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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傾國的名號了,只是缺乏平陽長公主那絕妙的包裝。她比衛(wèi)子夫晚進宮十余天,和年紀尚小顯得十分稚嫩的衛(wèi)子夫相比,她已經(jīng)是風華綽約的絕色少女了,她在后宮中和衛(wèi)子夫平分秋色。只是蘿莉衛(wèi)子夫已懷胎六個月大,她卻始終沒有消息,為了第一個生下孩子,不是沒可能對衛(wèi)子夫下手。 第三是劉嫖,雖然劉徹已經(jīng)當著她的面答應衛(wèi)子夫這個孩子要抱到椒房殿,但是被譚意濃的預知夢嚇到的劉嫖一直十分介意這事,并且常跟她提不可養(yǎng)虎為患,還是早日除掉衛(wèi)子夫的好。不過譚意濃覺得是她的可能性也不大,因為她要下手也會等衛(wèi)子夫生下孩子來再說。 第四是劉徹其他妃子,原因和李姬相同,并且還可以使一招借刀殺人。 她的思緒紛亂,但身體已經(jīng)動起來:“趕快宣太醫(yī),再挑幾個機靈的人去向太皇太后、太后報信。衛(wèi)姬身邊伺候的人看守起來沒有?仔細別有人畏罪自殺了。早上她還好好的,怎么現(xiàn)在突然早產(chǎn)了?” 宮人道:“已經(jīng)叫太醫(yī)入宮了,太皇太后娘娘和太后娘娘那里也派人去了,奴婢這就去找侍衛(wèi)看住衛(wèi)姬娘娘身邊的宮人。”說完就小跑著離開了。 劉徹聞言,心中咯噔一下:“你是說有人對她做手腳了?” 倒不是劉徹天真爛漫不懂后宮陰司,只不過從他記事起大小王夫人就艷冠后宮,他見識過母親和姨媽對別的妃子見不得光的手段,但是在懷孕期間被害還是頭一回聽說。 譚意濃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自衛(wèi)姬懷孕后,太醫(yī)每三日就給她把一次脈,何況今天早上她去請安還好好的,還說昨天晚上感到孩子踢她了,哪會這么容易就早產(chǎn)?!?/br> 劉徹沉著臉,看起來像只發(fā)怒的獅子:“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誰敢對皇嗣動手?!闭f完,大步流星的走了。譚意濃招來蕓姑,讓她設法將此事悄悄通知給劉嫖,便急急趕去衛(wèi)子夫住著的猗蘭殿。 猗蘭殿最早是文帝的寵妃慎夫人的住處,那時候還叫崇蘭閣,后來是王太后的住處,劉徹也是在此出生的,現(xiàn)在這地方是衛(wèi)子夫的,只憑這點,也能看出劉徹對她的喜愛。猗蘭殿四面群繞各式玲瓏大石,石塊上纏繞著各種奇草仙藤,垂檐繞柱,蒼翠欲滴,人走在其中,風動花蕾,異香撲面,是未央宮中最雅致的一處,只該整日煮茶撫琴,吟詩作畫。 只是今日猗蘭殿的風雅已經(jīng)蕩然無存,譚意濃還未見到猗蘭殿外的玲瓏奇石,已經(jīng)先聽到了慘叫聲。那聲音十分凄厲,如同泣血的杜鵑。饒是譚意濃問心無愧,也不由怯了三分,很想拔腿就跑。 第8章 霸道皇帝愛上我(8) 她抓著蝶予的手,兩個人對視一眼,互相鼓了鼓勁,才繼續(xù)往里走。她走進猗蘭殿里,劉徹正在臥室外面走來走去,時不時對著臥房喊一聲:“子夫,你撐住,我在這里呢!我是大漢的天子,我會保佑你,保佑咱們的孩子平平安安的!” 他每這么喊一次,屋里就會響起柔弱的女聲回應他:“陛……下……啊……我好疼……?。 甭曇敉裢褶D轉,繞梁不絕, 譚意濃看著劉徹,他真著急啊,急的滿頭是汗。急的她心里有點不是滋味,急的蝶予也直冒汗,疼,真疼啊,娘娘,您掐我的手做什么??? 忽然臥室門開了,所有人都看過去,是一個宮女端著滿滿一盆血水走了出來。 