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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抽煙,今兒是怎么了?” 繚繞的煙霧里帶著烈性的味道,模糊了林丞宴清俊溫和的面容。 他模糊的眉眼看起來竟有幾分冰冷肅殺的味道,這幾乎讓秦律想起了以前的林丞宴。 那會兒在突擊隊,他們執(zhí)行的任務多為機密,風險極高。他一直都記得第一次殺人之后的感覺,好幾周才緩過來。林丞宴和他進突擊隊的時間差不多,他的性格一開始就讓秦律琢磨不透,平時看起來挺溫和一人,拿槍的時候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就和現(xiàn)在的情況差不多。 林丞宴立在原地抽完了一支煙才低低地應了一句:“沒事兒,就是想起來想抽一根。周末這里就交給你了,有事給我電話?!?/br> 說完男人又恢復了往日沉靜的面容,溫聲喊:“諾索?!?/br> 蹲在原地的諾索搖著尾巴朝林丞宴走去,一人一狗慢悠悠地走了。獨留下秦律摸不著頭腦地看著林丞宴的背影,剛剛還好好的這是怎么了? . 廚房。 阮枝叼著一片小魚干,巴巴地跟著邢驚遲后頭轉(zhuǎn)悠。這男人鐵了心不讓她摻和,連菜都不讓她洗,她便只能看著。 邢驚遲回家的時候沖了澡,換了一身淺灰色的居家服,狀態(tài)松弛。只不過現(xiàn)在身上穿了一件和他的風格不是搭的圍裙,鵝黃色的碎花圍裙。 好在阮枝已經(jīng)看習慣了。 她坐在一邊的高腳椅上托腮看著邢驚遲。 男人專注的時候總是這樣好看。他渾身的肌rou都很漂亮,不似虬結(jié)鼓起的山丘,像是他身上的鋒芒一般都斂住了,結(jié)實又精壯。沾著水滴的小臂穩(wěn)穩(wěn)地拿著鍋鏟,線條隨著他的動作起伏。初見時的平頭此時已長長了不少,細碎的發(fā)掩住一小截輪廓。 不知想到了什么,阮枝又紅了臉。 邢驚遲轉(zhuǎn)頭看到的就是粉粉的小青瓷,他伸手將窗縫開得大了些,問:“里面呆著熱,你出去等我。很快就好了,你放心?!?/br> 這段時間下來,邢驚遲總算領(lǐng)悟到了一些技巧,并且還挺熱衷于下廚這件事。想著阮枝能躺著多休息會兒,他就輕松一些,心里也舒坦。 他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這個家已經(jīng)變成了能讓他放松下來的地方。 因為他知道,不論什么時候,阮枝總會回家來。過往神經(jīng)緊繃和噩夢纏身的日子忽然變得遙遠,只是他不能百分百確定現(xiàn)在夢幻一般的日子能持續(xù)多久,他盡可能地想維系好他的家庭,他想讓阮枝高興。 阮枝含糊著道:“我不想動,你別管我?!?/br> 邢驚遲微頓,隨即放下鍋鏟洗了個手,擦干后幾步走到阮枝身邊,和她對視一眼,忽然伸手把人打橫抱了起來。 身體驟然懸空,阮枝懵懵地伸手攬住他的脖子,問:“干什么?” 這不是還在做飯嗎,難不成... 阮枝有種不好的預感,但總不能不吃飯就辦事吧。 阮枝預想的事沒發(fā)生,邢驚遲只是把她放到了沙發(fā)上,然后低頭湊近她,微燙的氣息貼心,她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頓了兩秒,阮枝的嘴里還叼著的半塊小魚干被男人咬走了,溫熱的唇從她唇側(cè)擦過,一觸即分。 他貼著她的耳側(cè)低聲道:“自己玩一會兒,不許吃零食了?!?/br> 說完就回廚房去了。 阮枝睜開眼睛,摸著自己guntang的臉,心跳也不受控制地開始加速。她側(cè)頭看了一會兒邢驚遲的背影,一把扯過小海豚,埋在柔軟的抱枕里無聲尖叫。 啊啊啊—— 她老公怎么那么帥! 阮枝總覺得邢驚遲說沒談過戀愛是在騙她,這像嗎?! 因著這個動作阮枝接下來幾分鐘都些暈乎乎的,直到廚房里的男人和她聊起奶奶小區(qū)的事兒。 “枝枝,我看奶奶家里有不少你的東西,要不要抽空搬過來?” 邢驚遲背對著阮枝,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覺得男人這句話的語氣比平時都輕一些,似乎有些別的含義在里面。 阮枝想了想,問道:“什么東西?” 說著順手拿起桌上的水杯。 “書、相冊..” “砰——” 一聲脆響。 后半句話邢驚遲沒能說出來,他立即停下手里所有的動作,蹙眉往外走去。 水杯碎了一地,阮枝怔怔地看著他。 臉色隱隱發(fā)白。 作者有話說: 多甜的日常?。?/br> -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林林 50瓶;二喵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 44 章 邢驚遲擰著眉幾步走到沙發(fā)邊, 蹲下身扣住阮枝伸向地面的手, 微微用力就把人摁回了沙發(fā)上。他沉聲喊:“別動?!?/br> 于是阮枝就僵住了。 她很少有這樣慌亂的時候, 這比知道邢驚遲找了十九年的人是她還要刺激。而且她還不能確定邢驚遲是不是翻開相冊了,居然把這么重要的事兒都忘了。 邢驚遲沒急著收拾滿地的玻璃碎片。 他仔仔細細地把阮枝的手都檢查了一遍,蹙眉問:“傷到?jīng)]有?” 阮枝緩了一會兒, 反應過來對上男人漆黑幽深的眸。 她搖搖頭,小聲應:“沒有。” 邢驚遲這才放開她去收拾這滿地的碎片, 等把玻璃碎片丟了又擦干地面才盯著她問道:“怎么了?看起來臉色不太好, 哪兒不舒服?” 阮枝瞅著邢驚遲的臉色, 一時竟也琢磨不出他是知道了還是不知道。 聽這話問的好像是不知道的樣子,她試探著問:“那我們改天去搬?” 邢驚遲抬眸看她, 應了一聲,又伸手摸摸她的腦袋:“下周就帶你去,馬上可以吃飯了。去餐桌上坐著,別碰杯子。” 阮枝輕咳一聲, 心虛道:“我就是手滑了。” 邢驚遲剛剛注意到阮枝的臉色就知道她有事瞞著他沒說, 此時見到她閃躲的眼神也沒再問, 免得再嚇到她, 低聲說了幾句話就又轉(zhuǎn)身進了廚房。 阮枝見邢驚遲走了不由松了口氣。 她悶著臉想了好一會兒,決定明天趁著邢驚遲出去辦案就偷偷溜去小區(qū)把相冊藏起來或者偷回來再藏, 免得被他發(fā)現(xiàn)了。 想著想著阮枝還有點兒納悶, 她怎么就這么怕邢驚遲知道這件事兒呢? 明明這件事是邢驚遲先起的頭,是他說雀兒找到了她才不說的。這么想,阮枝又有了底氣, 把剛才的心虛全給丟了。等她在餐桌上坐好的時候已整理好了情緒。 邢驚遲端著飯菜出來的時候往她臉上一瞧,心里有數(shù),就不提剛才的事兒了。 阮枝拿著筷子眨巴著眼睛看了看桌上的菜,邢驚遲剛開始學,做的都是一些簡單的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