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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哥兒想必也不敢再來招惹他。他對薛辭道:“多謝,此事于我很重要,日后若是有什么事,盡管來找我?!?/br>薛辭笑著搖了搖頭,“不必如此客氣,你多照顧一些寧遠(yuǎn),他性子單純,于商道不精,還要請祁公子莫嫌棄?!?/br>祁杳塵也笑笑,他們兩個人久在廚房里不出去,于是喬寧遠(yuǎn)和肖雨忍不住了。祁杳塵剛笑完,就看到門口探出來一顆小腦袋,小公子抬起頭用烏黑明凈的眸子望他,不知怎的,他竟從里面瞧出了一絲委屈。薛辭早在看到肖雨的時候就悄悄走了,他剛出廚房門,就被喬寧遠(yuǎn)撲上來,拽著手走了。小公子委屈巴巴道:“什么時候吃飯???”祁杳塵心里癢了一下,對著他招招手,“小魚兒,過來?!?/br>他拿出自己剛做好的姜撞奶遞給肖雨,“只給你做的。”他看到肖雨眼睛忽然就亮了,端著白瓷的小碗,嘴角勾起一抹小弧度。他本就生得眉清目秀、此刻的笑又像陽春三月的花,顫巍巍帶著一絲羞怯。祁杳塵看著他的目光溫柔如水,最后,將一柄木勺遞給他,“吃吧!”自己回身去做最后他一道東坡rou。肖雨乖乖聽話跟在他身后,吃一口,看他一眼,再吃一口,然后又勺了一勺遞到他嘴邊,“祁哥哥,??!”祁杳塵撇了撇了頭,“你吃吧,我不愛吃這個!”他確實(shí)不愛吃這些奶味重的,而且因為是給小公子做,所以他還多放了一些糖。肖雨被拒絕了也沒不開心,自己一個人在后面把碗里的東西都吃了,還想舔碗。祁杳塵看到他伸出舌頭像個小奶狗一樣,哭笑不得的把碗從他手里拿下來,“去讓他們坐好,該吃飯了?!?/br>肖雨點(diǎn)頭,跑出去喊人了。祁杳塵則是把其他的菜都依次端出去,東坡rou還在砂鍋里燜,要等一會兒才好。幾個人圍坐一桌,肖子軒帶來了一壇杏花白,是陳釀,所以他們?nèi)嗣媲岸挤帕艘槐?,肖雨也想喝,不過抿了一口被嗆到后,還是決定喝茉莉茶。喬寧遠(yuǎn)這個一直強(qiáng)調(diào)不吃海鮮的人,最后實(shí)力演繹了真香場面。一頓飯大家吃得都很開心,飯后,祁杳塵提出自己要搬來鎮(zhèn)上住的想法,肖子軒也覺得來鎮(zhèn)上好一些,畢竟那天的場景他也看見了,實(shí)在是……“我在鎮(zhèn)上還有些舊識,幫你打聽打聽?!毙ぷ榆幙粗箘艑λ寡凵牡艿?,無奈道。這還沒嫁出去,胳膊肘都拐到天邊去了,真是,頭疼。祁杳塵自然答應(yīng),畢竟他接下來要忙酒樓的事,而把這個交給肖子軒他也放心。“多謝大哥?!?/br>肖子軒應(yīng)了,又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酒,問道:“這些海貨你打算這樣做?”祁杳塵搖了搖頭,“自然不是,只用這些做個海鮮粥,其他事宜等酒樓開辦起來再說。我是想再辦一個專門賣海貨的酒樓,不過還得等些日子?!?/br>肖子軒目露贊賞,“果然沒看錯,是個有野心的。”自家兄長很少夸贊別人,所以肖雨心里美滋滋的,自己愛慕的人得到家人的贊同,是一件讓人很開心的事。他高興的時候掩不住,一雙眼睛頓時彎起來,肖子軒笑罵一聲,“你們??!”他們這邊倒是其樂融融,不過村子里早就炸開了鍋,村長一行人守在祁杳塵家門口,眼里都是不甘,“這怎么就走了,他還會回來嗎?”一個人嘆了口氣,道:“難?!?/br>“這左右也和祁小子沒甚干系,你們捉著他不放干什么,真是閑的?!?/br>“我們也不是非要為難他,可村長家的二媳婦也丟了,李二山也瘸了,我們還欠了他二十兩銀子,怎么說也得把這銀子抵了?!?/br>“胡鬧,若不是你們招惹他,他怎么會向你們要銀子,且他拿了契書,何時起逼著你們讓你們把銀子還上了?”一道聲音如驚雷一般砸在眾人心上,他們相互看看,又看看說這句話的老人,這是村子里的族長,他們這里最有地位的人。“你們啊,看人家孩子賺了幾文,就耐不住想去掏光人的家底,我從前如何說過,真是,真是……”族長一甩袖子,一臉恨鐵不成鋼,“明日若是人回來了,就上門給人賠禮,誰做不到,我們村子里沒有他這號人。”眾人心里一震,又覺得是自己豬油蒙了心,人家賺錢多了他們就看不慣,這是什么理兒。眾人嘆著氣各自回家,只有留在隊尾的劉貴一臉恨意看著族長離開的地方,半晌,狠狠啐了一口。“我呸!”第22章結(jié)束祁杳塵第二日從家里出去時已過午時,昨夜他回來已晚,并沒有遇到村子里的人。他今日打算去村長那里說清楚,房子不租了,反正他還可以在酒樓里先住幾日,三層是有讓人休憩的小塌的。可他剛走了幾步,就看到一個人影慌慌張張朝他走過來,那人低著頭,個子又矮,祁杳塵只能看到他的頭發(fā),而村子里多是這樣瘦小的人,所以祁杳塵一時分不出究竟是誰。那人越來越近,最后停在他身前,抬手作勢要拉他的衣服,祁杳塵向后退了一步,兩人隔開一段距離,“干什么?”他的聲音又硬又冷,身前那人頓時一震,顫抖著抬起頭來。祁杳塵神色頓時復(fù)雜無比,果真是冤家路窄,他有一些想不通,一個鄉(xiāng)下的小哥兒,哪里來的這么多心思。慧哥兒此時緊張極了,原本他和劉貴攛掇著村子里一些小心眼,愛眼紅別人的人,想從祁杳塵這里討一些好處,那些人前面也配合著他們,不過因為族長一番話,大家都打算向祁杳塵賠禮。可他實(shí)在是沒辦法了,懷孕已經(jīng)三個月了,若是再不嫁過去,到時他就會被別人看出來,村子里的人守舊,若是被他們知道了,沉塘,最輕的責(zé)罰也可能是把他們趕出村子,而他爹腿也瘸了,一家人的吃用都成問題,更不要說他的嫁妝,薛聞家還是鎮(zhèn)上的大戶,嫁妝馬虎不得。所以就算明知道是自己錯了,他還是一錯再錯,誰都會為自己著想,在好好活著和逼迫別人之間,他選了后者。他看著祁杳塵冷肅的臉,又回頭看看向這邊走過來的村里人,終是下定了決心。只是他說話的時候語氣里還帶著一絲顫抖,“我看見過你用法術(shù)將山腳下的樹變走,如果我指認(rèn)你,你就完了?!?/br>祁杳塵從頭到腳打量了他兩遍,無所謂道:“隨你吧,我今日就走了,日后我與你們利益不相干,你們也不必找我。”“那若是我告訴官府呢?”慧哥兒急忙道。“你能做到,我也佩服你,可是進(jìn)官府要交一兩銀子,你有嗎?”他的話里不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