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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嘗不知道這些,只是陛下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宇文護(hù)把閻姬還回去,這么短的時間,我實(shí)在找不出第二個合適的人選來。有喜怒不形于色又忠誠齊國的人,可是她們也扮演不來閻姬。好在咱們需要閻姬做的事情也不多,只需要她能幫我鼓動宇文護(hù)除掉宇文邕。我知道她是什么人,我也不求她能傳遞回情報,更不敢信她傳遞回來的情報。真正的閻姬還在齊國,被咱們控制著,她想求的是榮華富貴,那跟咱們合作,總比向宇文護(hù)坦白,然后失去一切要劃得來?!?/br> 如今高燕瞧著閻姬那滑稽的激動模樣,冷笑道:“你已經(jīng)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就別心急了。人一旦心急,就會做錯事。放心吧,除非有要緊事,不然我不會來打擾你的。你怕暴露,我也怕暴露的?!?/br> 宇文邕覺得今天宇文護(hù)看著自己的眼神毛毛的,他不知道今天宇文護(hù)又在發(fā)什么瘋,陪笑道:“大冢宰今天是不是身子不適?” 宇文護(hù)搖頭:“沒有,多謝掛心?!?/br> 這兩天他一瞧見宇文邕,就忍不住琢磨起閻姬跟他說的話,如果那是真的,他未來是要被人用玉笏打死。 可是為什么是玉笏? 是誰的玉笏? 玉笏是古代大臣朝見皇帝時拿著的玉石做的手板,現(xiàn)在宇文護(hù)手邊就放著一個。難道宇文邕日后就是用宇文護(hù)他自己的玉笏殺死了他? 宇文護(hù)瞇了瞇眼,笑道:“臣聽說太后娘娘昨日身子不適,臣想去探望一下太后娘娘,陛下不妨和臣一起去吧?!?/br> 宇文邕怔了一怔,點(diǎn)點(diǎn)頭:“好,朕今日倒還沒去給母后請安呢?!?/br> 太后姓叱奴,是宇文泰的小妾,宇文邕的生母。她素來害怕宇文護(hù),這會兒聽到宇文護(hù)要過來,忍不住哭道:“他來做什么?不會是因為齊國拒絕和咱們周國和親,轉(zhuǎn)而與陳國和親,就遷怒我了吧。” 宮女香香笑道:“娘娘多慮了,那件事怎么也怪不到娘娘身上?!?/br> 叱奴太后道:“那他來是做什么?” 香香道:“娘娘又沒做過錯事,何必?fù)?dān)心這個,只管和往常一樣見客便是?!?/br> 叱奴太后接到通知的時候還只說是宇文護(hù)和宇文邕過來看她,但是真等他們來了,居然除了他二人,還有一個宇文直。宇文直是宇文邕的六弟,兩人一母同胞,性格雖有很多不同,但是能屈能伸這點(diǎn)卻是一脈相承的。 宇文直笑道:“兒臣聽說母后抱恙,忙進(jìn)宮了,路上正好碰見大冢宰和皇兄,母親身子還好?” 叱奴太后道:“沒什么,不過是吃了點(diǎn)兒不凈的東西罷了。” 宇文護(hù)微笑道:“咱們這個年紀(jì),吃東西可不比年輕人了,入口的東西都得萬分小心。” 宇文邕道:“正是?!毙睦飬s在尋思宇文護(hù)什么時候這么會關(guān)心人了。 宇文邕端起茶杯,正準(zhǔn)備喝水,忽然聽到身旁響起一聲慘叫聲。 一時間,他的寒毛都炸起來,只覺得多年的擔(dān)憂又成真了。 宇文邕立馬從墊子上跳了起來,他瞪大眼,防備的看向宇文護(hù),卻發(fā)現(xiàn)宇文護(hù)也一臉震驚的看著右邊。 那里坐著宇文直,他的頭死死抵著桌案,雙手捂著肚子撕心裂肺的慘叫著,一只茶杯在他腳邊滾來滾去,熱水將地毯染濕了一大片。 宇文邕手心冒著冷汗,慘白著一張臉道:“他這是中毒了!快叫太醫(yī)!” 