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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lǐng)口是用銀絲掐的邊,大抵和他以前在電視劇里看過的沒有兩樣,只是穿在他身上,更襯的他眉目俊朗。祁杳塵本就生的好看,劍眉星目,笑時溫柔,不笑時凌厲,可今日他高興,喜悅就帶到他臉上,顯出一副翩翩濁世佳公子模樣。而另一邊,肖雨則是在五更就被吵醒了,先是被他娘帶去用雪棠花洗了澡,用雪棠花洗澡是他們成親時的習俗,說是洗去霉運,帶來安康。然后又被帶過去穿了祁杳塵送來的衣服,他皮膚極白,被鮮紅的喜服一襯,容貌更顯精致。肖母顧著他把衣服穿好,又給他梳了頭,將一枚瑩白溫潤的玉簪別上,“這是杳塵送來的,叫我今日一定要給你帶上?!彼f著也忍不住話語里帶上一絲哽咽,“養(yǎng)了你十九年,今日就要送你離開,為娘哪里舍得,只盼你以后過得好些?!?/br>肖雨轉(zhuǎn)過身,蹭到他娘懷里,“娘親,祁哥哥家離這里近,我定然常來看你?!?/br>肖母用手帕點了點自己的眼角,“說的也是,杳塵哪里會欺負你,是娘多想了?!?/br>忙碌了一上午,午時一到,祁杳塵就騎著馬從自家出發(fā),他身后跟了長長的一隊人,敲鑼打鼓,明明白白的表現(xiàn)了要成親這件事。而街上被鑼鼓聲吸引了注意的人看到騎在高頭大馬上的人,都少不了一番贊嘆,有不少女子小哥兒還悄悄紅了臉,只在心里暗嘆自己怎的沒遇上個這么好的人,這成親的場面,只有城里的有錢人家才會這樣。祁杳塵的心思卻早就飄到了自家小魚兒身上,肖雨模樣俊俏,他挑喜服是也按著最合適肖雨的來,不知道穿上是個什么效果。因為近,行了片刻就到了肖府,送親的老么么高喊一聲,“新郎官來迎親啦!”祁杳塵應(yīng)聲下馬,也放大聲音喊道:“祁杳塵前來迎親。”屋里的肖雨聽到聲音,頓時緊張得話也說不出來了,只緊緊攥著自己的衣角,半晌呼出一口氣,笑了起來。“娘親,送我出去吧!”主動請纓的結(jié)果就是被他娘狠狠瞪了一眼,然后沒好氣的笑罵一句,“你也該矜持些?!?/br>肖雨才不管,他可是盼了好久。祁杳塵等了一會兒,就看到自己岳母牽著肖雨的手走了出來,因為這里小哥兒成親不用頂紅蓋頭,所以肖雨的臉露在外面,叫祁杳塵看得愣了半晌。記憶里眉目清秀的人不見了,眼前的人眉心點著一枚艷紅的朱砂,眉如彎月,目似點漆,望著他眼中似有秋波涌動,周圍一眾人也被他吸引了全部的心神,停下來呆呆看著。直到送親的老么么輕推了他一把,祁杳塵才反應(yīng)過來,注意到周圍許多目光集中在肖雨身上,微微有些不爽,不過人是他的,那些人也只能看看罷了。他伸手從肖母手中接過肖雨的手,“母親放心,我定好好待小雨,一生一世絕不相負?!?/br>肖母笑意盈盈看著他們,點了點頭。祁杳塵就牽著肖雨到了馬車旁,彎腰將他抱進轎子里,低著頭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肖雨一雙眉眼彎彎,嘴角不斷向上揚。直到眾人的視線被放下來的簾子擋住,他們才依依不舍收回目光,有些艷羨地望向祁杳塵。不過他們也知道自己沒有這人這么大的魄力,花重金去取一個小哥兒,在他們眼里,錢才是最重要的。