譚意濃道:“衛(wèi)姬可還好?” 宮女慘白了臉:“娘娘……她……她流了……好多……血……”她一句話都說不完整,舌頭總是打結。 劉徹怒道:“救不回他們母子,朕要你們陪葬!”說完還抬腿想踢她,譚意濃忙攔住他。 宮女立馬嚇的跪了下來,血水灑在地上。譚意濃溫和道:“你先去做事吧,盡全力照顧衛(wèi)姬?!?/br> 宮女哭著點頭。 譚意濃緊緊握住劉徹的手,道:“陛下,衛(wèi)姬和孩子現(xiàn)在正在生死關頭,她們一定很害怕,這個時候,陛下一定不能亂,你亂了,衛(wèi)姬就更亂,更害怕了。人一怕,就沒力氣求生了?!?/br> 劉徹看了她一眼,淚珠似乎在眼睛里打轉。譚意濃心一軟,想起來他不過也只是個十八歲的小孩子,放在后世剛高中畢業(yè)呢,忍不住抬手抱了抱他,聲音很堅定道:“你得相信太醫(yī)的能力,相信你和衛(wèi)姬的福氣,一切都會好的。” 劉徹回抱住她,頭搭在她的肩膀上,似乎在抹眼淚,帶著點哭腔的笑說:“我第一次覺得,阿嬌你是我jiejie?!?/br> 譚意濃沒想過衛(wèi)子夫這次生產(chǎn)會不會死,畢竟歷史上的她洪福齊天,還能活很多年,還生過很多孩子,畢竟每次劉徹跟她喊話,她都有力氣回應一聲,跟演戲似的。所以當太醫(yī)和宮女們跪在地上說衛(wèi)姬娘娘和皇子都去了以后,她呆住了。 劉徹離開衛(wèi)子夫床前,將他的兒子捧了起來。六個月大的孩子,蜷縮成一團的身體也就貓一樣大小。 譚意濃看著嬰兒的尸體,一股惡心上涌,明明現(xiàn)在衛(wèi)子夫死了,對她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衛(wèi)子夫于她,就好像懸在頭頂?shù)倪_摩克利斯之劍,不知什么時候就掉下來,但是她沒有喜悅,只有惡心。她突然很想吐。 她走了出去,用力的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但仍然想吐。那并不是因為看見尸體感到惡心,只是因為恐懼。十月的風已經(jīng)很有涼意了,譚意濃穿的很厚,仍能感到徹骨的冷。她瑟瑟發(fā)抖,最后坐在臺階上哭了起來。 “阿嬌姐,你為什么哭?”不知道什么時候,劉徹走了過來,他滿手的血,擦都不擦一下。 譚意濃道:“想哭就哭了?!闭f這話的時候,還有淚珠緩緩從她的眼睛里流下來,滑過她的臉頰,最后落入她的衣領里。 劉徹走到她的身邊,也坐在臺階上。 這對大漢最尊貴的夫妻此刻都和莊稼漢一樣毫不講究的坐在地上,他們沒有說話,只是面無表情的望著天邊。在他們身后,所有太監(jiān)宮女和侍衛(wèi)都一聲也不敢吭。 衛(wèi)子夫的意外死亡在未央宮掀起了軒然大波,她身邊的宮女太監(jiān)也都被抓了起來,嚴刑拷問,甚至連譚意濃都沒有資格插手,一切事宜都由太皇太后直接負責。本來一個妃子死了絕不至于這么嚴重,但是這次死的還有一個皇子,并且那還是劉徹的第一個孩子。王太后怒了,太皇太后更怒了。 連每天去長信殿報道的譚意濃也只聽說有兩個宮女自殺未遂,一個太監(jiān)自殺未遂,其余一律不知,倒是劉徹和她商量把衛(wèi)子夫追封為衛(wèi)夫人,違反慣例給死去的兒子取名劉據(jù)這些事她更清楚。人都死了,她也樂得大方,一概同意了。 到第三天,太皇太后把他們都叫了過去。和昨天相比,太皇太后似乎一下子又老了十歲。 太皇太后開場一句就把譚意濃驚到了:“據(jù)兒和衛(wèi)姬的死歸根結底是我的錯?!?/br> 王太后瞥了眼譚意濃,譚意濃猜測她的腦回路是太皇太后當然沒理由殺自己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