叱奴太后聽到他這話,才回過神來,大哭道:“我的兒啊,你這是怎么了?” 可是無論宇文邕怎么大喊,叱奴太后怎么大哭,屋里都沒有人回應(yīng)他們。 宇文護(hù)仍坐在原地,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微笑著嘆了口氣,仿佛剛才那個一臉震驚的人是別人一般。 太監(jiān)們和宮女們則慢悠悠的做著自己的事情,仿佛他們是瞎子、是聾子一般。 宇文邕道:“你們這是在發(fā)什么呆!快叫太醫(yī)!快……”他的話沒說完,忽然被一只手從背后捂住嘴。然后又有兩只手從背后按住他的肩膀,將他壓在地上。 叱奴太后想去救他,卻被香香站在身后用花瓶砸中她的腦袋,花瓶的碎片落在地上,她人也倒了在地上。 見此情景,經(jīng)歷過兩個皇帝哥哥都被宇文護(hù)殺死的宇文邕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慘笑道:“我不懂,我不懂,我待你如親叔父,事事都順從你,比木偶都聽話,你為什么要除掉我?” 宇文護(hù)大笑道:“當(dāng)年臣逼拓跋廓禪位給孝閔帝,建立周國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問臣的。當(dāng)年陳勝吳廣尚能說‘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陛下真以為你的父親奪了別人的天下,這天下就該是你的嗎?這萬里江山,從來都是能者得之。臣已經(jīng)厭倦躲在別人身后了,好教陛下放心,你會是臣扶持的最后一任皇帝,但不會是周國的最后一任皇帝?!?/br> 作者有話要說: 聽說陳勝吳廣退出語文課本了,很是震驚 第116章 只怪我貌美如花(48 北齊。鄴城。 十月, 正是北方賞菊的時候,高孝瑜在自己的別莊里辦了一個賞菊會。 他如今在北齊水漲船高,高睿每天被意濃分派太多事, 忙的沒時間在高湛耳邊說高孝瑜的壞話, 高湛便一天比一天看高孝瑜順眼, 兩人又變回了從前臭味相投的好朋友。 因此這場賞菊會來的人很多, 誰都要給皇帝的好朋友面子,何況高湛這次還親自跑去玩了。 但是意濃沒去, 她不僅沒去,還在皇宮里接見了客人。 楊忠?guī)е鴥鹤觽冞^來的時候,意濃正在賞菊。她這兒的菊花都是祖珽專門挑來的珍品,但楊忠不懂菊花,只覺得菊花人面相映成趣, 便移開目光,行完禮, 道:“不知娘娘今日召我父子來所為何事?” 意濃笑道:“本宮知道你們拒絕了高孝瑜的賞菊會,想著你們在府上怕是見不到這些特意挑來的珍貴品種,便專程叫你們過來賞玩一番?!?/br> 楊忠道:“我們都是粗人,那懂得鑒賞菊花, 這些花雖然各有各的名字, 但是在我看來,除了顏色不同,便沒什么區(qū)別,娘娘雖是好心, 可惜我們卻不懂欣賞, 倒辜負(fù)了娘娘的美意了?!?/br> 意濃展顏道:“誰說先生不懂花,賞花本就是為了欣賞花的美, 只要花夠美,夠香,能給看客美的享受,那何必管它叫什么名字,產(chǎn)地是哪里,未開花之前又是什么樣的呢?” 楊忠正色道:“不錯,這些瑣事都是那些吹毛求疵的俗人管的,我從來只在意這花美不美??上闹ψ由奶珌y,根莖早已腐爛,即便這朵花的花朵現(xiàn)在是美的,凋零也不過是轉(zhuǎn)瞬之間的事情。曾經(jīng)遭受過這錯亂的花枝纏繞之痛的人,比如娘娘您,恐怕比我等更清楚吧?!?/br> 意濃道:“好一個遭受過這錯亂的花枝纏繞之痛的人更清楚。不錯,我更清楚,所以我才能下狠手將這些亂枝錯枝統(tǒng)統(tǒng)砍掉。這一年多,我已經(jīng)處死十七人,流放二十五人,我敢說他們都是該殺的人,也因為這樣,先前我國與周國那一