一行人又吹吹打打往祁家走,走在前面的老么么從籃子里拿出糖向周圍撒過去,頓時人群亂做一團,老的少的都爭搶著想要糖,老么么笑了一聲,“別搶啊,我家少爺大方,人人都有份?!闭f著又撒出去一大把。眾人高高興興搶了糖吃,還送過來一兩句祝福,祁杳塵都笑著接受了。到了新宅,祁杳塵又牽著肖雨下了轎子,兩人分別執(zhí)著紅綢的一端,向大堂走去。大堂里,坐在高位上的肖父肖母看著他們走進來,眼中閃過欣慰。原本祁杳塵在這個世界沒有什么長輩,拜高堂就打算略過,但肖子軒提議讓自己的爹娘來,祁杳塵一想也好,反正他是他以后的爹娘,況且兩位老人對他也很不錯。至于自己的父母,祁杳塵則是在老么么喊完“二拜高堂之后”,和肖雨跪拜肖父肖母時心里也告訴了一句,縱然人已經(jīng)逝去,生養(yǎng)他的恩情還是在的。看他們拜完站起來,老人又喊:“夫妻對拜!”祁杳塵和肖雨對站著,彎下腰時,才從心底升起一種這人真正屬于自己的感覺。接下來就是吃席,這里小哥兒可以陪酒,所以送入洞房這事就先省了,兩人一桌一桌的敬酒。祁杳塵在這里沒有什么親人,也沒幾個關(guān)系要好的,只請了村子里的李大夫,還有姜悍等幾個人,其他都是肖雨那邊的人。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當初他負責批發(fā)了涼粉的幾個店還送來了聘禮,都是一些布匹玉石之類,也不枉祁杳塵把生意交給肖子軒之后,還給他們優(yōu)惠。席面祁杳塵讓酒樓里的廚子來做,這些菜品都是他親自交給張廣華的,所以味道自不必說,所有人都吃的停不下來。傍晚送走了所有人,幾個丫鬟將客人弄臟的碗筷洗了,就跟著肖子軒他們回了肖府。肖子軒在走之前,還偷偷摸摸將祁杳塵叫過去,塞給他一本小冊子和一個小瓷瓶。祁杳塵剛要問,就被肖子軒瞪了一眼。等到人走了,祁杳塵打開一看才知道肖子軒剛才的表情怎么回事,原因無他,給他的是一本春。宮圖,小瓷瓶里放著的是做那事用來潤滑的脂膏。祁杳塵無奈笑笑,他也是忙昏了頭,忘了自己準備,沒想到自家大舅子替他把這份心cao了。祁杳塵把眾人拿來的禮收了收,就向兩個人的臥房走去。肖雨此時緊張極了,他有些暈乎乎地想,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又輕輕攥一下自己的胳膊,疼了,才忽覺這一切都不是夢,他和祁哥哥成親了,然后他有些興奮地在床上滾了兩圈。結(jié)果就聽到門口“吱呀”一聲,祁杳塵踩著燭光進了門。祁杳塵以為肖雨已經(jīng)睡了,因為這一整天他都和肖雨在各桌敬酒,肖雨酒量淺,早就喝的云里霧里,可他沒想到,進了門才發(fā)現(xiàn),那人目光灼灼看著他。他關(guān)了門,走到桌前拿起兩個青玉杯,倒了壺里的酒,遞給肖雨一杯,“喝了合巹酒[1],我們二人就算真正的夫夫了?!?/br>肖雨聽話接過去,和他手臂交纏把自己杯里淺淺的一底喝下去,看著祁杳塵,目光幾乎能凝出水來,“祁哥哥,以后你就是我的相公了。”祁杳塵呼吸一滯,將他往自己身旁帶了帶,低頭吻在他唇上,兩個人纏。綿了許久,才氣喘吁吁停下來。祁杳塵摸了摸肖雨的頭,兩個人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