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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的機會。昨夜我日觀星象,發(fā)現(xiàn)紫薇星位置偏移,從前算的齊國氣數(shù)倒好似發(fā)生了變動,未來未可知,兒子能走到哪一步也未可知,阿娘您也不要早早就說這喪氣話!” 祖珽便派人去購置新衣新鞋,等到宴會那天,他裝扮一新,早早就去了高孝瑜在鄴城東面修建的別莊。 祖珽本來是打算徑自去找高湛的,他打定主意,今天他就候在高湛身邊,伺機與高湛搭訕。只是今天賓客極多,給他引路的小童只是大略指點一二,就回到門前侍候其他賓客,祖珽無法,只好自己在高孝瑜這個大的出奇的別莊里尋找出一條能找到高湛的路。 在經(jīng)過環(huán)繞著假山修建的金池時,忽然一陣飄渺動聽的歌聲自被風吹的窸窣作響的林葉后面?zhèn)鱽怼?/br> 祖珽本就是精通音律之人,他聽了一會兒,便對這歌者生出知己之情,心道:“不知是誰歌聲如此動聽,所幸時間尚早,不妨過去一看?!北愦┻^樹林走過去。走了約莫二十余步,樹林消失,眼前是煙波浩渺的金湖和綠綠蔥蔥的假山。 而在金湖旁的白石欄桿前面,站著兩個華服女子。一個年紀稍長,生的美艷絕倫,嬌艷無匹,他手里把玩著一朵黃花,在側耳傾聽歌聲。另一個相貌雖頗為清麗,年紀也小,卻同伴的襯托下暗淡無光,只是那令人神往的歌聲正是從她口中唱出來的。 祖珽一瞧見那年長女子嘴角蘊笑的美態(tài),便再移不開眼。他完全忘了自己現(xiàn)在身在何處,此次來有什么使命,心里眼里只有那年長女子,他那喜好調(diào)戲人妻的風流毛病又發(fā)作了。 祖珽心道:“不知道她是什么人,怎么會就她們兩人在這里。莫非是高孝瑜的家眷?從前倒沒聽說過他家里藏著如此美眷?!?/br> 他一時心癢難耐,就走過去,眼露風流的笑道:“在下見過兩位娘子?!?/br> 那年輕的女子頓時止住了歌聲,她瞧著祖珽,他約莫三十七八歲的年紀,雪白的瓜子臉,一雙水靈靈的柳葉眼,在細長的眉毛下面不安分的轉著。清瘦,高挑,還具有幾分迷倒小女生的資本。她在年長女子的示意下,問道:“先生有什么事兒嗎?” 祖珽道:“在下路經(jīng)此地,忽然聽聞姑娘歌聲,只覺姑娘唱的歌曲在下聞所未聞,便特來請教兩位剛才唱的是什么歌謠。”他雖然是恭恭敬敬的在說這話,但卻一直不安分的透過眼角打量旁邊的年長女子,從上到下,將她風流體態(tài)都看了個遍。 年輕女子笑道:“這首歌你保準沒聽過,叫。” 祖珽心思轉的極快,他自然知道姜太公的典故,又見這兩人站在波光粼粼的湖邊,愈發(fā)顯得身上的衣服華美絕倫,絕非一般達官貴人能負擔的起的。這樣一想,他暫時收斂了那蠢蠢欲動的心思,笑道:“這歌名倒新奇,在下實在喜歡。姜太公用直魚鉤釣魚吸引來周王注意,方成就一番霸業(yè)。在下雖然常常自覺身懷姜太公范蠡之才,可惜卻是行賈誼、馮唐之運,為小人陷害,難得君主賞識?!?/br> 賈誼和馮唐都是漢文帝時期的大臣,賈誼年輕有才名,卻因為周勃、灌嬰、東陽侯、馮敬等人的嫉妒和打壓,最終失了圣心,外放為長沙王太傅,不被重用。馮唐在漢文帝感慨自己沒有廉頗、李牧一樣的將領去打匈奴的時候,直言漢文帝就算有那樣的將領,也不會用,因此被漢文帝冷落。