了下來。 胖嘟嘟的三花嘴里還叼著小魚干,甩著尾巴就往她腳邊蹭,水亮的瞳孔里映著阮枝的影。小rou墊亦步亦趨地跟著她。 阮枝低頭一瞧,嘀咕:“你哪兒騙來的小魚干?” 話音剛落,阮枝就用余光瞥見了院門前的人。她后知后覺地抬眸看去,秦律正一臉懵的站在門口,眼里是掩不住的詫異和驚喜:“嫂子?!” 阮枝微怔,隨即就對上了另一道目光。 沉靜、有力,帶著不易察覺的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