幾起幾落,后來漢武帝尋覓良將的時候,雖然眾人推舉他,但是他當年已經(jīng)九十多歲,再不能上戰(zhàn)場。 年長女子終于笑道:“如今便有條魚鉤在這里,你可能借此平步青云,也可能因此粉身碎骨,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br> 祖珽又打量了一會兒年長女子,他雖然沒見過多少貴族女子,但是他瞧著那張美貌的臉孔,漸漸一個猜測便浮現(xiàn)在他腦海中。他試探道:“不知娘子可是皇后娘娘?” 那年長女子便是意濃,而在她旁邊唱歌的則是她新近提拔起來的宮女燕初。這燕初原來是北周人,父母被宇文護所殺,她扮成乞丐逃到北齊,后來陰差陽錯入宮當了宮女。意濃最初是因為她的聲音而讓她在自己身邊當差的,本來只是想用來解悶,后來她去見宇文護母親的時候,她意外發(fā)現(xiàn)燕初眼睛里閃爍的恨意,才知道了這背后的故事。因此便生出了將她培養(yǎng)成自己心腹的心思來。 意濃聽了祖珽的話,知道他這是試圖把握談話節(jié)奏,莞爾一笑,道:“除了我,在北齊還有哪個女子敢說能給你一條平步青云的魚鉤?” 作者有話要說: 祖珽的小詩,感覺寫的還可以惹 昔日驅駟馬,謁帝長揚宮。旌懸白云外,騎獵紅塵中。 今來向漳浦,素蓋轉悲風。榮華與歌笑,萬事盡成空。 翠旗臨寒道,靈鼓出桑乾。祁山斂雰霧,瀚海息波瀾。 戍亭秋雨急,關門朔氣寒。方系單於頸,歌舞入長安。 登高臨巨壑,不知千萬里。云島相接連,風潮無極已。 時看遠鴻度,乍見驚鷗起。無待送將歸,自然傷客子。 第97章 只怪我貌美如花(29 祖珽忙行禮道:“原來真是皇后娘娘, 臣祖珽見過皇后娘娘。臣愚鈍,不知道娘娘所謂的魚鉤指的是什么?” 意濃知道他在日后攀附和士開、陸令萱母子無所不用其極,本身就是個擅長結黨營私的人, 給一點好風, 他便會使出百倍的力氣上青云, 便直白道:“如今和士開在家休養(yǎng), 能不能回到陛下身邊是兩說,便是回來了, 恐怕也絕不能像從前那般得寵了。這樣一來,陛下身邊便缺了個貼心人。本宮知道你從前就得陛下寵信,因此才被和士開生出妒意將你外派出去。只是人走如燈滅,你已經(jīng)離開陛下一年多,往日再好, 也抵不過新人的好。但是本宮知道你的本事,愿意抬舉你, 幫助你取代和士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br> 祖珽聽了這話,心里倒生出幾分猶豫來。他正缺能把自己重新引薦到高湛面前的人不假,可是李祖娥并不是一個好人選。別看她現(xiàn)在仿佛很得寵的樣子, 但高湛連自己的發(fā)妻都能嫁出去給自己心上人讓位, 這個心上人又能得寵多久呢? 祖珽自己愛偷人,還最愛和人妻來往,比如從前他就用山東大文綾、連珠孔雀羅這些禮物,誘惑諸如元景獻的妻子, 同時還是魏孝靜帝的姑姑博陵長公主的女兒司馬氏到自己家里來和許多大臣一起開性|愛派對。他太清楚什么叫妻不如妾, 妾不如偷了。高湛對李祖娥的愛情持續(xù)了那么久,那是因為他從前都是和她偷情, 一旦得手了,恐怕過幾天就厭倦了。畢竟他后宮中女人不少,他從來不是個長情的人。 祖珽覺得李祖娥之所以要來拉攏自己,就是為了培養(yǎng)朝中勢力,等哪天自己被高湛厭棄了,為了不重蹈胡氏的覆轍,她能用朝堂上的有力支持來保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